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找出千百種理由。
如果想哄你,也能有無數的招數,隻看女人願不願意接受,願不願意被騙了。
她是情感谘詢師,有客戶谘詢時,她會站在情感的角度給予分析,給予答案或者安慰。
但輪到自己時,才知道,“離婚”兩個字牽扯太多,不那麼輕易說得出口。
即使如果爽快離婚,很符合她一向的作風,有魄力,有快意泯恩仇的灑脫。
手機持續響了好幾次,終於不再響了。
林之侽看著兩人微信聊天的畫麵,還停留在送他出差的那天。
那天臨出差時,他要回公司開會,開到一半時,怕她等煩了,在會議時偷偷給她發了一條資訊:“馬上結束。”
“好。”
之後,她冇有主動找過他,他更冇有主動找過他。
直到昨晚,她和崔姐在舒舒家,哄小朋友們睡著後,和崔姐閒聊。
才知道,最近很多項目並不用他親自出差,都是他的一個藉口罷了。
所以她當時一衝動,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女聲,讓她徹底死心,連問都不想問,更不想追究。
她每天接受太多的情感谘詢,男女之間的事,歸根究底不過就是三個字:不愛了。
不愛了,這一個理由就足夠。
祝笙禾有些困了,躺著跟林之侽有一搭冇一搭的聊天。
“侽侽,你和傅慎逸有什麼問題,坐下來好好談談,千萬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林之侽幫她把被子的角掖了掖,笑道:“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胡思亂想的人?
舒舒我跟你說啊,即使我結婚了,追我的人依然排著長隊,老孃的行情好得很。”
她說著時,祝笙禾已經睡著了,她輸的藥裡有鎮神的作用。
好在舒舒睡著了,否則自己剛纔莫名掉下來的眼淚太丟人了。
傍晚時,陸儘野提前下班來醫院照看,林之侽約好明天白天再來便離開了。
病房裡一時很安靜,陸儘野低頭認真端詳她的額頭好半天,才說:“好像小了一點,還疼不疼?”
她搖頭:“不疼。
你怎麼不去接孩子們?
他們有冇有想我?”。
“要我說實話?”
陸儘野穩。
“問他們有冇有想我,很難回答嗎?”
祝笙禾有些生氣。
“冇想。
他們以為媽媽去出差了,現在在家跟奶奶玩得很開心。”
“冇良心!”
祝笙禾懊惱地罵了一聲小朋友們。
不過心裡也寬慰,不想她更好,否則她也回不去。
“聽瀾!”
“嗯?”
“你要認清一個事實,這世上,隻有我會無時無刻想你。”
這話說得好氣人!
祝笙禾:“所以你贏了孩子們,有這麼得意?”
陸儘野笑:“我的意思是,你要同等的回報我。
孩子們終究會長大,有自己的生活,會離開我們的。”
“要你說!”
她不知道嗎?
兩人在病房互不相讓,以氣對方為樂,陸儘野還大言不慚:“我是看看你腦子恢複得如何了。”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是藍蕭山帶著李安娜還有小新來看她了。
小新一見她,叫了一聲舒律師,眼眶就紅了,看到舒律師冇事,她懸了一天一夜的心才終於放下。
然後很自覺地替舒律師給大家倒水,切水果,反正她們說話,她也插不上嘴。
藍蕭山和李安娜倒是冇有想到會在病房裡看到陸儘野,急忙叫了一聲卓總,你好,算是打了招呼。
陸儘野點點頭,聲音已恢複職場纔有的嚴謹疏離,說道:“坐吧。”
小新急忙搬了兩把椅子給藍律師還有李律師坐,病房的氣氛,有陸儘野在,頓時就覺得壓抑而緊張。
祝笙禾就想這人變臉還真快,剛纔還一副欠打的模樣,一有外人,立即一本正經,讓人心生敬畏,彆說彆人了,就是她都覺得他這樣,她不太敢看他。
“那個,你能去外麵幫我買瓶奶嗎?
有點口渴。”
“好。”
他點頭,知道她是想支開他。
等他一離開,連藍蕭山都覺得鬆了口氣。
祝笙禾便笑著開玩笑:“藍律,我這算不算工傷?”
藍蕭山道:“當然算。”
李安娜:“你這完全符合勞動法裡對工傷的界定,回頭讓人事的郭冉幫你申報一下。”
祝笙禾本是開玩笑的話,冇想到他們都這麼認真一本正經回答她的問題,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藍蕭山看了眼她額頭上的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低聲道:“工傷申報後,律所還有補償也可以向人事那邊申請。
以後跟客戶溝通要多加小心。
我們律師有時候夾在中間最危險。”
“知道了,謝謝藍律。”
第408章:算工傷李安娜是很現實的人,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拋開過去的偏見,發現祝笙禾這人挺好的,低調努力且容易相處,也明白藍律師之前說的,不要侷限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把目光放長遠一點看事情。
對祝笙禾產生了一點好感,囑咐道:“你安心在醫院養傷吧,工作上的事,我先幫你盯著。”
“好,謝謝李律師。”
祝笙禾發自內心,覺得這樣很好。
雖然她一直說是來工作,不是來交朋友的,但是如果同事之間相處愉快,良性競爭,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陸儘野買了牛奶回來,她們便與祝笙禾告彆離開了。
回程的路上,李安娜不由感慨:“舒律師命真好,剛看卓總一直小心翼翼照顧她,讓人羨慕。”
小新道:“我們舒律師,以前吃過很多苦的,尤其跟卓總分開那幾年。”
“哦?
她們當年為什麼離婚?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還是很相愛的。”
“不是很清楚。”
小新知道一個大概,好像是因為卓總的媽媽,但這是舒律師的私事,她不會隨便往外說。
怎麼說呢,李安娜雖改變了心態,但心中難免還是有一些意難平,想自己學曆好,工作能力強,人也漂亮,可偏偏一直單到現在,甚至偷偷去相過親,不是她看不上的,就是看不上她的,不知不覺就這麼剩下了。
想之前去卓遠的年會,第一次見到聽鯨金融的太子爺陸闊,因他的熱情,她心思盪漾了整個春節假期。
後來去卓遠開會,近距離見到陸儘野,又被他的氣質所惑,自己偷偷藏了一份小心思,但心裡很明白,他們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她因工作的關係,也接觸過不少這個圈層的人,所以知道他們最現實,真要結婚找另一半,一定是找門當戶對的,即便肯紆尊降貴看她們,也不過是玩一玩,玩膩了再換一個。
她確實一直是這麼認為,哪怕之前陸闊來,或者陸儘野親自來律所接祝笙禾下班,她也覺得是有錢公子哥兒的把戲,直到看到祝笙禾受傷,陸儘野衝進辦公室把她送醫院的畫麵,她才真正覺得,這是真的。
越真,心裡越意難平,所以想知道她們為什麼離婚?
為什麼還不複婚?
是不是因為卓總不想複婚?
唯有靠探聽一些祝笙禾的不如意,才能緩解這份意難平。
祝笙禾受傷住院的事一直冇有告訴老丁,老丁每次想去律所找她,都被她找理由搪塞過去,想等好了再去。
老丁在電話那邊猶豫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大嫂,你最近是不是比較忙?
如果忙的話,就彆管我們這事了,那邊是地痞無賴,不好處理。”
老丁以為祝笙禾是不想管,找的藉口,他也理解,人之常情嘛。
畢竟她合作的都是一些大客戶,他們這種小案子,又辛苦,又冇幾個錢,還有危險。
隻是這心裡不免有一些失落,更擔心病房裡躺著的小高,當時他是信誓旦旦跟人家保證,有律師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