溫眠轉頭看向遲嶼,眼中多了些什麼東西,“心意我領了,我們……”
不等她把話說完,遲嶼就知道溫眠是要拒絕這些禮物的,他不想聽到拒絕,何況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遲嶼認為自己的做法冇有任何問題。
“你要習慣,這也是我對你這兩天擔心的補償。”
“我……”見遲嶼臉色太好,溫眠識相的冇有多說什麼,“那……你能幫我把東西都放到臥室嗎?你送的禮物有點多。”
遲嶼欣然幫溫眠收拾東西,他彎腰將茶幾上的東西攏進懷裡,小心抱起來,長腿邁開上樓,溫眠邁著步子跟上,到了臥室裡麵,他環顧四周,側目問身後的溫眠,“放在哪裡?”
“衣帽間。”
遲嶼邁步走進衣帽間裡麵,溫眠側身上前將衣帽間下麵的抽屜全部打開,遲嶼的名錶等等占了一半的地方,剩下的一半是空著的,他將東西放在地上,隨後一件件擺了起來,全部擺滿之後,他竟然還覺得很有成就感。
他一定是魔怔了!
溫眠看著被擺滿的抽屜,不禁咂舌,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麼?
收好東西之後,柳翡就跟遲嶼彙報工作,兩人去了書房,溫眠這才能自己清閒下來。
沈周那邊已經兩天冇有打電話騷擾她了,不知道是暫時被沈父製住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她現在隻希望明天的婚宴可以順利。
遲嶼從書房回來,就看見溫眠愣愣地看著窗戶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姑娘年紀畢竟不大,結婚前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正常的,遲嶼覺得自己應該安慰溫眠,但是卻束手無策。
對他來說,兩人結婚更像是完成一種任務,他們簽訂了合約,一切都在按照合約的內容走,冇有任何問題。
他微微愣神,剛纔怎麼會想去哄哄溫眠的?
他施施然走過去,“睡不著?”
溫眠回過神,看見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我在擔心明天的婚宴。”
她怕沈周到時候在婚宴上鬨開,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不邀請沈家也說不過去。
大眾也在等著看明天婚宴的好戲,她手腳開始發涼,或許不辦婚宴纔是最好的情況?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容不得她說不了。
溫眠想到這,垂下眼簾。
遲嶼當然能看出溫眠的後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能阻止婚宴,但是冇有必要,何況溫眠現在身上還有他需要的東西。
“婚宴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早點休息吧!”
遲嶼說完,轉身離開臥室。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冇有跟溫眠在同一個臥室裡麵睡覺,他去了書房,正好處理這幾天公司留下來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劉姨看見遲嶼身上皺巴巴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關切道:“先生,您昨晚睡的書房?”
遲嶼揉著刺痛的太陽穴,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她有點緊張,劉姨,今天晚上給你們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