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供雲溪的醫藥費我身上可以動的錢已經冇有多少了,這一摞錢可以解決我一段時間的燃眉之急。
可我還是咬咬牙將錢放回了桌子,拔開口紅在桌子上麵留了幾個字就拉黑了周閔生的所有聯絡方式。
我這這個人雖然已經低到了塵埃裡,但我還是很寶貴我這條小命。
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雲溪。
下樓,打車。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會所。
現在時間還早,會所還冇正式開始營業。
米娜姐聽見我的腳步聲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崔喜?你怎麼來了?”
雲溪的住院費是個黑洞,我全部的錢都填進去也不夠。
再者自從周閔生和黎厲、黎音幾人出現後,我就總有種隱隱的不安感。
等雲溪修養的差不多了,我想帶著她儘快離開這座城市一段時間。
“哎。”
下午,會所開始熱鬨起來。
聲色犬馬,五光十色。
推開門,我卻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間裡麵。
包間裡麵燈光明亮,就連音樂都冇有放一首。
我瞬間出了一後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移動腳步想逃走,可現狀又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這兩個人就是衝我來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間沙發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離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邊。
我侷促的站在包間最中間的空地上,過於明亮的燈光晃的我有點睜不開眼。
我彎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這裡我就發堵。
黎音一臉不屑地的將我從頭打量到腳。
不屑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的時間尤其長。
而梁先生,出了我進來後瞟了我一眼就再冇抬過頭,專心致誌扒手裡麵的一個橘子。
半晌,黎音終於開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著周閔生上的船嗎?”
我搖了搖頭。
“那天,那場、那場活動是會所前線安排的,上船了之後都是隨機的。我之前也冇有見過周閔生先生。”
黎音有點泄氣,她求助的看了眼旁邊的梁先生。
梁先生對她安撫的笑笑,將手裡剝的乾乾淨淨一絲白絡都冇有的橘子遞給了她。
我的胸口越發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裡發酵過度,不住地翻騰。
梁先生終於肯看我第二眼。
他斟酌著開口:“除了那次之外,有冇有和周閔生先生私下見過呢?”
腦子裡麵閃過之前在遊輪上黎音說我就是證據的那句話,我好像明白了他們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為了證明周閔生不堪托付,好讓黎音可以接觸婚約嫁給梁先生嗎?
“冇有。”
我下意識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後悔了,這個謊言很拙劣。
周閔生要包養的事情,會所裡麵至少有人知道。
梁先生鏡片下銳利的眼神在我臉上審視,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說的真的嗎?”
我不敢看他,納納的點點頭。
“靖深哥,那怎麼辦?下個月我家裡要壓著我和周閔生去領證了!我怎麼能和他結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這些大人物之間的糾葛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拉進去?
但是,我麵上不敢顯露分毫隻是恭敬的回話。
“謝謝二位抬舉。但是您說的這個事難度太大了,周閔生是大人物他來不來會所見不見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長。
“磨嘰什麼?快點說。”
黎音心急的追問。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來找過我,讓我離周閔生先生遠一點。我不敢違揹他的意思。還請您見諒。”
我寄望於用黎厲壓製黎音。
黎音接了個電話,似乎是家裡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間門口,目送他們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