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十七章聶幼漁若是有一個不從,換來的便是江若瀾的毒打,她也想過要跑,可她身負人命,又冇有庇護,簡直難如登天。

幸好她一直懂得如何忍辱負重,如今她已經攀上了李太守……聶幼漁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隨後掩去,抬頭看著江若瀾,裝作懦弱的模樣開口說道。

“我今日,見到了陸琛。”

聶幼漁知道,江若瀾一直放不下陸琛。

這段時日,江若瀾時常拿著陸琛留下的繡品發呆,聶幼漁知道,江若瀾還報著借陸琛,回到之前的地位的想法。

果不其然,聶幼漁剛說完,江若瀾便抬起了頭看向聶幼漁。

“你想說什麼?”

聶幼漁眼睛一轉,對江若瀾說道:“我知道你對陸琛還有情,我幫你得到她,你寫休書放我走。”

江若瀾勾了勾唇,起身步步邁向聶幼漁:“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你嗎?”

聶幼漁連連後退,不自覺嚥了咽口水,眼裡露出恐懼之色,卻還是壯著膽子說道。

“你再信我一次,我保證會幫你得到她!”

江若瀾一頓,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聶幼漁緩了口氣,開口說道:“我聽李太守說,昨日宮中佳宴,太後提過一嘴,要為長公主擇婿。”

聶幼漁一頓,繼續說道:“隻要讓陸琛當著眾人麵與你行風月之事,太後就算再疼愛她,也隻能將她嫁給你來堵住悠悠眾口。”

“到時,你想做駙馬爺,還不容易嗎?”

江若瀾皺起眉頭,思慮了片刻纔開口說道:“你所說談何容易?”

“隻要再過半月,便是重陽節,就連皇上都要去萬歲山祭拜先祖,那便是最好的機會。”

聶幼漁的眼裡閃過一絲精明,江若瀾看著她,沉下了心。

或許,未嘗不可一試。

……半月之後,重陽節。

皇帝帶著陸琛和皇子們一同去了萬歲山登高祭祖,陸廷舟帶著禁軍隨行。

萬歲山上,宮女們將準備好的菊花酒斟滿,一一遞給了皇子們。

陸琛手握著酒盞,跟著皇帝做著祭祖儀式,隨後將酒盞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隻一口,陸琛便覺得有些不對。

那菊花酒酸辣澀口,全然冇有它該有的風味。

陸琛眉頭一皺,將酒揚灑出去,不消片刻,陸琛便覺得有些隱隱的頭暈眼花。

這後勁著實奇怪。

一旁的陸廷舟注意到,忙上前問道:“昭昭,怎麼了?”

陸琛搖了搖頭:“許是上山時有些勞累,不礙事。”

皇帝見狀,讓宮女過來攙扶著陸琛到附近的亭中休息片刻,那宮女應聲走上前。

陸琛與那宮女走了一段路,殊不知身邊的人早已換了,陸琛並未察覺,頭也不如方纔那般暈眩,看清了前麵的路,陸琛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去亭子的路,你要帶我去哪?”

那宮女低著頭,陰笑著,抬起頭看著陸琛說道:“當然是帶你去地獄啊。”

話音剛落,藏匿在此處的江若瀾出現,捂住陸琛的嘴……第二十八章陸琛一怔,手下意識摸向腰間的荷包,裡麵的東西還在,隨後便心安下來,也不掙紮,假意有些昏迷,隨著江若瀾去了附近的破廟。

聶幼漁早就讓李太守買通了隨行的宮女,在陸琛的酒盞中下了合歡散,自己則是藏起來,待那宮女帶走陸琛時,自己再現身。

隻要等江若瀾在破廟中得手,再讓那宮女回去,將人引到附近,一切就都成了。

聶幼漁看著江若瀾與陸琛消失的背影,一陣陰笑。

“陸琛,這地獄的滋味我嘗夠了,現在也該輪到你了。”

陸廷舟不放心陸琛,便向皇帝請命,前去找陸琛。

皇帝應允,讓陸廷舟照顧好陸琛。

陸廷舟一路去了亭子,卻絲毫未見陸琛的身影,方纔那個宮女也不見蹤跡,陸廷舟臉色一變,連忙回去調令禁軍在萬歲山上搜尋。

陸廷舟並未將此事告知皇帝,祭拜還未結束,若是有心之人就藏匿在其中,想找陸琛就更麻煩了。

禁軍的滿山搜尋,將帶走陸琛的宮女搜了出來,那宮女麵帶驚恐,跪在陸廷舟的麵前。

“說,長公主在哪?”

陸廷舟陰沉著臉,冷聲問道。

“奴婢不知道……”那宮女哽咽說道。

她隻負責將人交出去,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是誰指使的你,人在何處?”

宮女低著頭,道出了聶幼漁的名字:“是……前長公主。”

……另一邊,破廟內。

江若瀾將陸琛帶到了破廟之中,將陸琛扔在了草蓆上,垂著眼看著昏迷的陸琛,低聲呢喃道。

“晚昭,你可千萬彆怪我,馬上,我們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點?”

聶幼漁從門外走進來,語氣中帶著陰冷。

江若瀾瞥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聶幼漁冷笑一聲,看著草蓆上的陸琛說道:“我來看看這陸琛,是如何身敗名裂的。”

“我勸你快一點,那合歡散的藥效極大,隻一口便可渾身鬆軟乏力,這可是你度**的好時候啊。”

陸琛躺在地上,聽著這二人的交談聲,眉頭微微一蹙。

“你先出去。”

江若瀾冷聲對聶幼漁說道。

聶幼漁冷笑:“動作快一些,祭典可就要結束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

一陣‘索索’聲響起,江若瀾似乎在解著衣帶。

陸琛輕輕從荷包中拿出銀針,待江若瀾傾身過來時,陸琛立馬睜開雙眼,抬手將銀針刺入江若瀾的脖頸之中。

江若瀾還不及吃驚,眼睛瞪大,便覺得身子一麻。

陸琛的手飛快,刺入江若瀾身上的幾個穴位,江若瀾便覺得下身一疼。

“你……!”

陸琛翻身起來,看著江若瀾,眼眸中寒了一層冰霜。

“江若瀾,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去,如此齷齪禽獸之事,你也做得出。”

江若瀾躺在地上,隻覺得渾身麻軟,下身疼痛,慢慢失去了知覺。

“你做了什麼!”

江若瀾咬牙喝道。

陸琛冷笑著,垂眼看著他:“閹了你。”

江若瀾霎時間臉色一白,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卻渾身冇了力氣。

“留著你的閹人之體,好好過你的下半輩子吧。”

陸琛說完,便要走出破廟。

此時合歡散的藥效已經起了,陸琛覺得自己的力氣在慢慢消散,她必須儘快離開。

陸琛剛踏出破廟,身後的聶幼漁便撲了上來。

方纔她一直躲在外麵,將裡麵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她本就記恨江若瀾,便故意躲著不現身。

現在陸琛要離開,她自然不會放過。

“陸琛,我要你死!”

第二十九章聶幼漁飛撲上來,陸琛閃身躲過。

此時她以手腳無力,不能再跟聶幼漁纏鬥下去。

聶幼漁早有準備,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陸琛刺去。

還未刺下,門外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聶幼漁一頓,隨後外麵便闖進來一群禁軍,將聶幼漁團團圍住。

聶幼漁見狀不妙,猛地抓過陸琛,將匕首逼在陸琛的喉嚨處。

陸廷舟走進來,眉目冷如霜,看著聶幼漁,開口道:“放開昭昭。”

聶幼漁看著陸廷舟,手上又緊了幾分,看著陸琛道:“昭昭?

叫的可真親熱啊。”

陸廷舟皺了皺眉頭:“放了她!”

“如果不是她!

我還是長公主!

陸哥哥,為什麼你眼裡隻有她,你從來都看不到我的嗎?!”

聶幼漁大喊著,手上的匕首離陸琛的脖頸隻剩一寸距離,陸廷舟的心一窒,心揪了起來。

“我不介意做什麼長公主的替身,隻要她死了,隻要她死了!

我就是真的長公主!”

陸廷舟的臉沉了下來,麵如寒霜,開口對聶幼漁冷冷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

聶幼漁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陸琛見聶幼漁動作一頓,將手中銀針翻轉,狠狠刺入聶幼漁拿匕首的腕中。

聶幼漁吃痛大叫,捂著手鬆開了陸琛。

陸廷舟見狀,一把抽出了一旁禁軍的長劍,反手一擲,直直地插入到了聶幼漁的胸膛。

聶幼漁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廷舟,不敢相信陸廷舟會動手殺她,直到倒地嚥氣的那一刻,那雙震驚的雙眼也冇合上。

而她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陸廷舟滿臉擔心地跑向陸琛,麵上再無冰冷之色。

陸琛失了力氣,摔倒在地,陸廷舟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撈在懷中扶穩。

“昭昭!”

陸廷舟抱著陸琛的這一刻,才發覺她渾身發燙,低頭看去,原本白皙的臉上此時也滿是紅潤。

陸琛強撐著眼睛看著陸廷舟,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聶幼漁……下了……下了合歡散給我。”

陸廷舟臉色一變,抱住陸琛的手收緊,對禁軍怒喝道。

“滾出去!”

禁軍上前,將聶幼漁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