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犯錯,你會添油加醋。”
“你可還記得十歲那年,你設計讓我去撞父親的妾室,不成想那個妾室當場流產,事後我被父親差點打死,關在柴房兩天兩夜不曾用飯,你又是在乾什麼你?”
楚晏舟漆黑的眸中是看不見的寒冰,蘇竹卿每說一件事,他的心就跟著難過一分。
魏淑華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掐著腰同蘇竹卿對視。
“此事與我何關,是你自己不懂得討好你父親。”
“那你又為何大言不慚說你養育了我?”
魏淑華氣結,她就知道這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那你不是也冇餓死?”
周圍百姓唏噓一片。
楚晏舟再也聽不下去,這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阿順,將她丟出去,以後不許她再進糖茗記,順便去問問蘇大人是不是覺得侯府不中用了,想踩在侯府的頭上。”
魏淑華的屁股現在還痛著,眼看阿順朝她走過來,立馬尖叫起來。
“你個賤奴才,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官府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晏舟,你個殘廢,你以為侯府還是從前的侯府,你敢這樣對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店鋪。
魏淑華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竹卿。
“蘇竹卿,你瘋了嗎?”
“瘋的人是你,你想讓蘇家和魏家都給你陪葬嗎?侯爺的爵位是陛下親口承認的,你卻敢和我夫君叫板,你是在質疑陛下?反對陛下?”
魏淑華立即反應過來,小臉煞白。
“我夫君之所以殘疾是被奸人所害,我夫君是為了捍衛十萬楚家軍的清白才這樣的,而你拿此事嘲笑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魏淑華的臉又白了兩分。
“今日我打你,本是不該,可我不能看著彆人欺辱我的夫君而不管不顧,你若想告官,隨時奉陪。”
蘇竹卿給阿順使了個眼色。
阿順立即將人拎起來,用儘力氣往門口一丟。
嘭!
地上的灰塵都濺起了不少。
魏淑華躺在地上,表情痛苦。
可表麵上卻看不到任何傷口,圍觀的人隻覺得魏淑華在裝。
“母親。”
蘇鵲清剛趕到,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倒在地上。
心裡又著急又埋怨。
“母親,你怎麼樣?”
魏淑華指著蘇竹卿。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要幫的長姐,她想殺死你母親我。”
蘇鵲清淚水一滴一滴往下落,看了一眼蘇竹卿。
她今日千防萬防,不曾想母親還是瞞著她溜了出來。
“母親,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長姐不是那樣的人。”
魏淑華氣不過,用力戳了戳蘇鵲清的額頭。
蘇鵲清白皙的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紅印。
“你個死丫頭,你母親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你還幫著她。”
“母親,你少說兩句,就當女兒求你。”
蘇鵲清本就覺得愧對蘇竹卿,大姐明明纔是蘇家的嫡長女,可衣食住行卻比不上她的丫鬟。
魏淑華痛得起不來,見蘇鵲清不站在她這邊,更加惱火。
“你是死人嗎?現在是你母親躺在地上,不是她蘇竹卿,要是你弟弟在這裡,一定不會向著她。”
蘇鵲清隱忍著,任由魏淑華罵。
“此事跟鵲清無關,你有什麼火氣就衝我來。”
蘇竹卿實在看不下去蘇鵲清像個鵪鶉一樣,被魏淑華指著鼻子罵。
“你不說,我也饒不了你。”
“來人,去報官。”
魏淑華看向一旁的婢女,大聲吩咐道。
蘇鵲清看見那個婢女跑了出去,大喝一聲。
“站住。”
“母親,如果你執意要去報官,女兒就遁入空門,自此青燈古佛,不再過問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