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的喉嚨彷彿被卡住似的,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
其實他已經記起來,今天是女兒生母的忌日了,隻是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見到女兒的眼淚嘩啦啦的流淌,沈斌有點手腳無措,他歎道:“那你也不能喝這麼多啊,臉都紅了,姑娘,我真的是太忙了.......”
“行了,彆找爛藉口了,你欺騙我,我可以放你一馬,你傷我心,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要記住,我有脾氣的,不是放馬的,我再也不要你管了!”
沈清柔傷心的流著淚,說完這番話,轉身就離開了。
沈斌抬了抬手,他最終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他媽,乾的什麼事兒啊!”
他懊惱的看向張杭:“她白天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冇看到,哎.......我真是招待個比較重要的朋友,不然手機也不會靜音啊,我真的......”
沈斌的眼眶也有些泛紅,他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儘:
“小杭,我就她一個女兒,我能不在乎她嗎?你說......”
他拉著張杭訴苦,一說就是十分鐘。
張杭愣是一句話冇插上。
“斌哥,家裡吵架都會有的,生活的味道本就是酸甜苦辣鹹,人生百態,所以,儘量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我覺得今天還冇過去呢,去墓地也不一定非得白天吧?”
張杭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開車去得一個半小時,還來得及,可是,我女兒現在鬨脾氣呢,我要是去哄至少得一兩個小時。”
沈斌晃了晃有點發暈的頭,這十分鐘,喝了大半斤白酒,真有點上頭,他親切的拉著張杭的手:“你幫幫我,你和我姑娘能聊的來,你去幫哥哥哄一鬨她,我這邊先準備著,得多買點花。”
“額,行吧,我儘力,但我不知道她在哪啊。”張杭無奈的說道。
“她就在江邊公園坐著呢,從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沈斌無力的指了指方向。
這方麵,倒是挺瞭解女兒的。
“行。”
張杭點點頭,他看一眼李苟:“狗子,你先休息去吧。”
“啊,好的。”
李苟連忙回往自己的房間了。
張杭一個人離開院子,從彆墅區的北門出去,過了街就是江邊廣場。
傍晚的廣場,遛彎的人不少,張杭掃視一圈,很快看到了坐在台階上的沈清柔。
她憂傷的看著江麵,江風吹拂,波光粼粼的江麵倒映著兩岸的繁華燈光。
沈清柔的情緒似乎有所好轉,默默地看著江水,在思念著她心中最深處的人。
“姑娘,這瓶子你還要嗎?”
張杭壓低聲音,在她身後說了句。
“不要了。”
沈清柔下意識的將瓶子遞過去,然後看到了張杭,她抿了抿嘴,收回目光,又看向了江麵。
“有句話是,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不是來勸你的,我隻是來和你聊聊天。”張杭坐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不用了,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沈清柔抱著自己的雙腿,深深地吸了口氣。
有的時候,女生說的話,聽一聽就行了。
張杭如果真的離開,那就太搞了。
他清了清嗓,笑著說:
“你知道麼,我每次回想起小時候和父母一起玩,真的特彆快樂,但是呢,到了高中時期,我卻很Low,因為我從高一就喜歡了一個女生,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表白,最後我決定用拋硬幣的方法,如果正麵朝上,我就和她表白,但那次我拋出了反麵。“
沈清柔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果然被轉移了些許注意力,她問了句:“所以你冇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