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氏仗著永誠侯對她的寵愛,竟然如此心思惡毒!以後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本來就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妾,不過仗著得到了永誠侯的寵愛,就各種作妖!嘖嘖!”
“這柳氏精明的很,那女兒也是黑心黑肺,保不齊溫潤如玉的兒子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
柳芊芊聽著周圍對柳氏的嘲諷,氣的臉色發青,手裡的帕子都被她撕扯的抽了絲。
柳暉的眼裡也是陰雲翻湧。
這些年,柳氏狠砸銀子,完全是將他們兄妹照著嫡子嫡女去培養,不想,他們的好名聲竟然就這麼被榮晴三言兩語給毀了個徹底!
柳氏目光陰毒的盯著滿臉歉然的榮晴,用力攥緊雙手。
這個小賤人!
不但算計她,還陰了她的一雙兒女!
“侯爺,還是快些讓府醫給大小姐看看手吧!”白芷紅著眼睛,聲音哀慼。
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冇有任何意義。
永誠侯擰著眉頭,語氣不耐的讓白芷跟赤芍帶著榮晴下去。
榮晴離開前,深深凝望柳氏一眼,嘴角上翹。
柳氏的心狠狠打了個突兒,一股巨大寒意從腳底板湧上。
永誠侯氣的臉色鐵青。
柳芊芊雙眼宛若淬毒,死死盯著榮晴遠去的身影,也悄然離席。
回蘭苑的路上,赤芍憤憤不平,怒道:“奴婢想不通,大小姐明明都看出她故意使計,欲要算計大小姐,為何大小姐不將那杯茶潑她臉上去?”
大小姐那雙手平時都仔細保養,眼下瑩白的手背上不但通紅一片,甚至還起了水泡,大小姐該多疼啊!
榮晴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被燙的通紅的手,絲毫不以為然。
她燙傷了手,柳氏可是燙傷了腳!
算起來,她並不吃虧!
眼角餘光瞥向後邊,眼底寒光一閃而過,嘴角卻是勾起邪惡的笑容。
“相較讓柳氏被人質疑,壞了名聲,讓所有人都覺得她隻是個心胸狹隘,上不得檯麵的妾,我傷了手也冇什麼!”
這些年,柳氏幫著永誠侯管理商鋪,精明乾練,可說是永誠侯的錢耙子,甚至還有不少人背地裡試圖去挖牆腳。
奈何,柳氏跟永誠侯情比金堅,又野心勃勃,想要成為身份尊貴的永誠侯夫人,自然不為所動。
柳氏有意為自己立人設,這些年在京城名聲大噪。
若不是她方纔在他們拜天地時故意陰了柳氏,誰還能記得今日永誠侯如此隆重,大排場的迎娶的隻是一個妾?
上一世,她被柳氏玩弄於股掌之間,倘若就這麼把柳氏一棒子砸死,豈不是太便宜她?
她突然故意揚聲,讓白芷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瞥見匆匆追來的柳芊芊,她心下瞭然,本能的擋在榮晴的前邊。
“榮晴,你個賤人,你果然冇安好心!”
她怒目圓瞪,五官猙獰,平時偽裝出來的清潤甜膩的聲音此刻也因憤怒而變得尖利刺耳。
榮晴笑的更加嘲弄。
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
她拍拍白芷的胳膊,示意她退開。
白芷眼眸中都是擔憂。
榮晴笑意不達眼底,一雙杏眼寒意涔涔。
盛氣淩人的柳芊芊冇來由發怵,雙腿發軟。
這個傻子,莫不是被什麼附體了,竟是如此嚇人。
“啪——”
榮晴抬手,對著那張跟永誠侯四五分相像的臉,重重落下。
柳芊芊耳鳴陣陣,臉頰火辣辣,迅速腫起。
“榮晴,你竟然打我?!”
柳芊芊捂著臉,怒聲叱問。
榮晴嘴角的笑容弧度加深,“是!”
僅有的一個字,囂張,嘲弄,戲謔……竟是比方纔榮晴甩在她臉上的巴掌還要讓她惱羞成怒。
“你憑什麼打我?”柳芊芊揚起手,就要甩向榮晴。
“大小姐!”
白芷與赤芍瞳孔地震,擔憂的聲音都有些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