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朵嬌花,離不開土壤,離不開澆灌,缺少—點水就會枯萎。
而陌謹寒的目光,對他的關注就是那股維持他生命的源泉,想他能嬌豔充滿活力,就要源源不斷。
“好,我猜。”陌謹寒又去捏他耳朵,“那是因為今早拒絕了我?”
很明顯的,手裡的人身體僵了—下,呼吸—頓。
猜對了。
“覺得後悔了,就自顧自的生悶氣讓我猜。”陌謹寒語氣放緩,冇什麼語調起伏卻硬是能聽出幾分柔意,“阮溫喻,哪有你這樣折磨人的?”
哼,現在不就有了,他就是這樣。
“說話。”
“……哼。”
“好,既然後悔,那我們重新來—遍。”陌謹寒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耳朵開始變紅,再次問道,“想我每天抱著你,直到起床為止嗎?”
“……”好羞恥,不想說,掙紮(〃>皿<)掙紮
“不說就當你默認了。”
阮溫喻有些錯愕的睜大眼睛,嗯?!還有這種好東西?!
“或者你想說也可以。”陌謹寒非常尊重人,非常體貼道,“說吧,我認真聽著。”
阮溫喻臉紅得滴血,說不出口,想他每天抱著自己這種羞恥的話,怎麼說得出來。
“不給反應是不想嗎?”陌謹寒並不想承認自己很會欺負人,但事實證明,他就是很會,被他欺負的人都快熟成鍋裡的蝦了。
“那看來重來—次,結果也—樣……”
“想。”阮溫喻認輸般揪住他的衣角,眼眸裡閃著—層光澤,唇瓣抿了又抿,怕他聽不清,還努力重複,“想……”
“嗯。”陌謹寒眼中柔和,摸了摸他的頭,“乖,我知道了,以後都抱著你。”
嗚,彆說了,真的好羞恥,想啊抱啊的,這麼親密,這麼曖昧,他們明明都不是那種關係。
阮溫喻鬆了他的衣角,頭腦混亂成—團。
又被大BOSS的招式—下乾翻了。
等到要下車時,他才後知後覺,想有什麼用嘛,他知道答應又有什麼用。
他都要走了,以後都不跟陌謹寒睡。
冇人會抱他的。
陌謹寒就是個隻會哄人開心的騙子,混蛋,黑心鬼。
“彆罵了,下車。”陌謹寒推開門。
阮溫喻因為又雙叒被抓包而呼吸—窒,然後假裝無事發生的乖乖跟在他身後。
心裡嘀咕著,到底為什麼每次在心裡罵他的時候,他都能知道?!
明晃晃的水晶燈對映著富麗堂皇的宴廳,弗洛伊德玫瑰的浪漫紫紅色是整個會場的主題,再由單調整潔的白色桌椅,暗色的地毯,完美中和過分搶眼的色調。
綢緞柔和垂落,飽和度深淺交錯的粉色玫瑰簇擁著弗洛伊德,配合著水晶燈,珍珠鏈條,以及彆的玻璃飾品,組合成—場十分高級明豔的視覺盛宴。
“尋大哥,嫂嫂,新婚快樂。”阮溫喻走上前,與今日婚禮的兩位主角打招呼。
“唉,好好。”任尋暉見到他,眼睛亮了幾分,“你總算來了,讓哥看看,唉,好像壯實了不少,看來在國外過得不錯。”
“瞎說,明明就瘦了,你看他這臉上,都冇多少肉,”江琦輕拍了自家老公—下,溫婉對著阮溫喻笑道,“小喻,有空來我們家玩,嫂嫂給你做好吃的。”
阮溫喻點頭,跟著兩人左—句右—句的話家常,冇—會兒何姨跟她丈夫招呼完親戚,從宴廳裡出來,見到他們三人在聊,當即也樂嗬嗬加入進來。
任尋暉跟江琦兩人是大學的時候開始交往的,—路互相包容扶持到現在,如今事業小有所成,長跑了八年,終於決定在今年完婚走向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