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海倒是略顯大度,“今天就這樣,明天我們一起去龍家,將這件事情做個了結。”
白天海和周雨晴各自說自己的,安排的頭頭是道,連問白傾的想法都冇有。
白傾一句話冇有說,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他們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她的態度,引起了周雨晴的目光,白傾占了自己女兒這麼多年的身份,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東西了,
周雨晴對於白傾那冷漠的眼神,以為她這是在怨恨她們,聲音不自覺的突然響起“白傾,你那是什麼眼神,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她怎麼能有意見,畢竟她占用了自己親生女兒19年。
白傾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對上週雨晴。
“我既然不是你們的女兒,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她停頓一下,看向一旁老老實實龍念念,接著說道,“房間有我的東西,我拿完,你隨意住。”
在學校裡,她很少與人接觸,但龍念念這個人她不陌生。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人學習好,樣貌好,而這個人是種足夠的虛偽。
看著白傾那冇有任何留戀的背影,白天海皺了皺眉頭。老爺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白傾。
畢竟白傾大部分時間都是老爺子照顧的,這件事情 總歸需要讓老爺子知道。
誰知道老爺子會不會 將什麼值錢的東西放在她那裡。
龍念念看出白天海的猶豫,抬手就攥著周雨晴的手臂,聲音十分溫柔,“阿姨,我住在客房就可以的,冇有必要讓白傾收拾。”
“那怎麼行呢。”周雨晴反手握著龍念唸的手臂,話語間直接貶低白傾,“你可是我們的女兒,白傾怎麼可能和你相比。”
“雨晴……”白天海喊了一聲。
周雨晴回頭,就看見白傾單手揹著黑色包包,手上拿著小提琴的盒子,這都是她自己打工買的,他們是知道的。
她就冷漠的一手插著兜,看著她,銳利的眼眸讓周雨晴心虛的低下頭。
以前冇有在意白傾的樣子,但這件事情一出,他們才發現白傾和他們長得是真的很不像。
周雨晴長相是偏溫柔的,但白傾卻是鋒利的,整個人都是帶著刺的玫瑰,妖豔奪目。
就算是龍念念也比不過,她的長相更是略勝一籌。
龍念念似乎是給周雨晴打著馬虎眼,“白傾,阿姨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多……”
白傾不想在聽龍念念說話,轉身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轉向白天海,人又冷又颯,“明天我會準時去龍家。”說著就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白天海見狀微微皺眉,臉色有些陰沉,他開口將人攔住,“什麼意思?”
“我答應了你們讓出了房間,但冇有答應過你們要住在客房吧。”白傾對視著白天海,不愧是龍城首富,發起火來氣勢也不可小看。
“白傾,你這是要走?”白天海問。
這句話就有些笑話了。
畢竟白家不是她的家,從回來這兩個人在做的,不就是讓自己給龍念念讓位置嗎?
怎麼自己讓位置還讓出錯了?
白傾笑的有些冰冷,臉上透著幾分冷燥,幾分隨性,“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
或許是白傾走的過於簡單,這讓周雨晴有些茫然。
白天海捏著鼻梁,待走廊隻剩下他和周雨晴的時候,他才緩慢的開口,“雨晴,你太意氣用事了,你忘記了嗎?爸爸臨走的時候讓我們好好照顧白傾?”
龍念念是去追離開的白傾,看著龍念念飛奔離去的背影,她纔看向白天海。
“那是爸爸不知道白傾不是她的孫女,隻要知道了,我還需要向爸爸解釋嗎?”
“還有你到底怎麼了?龍念念纔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是那個白傾。現在你不去調查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反而在這裡質問我趕走白傾?”
周雨晴想不明白,她就是不解氣,養了19年的白傾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作為母親,她不能生氣嗎?
不能質問嗎?
或者,也許,當初就是龍念唸的母親親自掉包的。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將這件事情調查到底,她不許自己的女兒受任何的委屈。
白家外麵。
“白傾,白傾……”
白傾此時已經坐在機車上,兩手準備戴上頭盔,卻聽見龍念唸的聲音。
她眼梢微挑,挺漫不經心的看著飛奔自己來的人。
龍念念很快站在了機車的麵前,麵對白傾身上的那種若有若無的矜貴的氣質,總會一下子卑微了許多。
“白傾,你放心,阿姨隻是暫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白傾一手撫摸著自己的小提琴,那是一把她自己改造的狙擊槍,她用這把搶爆了很多人的頭。
都是一擊斃命。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撫摸著槍支就已經在生氣的邊緣。
她的雙眸彷彿透過了萬物,撕開了麵前人的重重偽裝,直插內心最黑暗的一麵,“龍念念,在我的麵前就不用裝了。我可不是那些為了你失去理智的花癡男。”
龍念念一愣,還冇有反應過來,機車的轟鳴聲,已經響徹雲霄。
多年來的偽裝,從來冇有人識破過。
哪怕是她的父母。
白傾,她的手微微攥著,但轉身看著碩大的彆墅,心也踏實了起來,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
白傾看出來又怎麼樣,想讓她閉嘴,她有很多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