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瑾萱早早起來。
趁著放假,繼續打造花園。
把土倒出來,慢慢平整地麵,這土散發出原始土地的氣息,彷彿身己在鄉野之間。
這個花園,我要親手打造,這裡將開滿鮮花,那是我的玫瑰色的少女夢,心靈的棲息地,紀雷會懂嗎?
冇人會懂的,這世間好看的皮囊成千上萬,有趣的靈魂太少太少,自己哪有那麼好的運氣會碰到?
按照她自己的設計,在入口處,邊上,中間分為幾個區域。
錯落有致,當各種小花次第開放,該有多麼美!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開心不己。
乾完今天的活兒,準備回媽媽家一趟。
給姐姐打電話,才知道姐姐己經在媽媽家了。
路上經過超市,買一堆食物,在烤鴨店買了一隻鴨,都是她們愛吃的。
剛一進家門就撲上來一個小男孩,正是姐姐家的成兒。
五歲的成兒黑溜溜的大眼睛,白嫩嫩的小圓臉,特彆可愛:“小姨你怎麼纔來啊?”
“想我啦”,把他抱起來,親兩口,“哎呦,長胖了點哈,都要抱不動啦!
看看小姨給你買的那一堆好吃的。”
姐夫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抬起眼睛說了一句“來了,你姐姐在廚房呢”,繼續低頭看手機了。
“你怎麼不去幫一下呢?
又當甩手掌櫃。”
“她們說我幫倒忙,讓我陪孩子玩。”
“爸爸就玩手機,孩子自己玩呢!”
小外甥成兒非常誠實地告狀。
童言最真。
瑾萱都被逗樂了。
瑾萱去廚房幫媽媽和姐姐一起做飯。
自己家人一起吃飯感覺就是輕鬆愉快的。
有一陣子冇見姐姐了,她看起來又憔悴了些。
比同齡人要顯得蒼老,不像35歲的樣子。
家裡家外的操心,能不老嗎?
回孃家的姐姐,今天比較開心。
“萱,啥時候能讓我們見見你的男朋友啊?”
姐姐問。
“就是,談了那麼久,愣冇見過,是不是太醜,拿不出手?”
姐夫也半開玩笑說。
“太帥了,怕嚇著你們”。
老媽接過話頭:“彆貧了,正經點,確實該見見了,差不多就定下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彆再單著了,媽這心裡頭急的呀。”
瑾萱知道,媽媽就是最著急把女兒嫁出去的那個,估計晚上都睡不好。
“行,媽,過幾天他有空了,我就讓他來家裡見見。”
看得出媽媽長出一口氣,似乎吃了半個定心丸。
“還有個事,你姐夫他們家老房子那片拆遷,到時候有一筆補償款,我們尋思著用那筆錢投資買個新房子,你給籌劃一下,哪個樓盤好。”
姐姐提到的這事是個正經事,要放在心上。
“姐夫家那地段拆遷補償款數目可不少,可以考慮買個學區房,正好成兒明年讀小學了。
提前有個準備。
我們公司在城東片區開發了一個樓盤,正在預售中。
那一帶名校多,回頭髮戶型圖你們看看,有冇有合適的。”
晚上,姐妹倆,促膝談心。
姐姐的近況不怎麼樣。
婚姻的瑣碎,柴米油鹽最折磨人。
“上有老下有小,上班又忙,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你姐夫閒的要死,跟空氣一樣,早出晚歸。
回到家也是報著手機不撒手,眼睛都不多看我們娘倆一眼的,更彆提幫忙了。
家務活不會乾,讓他輔導孩子學習吧,每次都雞飛狗跳的,不如不用他,還少生點氣。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根本指望不上他,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結婚呢!”
姐姐說完又覺得不太妥,畢竟我剛纔還被催婚呢。
連忙又說:看我淨嘮叨了,彆嚇著你,不敢結婚了。
姐姐的境況,就算她不說,瑾萱也知道一些的,媽媽偶爾也會提及,言辭中都是心疼和惋惜,還有追悔當初不該同意這個婚事。
姐夫當初條件一般,但是那時他比較會說,會裝,會演,鞍前馬後的,看著人也活泛。
這玩意怎麼嫁人就跟拆盲盒一樣啊!
冇有驚喜就是驚嚇。
“冇有啦,我哪有那麼經不起嚇?”
話雖如此,確實擔憂姐姐,當然也有自己。
婚姻如果是一個女人的戰鬥和掙紮,那何必要男人呢?
隻是為了傳宗接代嗎?
隻是為了形式上的軀殼,有一個家的樣子,免得世人側目?
“剛結婚那會,他還挺勤快的,買菜做飯也偶爾做做,這兩年孩子上了幼兒園後,他就變懶了。
可能人到中年有惰性了。
在家裡懶,在工作上也不思進取,去年他們單位競爭上崗,他差點被淘汰,嚇得要死,終於警醒努力了一點。
但我看好不了多久,本性難移。”
姐夫在一家規模中等的公司市場部。
姐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當初追姐姐的人也不少,偏偏被他的甜言蜜語虛假麵具欺騙了。
“你可要好好把握,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啊,看準看好了再嫁。”
姐姐是真心為妹妹著想,可是誰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看出一個男人婚後會不會變,即使不變心,變懶變頹也是夠嗆啊。
連變肥我都不能接受。
那可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將就?
糊塗一點就這樣吧?
此刻,想想紀雷,如果跟他結婚,他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誰又知道呢。
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