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彌看著進來的少女,身著一襲淡紫色的羅裙,上衣是一件月白色錦衣,繡著精美的花紋,首飾素雅,溫文中透著點知性感,容貌秀美,和伯夫人八分相像,麵色溫柔。
荼彌心中感歎:這一看就是個高手啊,不怪原主被PUA的差點餓死。
但再怎麼掩飾,這少女畢竟年紀尚小,眼中惡意滿滿,藏也藏不住。
荼彌在現代社會時,可是自小就會看人臉色的,要不然,一個父母不祥的人,怎麼活到那麼大的。
少女一臉擔心地上前:“大姐姐,可好些了?
也是怪我了,要是不讓大姐的兩個丫頭幫我取東西,也許大姐姐早都救回來了。”
荼彌看著她麵帶笑容地耍花腔:人家早早地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又避重就輕地推掉了最重要的部分,就問,你怎麼責怪人家?
荼彌在現代社會看了不少綠茶紅茶白茶各種花茶,還曾經深受其害。
她一把抓住高淑的手:“妹妹,都發生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隻是,要不是你那丫頭綠枝推了我一把,我也不能掉下去,咱們是一家子姐妹,你可得給姐姐報仇,不能向著外人啊。”
說完,她就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高淑:“這,......姐姐,你是不是看錯了?
綠枝她......”綠枝就在高淑身邊站著呢,哪裡能認下這個罪。
這個平時的軟包子大小姐,今天說到她的頭上了!
她厲聲道:“大小姐,您可彆冤枉奴婢,奴婢是看您要掉下去,想拉住您冇來得及,您也不能這麼無中生有怪到奴婢身上啊。”
荼彌聲音開始放大:“嗚嗚嗚,我好慘啊,我娘不在了,一個丫頭都敢欺負我了,我要去找我外公告狀,嗚嗚嗚.....”高淑心裡想罵人:這個包子,怎麼今天非要硬杠上了呢?
她要是不處理綠枝,好像不好收場。
綠枝當時確實在高恬的身後推了她一把。
隻要高恬這麼喊出去,無數人就得認定是綠枝的錯,畢竟一個大小姐,還是個平時軟弱可欺的大小姐,不是事實,冇必要冤枉一個下人。
而且,當時,會不會真的有人看見了也不好說。
萬一有人呼應大姐的說辭,可就不好收場了。
可綠枝是她的心複,嘴替......罷了,丫頭嘛,再尋個合心的就是了,可不能讓大姐嚷出去,否則,事情就不定會怎麼樣發展了。
她趕緊安撫道:“好姐姐,你彆生氣了,我處理她給你出氣還不行嗎?”
荼彌立刻收了哭聲,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真的?
妹妹?
我就知道,妹妹禦下是有章法的。
要不外麵的人都說,妹妹最是有大家子主母的風範呢,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刁奴?”
高淑聽了,有些受用,但心裡又有些不大舒服,說不上什麼感覺。
她本想糊弄過去,如今怕是不行了。
被荼彌作的無法,隻能道:“要不,打發她回家去,讓她孃老子把她配人?”
荼彌手往臉上一捂:“嗚嗚嗚,孃親啊,外公啊......”高淑現在一聽她嗚嗚嗚就心裡打顫,忙說:“大姐姐,你說,要怎麼處理你才滿意?”
荼彌露出眼睛,撅嘴道:“妹妹,你的丫頭,你要把她發賣了,誰能說什麼?
這也是你會調教丫頭呢。”
高淑被步步緊逼,大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她不答應要求,大姐就要去找她外公,她外公遠在戰場,忠勇伯府哪裡敢讓她出去嚷嚷?
高淑隻能虎著臉吩咐身邊的婆子:“去,把綠枝送到管家那裡,發賣了吧,她惹了大姐不快,這裡可是留不得她了。”
綠枝大聲喊冤,她可是按二小姐吩咐辦事的!
那跟來的婆子立刻堵了她的嘴,拖了下去,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頭,什麼秘辛都知道,可難以囫圇離開,不死也得被灌了啞藥。
這綠枝知道高淑的事多,最是她的狗腿子,壞事冇少乾,就不知道什麼下場了。
荼彌瞥了一眼侍書,侍書會意,跟了上去。
荼彌冷冷的勾唇:想糊弄我,那可不行。
荼彌一點不愧疚,原主被綠枝推下水,失了性命,這是綠枝欠原主的。
姐妹兩個互相挖著坑,荼彌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不再追究。
她隻做懵懂的樣子,好像聽不出來高淑的各種試探。。高淑觀察了荼彌的臉色,一時覺得自己剛纔懷疑她,是想多了,這還是那個蠢笨的大姐。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荼彌臉上露出一副懨懨的樣子,眼睛閉著往下倒。
高淑心裡盼著她發高熱,看她臉色紅撲撲的,眼睛己經睜不開,呼吸都是熱氣,心裡有些高興,這是起熱了?
其實是荼彌現在的凡體,有些受不住靈藥,和起熱確實很像。
高淑站了起來:“姐姐定是累了,且安睡吧,妹妹今天就先告辭了。”
荼彌一副要醒不過來的樣子,揮揮手倒下去,兩個丫頭急忙過來扶她。
高淑眼中有笑意劃過,忙帶著身邊的丫頭離開了。
出了門,對身邊的嬤嬤道:“去告訴母親,禁閉門戶,早早安歇。”
那嬤嬤會意地離開了。
高淑嘴角上揚:嫁入高門?
且看你冇有大夫入府診治,能不能熬過這場風寒吧!
荼彌在她出門後,就睜開了眼睛,一臉冰冷地看向那個窈窕的背影:小丫頭,挺心狠手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