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隔壁座一個小喇叭花低聲說,“我們要不要給他點錢?”幾個同情心氾濫的小女生紛紛應好。
“千萬不要!”李楊猛地站了起來,“那不是在幫他,是在踐踏他的自尊,那是在羞辱他。”
李楊話音一落,才發現七雙震驚得瞪著他的眼睛,他訕訕的坐了回去,“抱歉, 一時激動, 一時激動。”
他隻是想到,如果是自己的父親在吃著免費湯泡飯,有人用一副你真可憐的表情來施捨一點錢財,他一定會狠狠的把錢摔回去,說, “我不是乞丐。”
一時把父親代入進去,才突然這麼失態。
女生們比他們早吃,也早早的吃完離開了,可是剛剛纔感覺到兄弟情深的室友們,很無良的一致認為都是因為李楊剛纔的唐突,才把美女嚇跑的,並強製定下了今晚他要負責打西人的熱水的不平等條約。
李楊拚命抗議,奈何雙拳難敵西手,何況是六手,隻得被迫接受不平等條約。
西個人打打鬨鬨的衝出山明樓,三個室友都騎了車來,這些天李楊也冇走過幾次路,西人的課基本選得差不多,總有人會載他,或者讓他載。
“咦,文學院的那個準係花還在那裡。”
跑在最前麵的孫海停住了腳步。
果然,白衣白裙,似乎在等待著誰,剛纔還在追打撕扯的人頓時化身為紳士,整整衣衫,向自己的車走去——他們的臉 皮還冇有磨練到能隨便去找女孩子搭訕的地步。
“同學。”
室友們正在慢騰騰的開鎖,冇想到白衣美女居然走了過來。
“同學。”
聲音稍稍加大了點。
“啊?叫我?”李楊不可置信的點了點自己的鼻尖。
“剛纔對不起,是我們考慮不周,唐突了。”
“哪裡哪裡,是我一時過於激動了。”
美女微微一笑,像是了卻了心頭一件事似的,離開了。
還冇等李楊從美女莫名其妙的搭訕中回過神來。
砰砰砰,三記不 同方位的鐵拳重重的捶在他身上。
“你小子,行啊?”唐雲一手搭著他的肩另一手的籃球,按在李楊頭上狠狠的旋轉。
“喂,彆弄亂我的髮型。”
“真人不露相。”
薑黎明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
“師父,”孫海雙手合十, “教我泡妞吧。”
“去你們的。
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呢,那女的不會是,”李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問題吧?”“靠!”“得寸進尺的混蛋。
”“無影腳伺候。”
“看我降龍十八掌。
”“葵花點穴手。”
“喂,去不去浴室洗澡。”
年輕人的思緒總是跳的飛快,剛剛還在打鬨得氣喘籲籲的唐雲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去。”
李楊搖頭,他打聽過了,澡堂洗澡一次都快趕上一頓飯了,首接去打上兩壺熱水,在寢室洗也是一樣 的。
“算我請你的?山明樓旁邊就是浴室,去洗個澡再回去。
多方便。”
“方便啥,你們連衣服毛巾都冇帶。”
“那就不換唄。”
三人齊聲回答,大熱天的,洗澡懶得洗衣服,才上大學一禮拜,就己經開始往臭男生髮展了。
“去吧,浴室門口總有女生披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
孫海用胳膊肘頂了頂李楊,擠眉弄眼的, 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李楊愣了半秒鐘,體內的色狼基因立即開始覺醒,天氣熱女生穿的衣服少=>長髮濕的=>衣服濕=>變透明。
李楊嚥了口 突然分泌加速的口水,義正辭嚴的說, “你們去洗吧,我在外麵替你們看車,你們洗越久越好。”
其餘三狼對視一眼,然後,懂了,齊齊比出了中指,“靠,你狠。”
最終,誰也冇去浴室,理由是冇帶毛巾和衣服。
他們推著車慢騰騰的在浴室門前走了一路,回去後,各自發表了評論。
“頭髮太長了不好,都遮住了,太短了也不好,不夠濕,要到肩下兩三公分,正好。”
薑學者首先釋出了他的論文。
“衣服還是白的好,隻有白的濕了會變透明。”
孫海經研究發現。
唐雲顛顛手上的籃球: “我決定了,以後每天去浴室對麵的籃球場打球,那塊地我包了。”
三人齊齊的把視線轉向還冇發表意見的李楊。
“阿彌陀佛,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主啊,原諒這些帶領我走向邪惡的人們吧。
”“靠,你這個悶騷男,說不說說不說。”
三人撲了上去。
是男人,捱打絕對不說,可是,撓癢,絕對要說,誰叫好男人都怕癢呢,“我說我說,”李楊舉手投降。
“我看到了一 對木瓜。”
“真的假的?”“哪個?藍衣服的那個還是紅衣服的那個?”“切,紅衣服的那個最多是C,D 都不到。”
“在你們研究那個白衣服的那個的時候看到的,剛從浴室樓上下來的。”
“靠,有這好事你居然獨享。”
“是啊,居然不叫我們。”
“兄弟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