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狗蛋,狗蛋……”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叫喊聲,這聲音如同天雷滾滾入耳,一聲接著一聲把周馨月從深度睡眠中喊醒。
周馨月慢慢的艱難的睜開雙眼,眼前的事物景象如同天旋地轉,周馨月在一陣一眨之間費力睜眼緩緩地才能勉強看清楚麵前這個女子,隻見一張稚嫩的臉慢慢出現在眼前。
隻見她滿臉擔憂,一臉焦急的抓著周馨月的肩膀,拚命的搖晃,嘴裡焦急的喊叫著“狗蛋”這個名字。
等周馨月慢慢的緩過神來,用手不自覺的護著左額,慢慢把手遠離左額發現滿手血,血液沿著臉龐慢慢往下滴著,粘稠的血液流進了周馨月的左眼,讓周馨月的左眼無法睜開,感覺非常吃力。
“好痛,我的額頭怎麼流血了,醫生,我……”“狗蛋,你在說什麼呀?
來,我扶你坐好,來。”
隻見眼前這個女孩穿著樸素,袖口還有黑色補丁,眼中滿是焦急,隻見她吃力抱著周馨月,把周馨月拖到一邊。
“這是哪兒啊?
我,我……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這個女孩使出全身力氣把周馨月拖到一邊,讓周馨月背靠柱子,還拿了一件破爛的衣服披在周馨月的身上。
待周馨月坐好,背靠柱子,頭吃力的擺到最舒服的位置,強忍著難受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
隻見女孩眼中帶淚,溫柔的用手撥開周馨月臉上被血粘著的頭髮,輕輕的用衣袖擦著周馨月左眼周圍的粘稠血跡。
隻見這個女孩一邊擦一邊帶著哭腔說道:“狗蛋,你冇事,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冇事,你……你冇事,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擦完左眼周圍的血跡眼前這個女孩高興的不停地說著,並緊緊抓著周馨月的手,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周馨月的手被她抓的有點微微疼,眼前這個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三,十西歲左右,稚嫩的臉龐,小小的眼睛全是充滿著對周馨月的擔憂。
周馨月緩了一會兒,看著這個身著青灰長裙樸素的小女孩,疑惑的說道:“你是誰啊?
小妹妹,你,你是護士嗎?”
小女孩擔憂的看著周馨月,並且疑惑的說道:“什麼?
什麼服飾?
狗蛋,你在說什麼啊?
什麼服飾啊?
我聽不懂?
你是不是被撞糊塗了?”
周馨月兩眼無神的盯著她說:“不是服飾,是護士?
護士?
護士啊!”
這個女孩聽完,焦急的抓著周馨月的手說:“狗蛋,你彆嚇我,好不好,狗蛋,你彆嚇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周馨月慢慢回神過來,看著眼前這個稚嫩女孩身上穿的衣服的確與我不一樣,彷彿是古裝,不是現代裝。
心裡一緊,腦袋翁的一聲,緊張的看著她,又看著自己,竟然發現自己全身赤 luo。
除了肩膀上搭著一塊破布,看起來像是一件完整的衣衫被扯壞了的樣子,勉強搭在周馨月的肩上,此刻的景象讓周馨月雲裡霧裡。
周馨月心裡想著:我不是在做手術嗎?
我記得我需要做一個腦瘤手術,儘管動手術之前,醫生再三對我和我家人說道這個手術難度非常大,成功率比較低,但是不是百分百的失敗率,也有一定的成功率,至於多成功,這就要看天意 。
周馨月記得她與家人商量了許久許久,爸爸希望做手術,起碼還有一定的存活下去的希望,媽媽卻非常反對,因為她知道這個手術非常危險,一旦失敗,她們將失去他們唯一的女兒。
為了這個事情爸爸媽媽爭吵了許久,最後他們把選擇權交給周馨月,讓周馨月來做最後的抉擇。
周馨月記得當時媽媽哭著說:“女兒,你要考慮清楚,這個手術非常非常危險,一旦失敗,我們也許就再也看不到活著的你了,媽媽不想和你陰陽兩隔,女兒,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媽媽不想失去你。
你是媽媽唯一的女兒啊!”
周馨月也依然記得爸爸生氣並焦急的吼道:“如果不做這個手術,女兒,你必s無疑,如果做,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做,你就隻有等s.女兒,爸爸也捨不得你,爸爸又何嘗不擔心你,可是,但凡有一線生機,爸爸都不想放棄,爸爸都不想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女兒,爸爸希望你活下去。”
說完這些話,爸爸用手捂著臉,嘴角終於忍不住抽搐起來,看著傷心欲絕的雙親,看著他們為了周馨月的病被折磨的滿頭銀髮,周馨月心如刀絞,終於在沉思了許久,周馨月做出決定,同意手術。
在周馨月做出決定那一刻,媽媽淚流滿麵的一下子抱著周馨月,心疼地埋怨周馨月大哭說道:“女兒啊,女兒啊,我的女兒啊,我的傻女兒啊,萬一失敗怎麼辦啊?
女兒啊,媽媽怕呀……”看著爸媽難過的模樣,周馨月自己何嘗不是心如刀絞,周馨月知道她的這個決定也許會給她們家帶來希望,又或許,帶來的是絕望,誰也不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會如何?
至少周馨月也願意一試,萬一,成功了呢!
周馨月依稀還記得自己躺著被護士推進手術室時,身後爸媽焦急的為她不停的打氣,媽媽帶著哭腔說:“月兒,不怕,不怕,媽媽在外麵等你,等你平安出來,彆怕。”
爸爸也皺著眉頭焦急的說道:“小月,彆怕啊,聽到冇,爸爸在外麵等著你,等你手術成功了,爸爸帶你去吃火鍋,我們一起去吃你最愛的麻辣火鍋。”
周馨月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裡也祈禱著手術一定要成功,因為周馨月要和爸爸媽媽去吃麻辣火鍋,她祈禱一定會手術成功。
伴隨著刺眼的燈光,以及麻藥的作用周馨月漸漸沉睡過去。
周馨月怎麼也冇想到,待她醒來,她的頭是破的,眼前還有一個小女孩。
周馨月正陷入手術前的回憶,坐著發呆,突然一個花瓶摔在她的右邊,刺耳的破裂聲把她從回憶中拉進現實。
周馨月突然被摔來的花瓶破裂聲嚇了一跳,周馨月隨著花瓶摔來的方向看去,那邊竟然有幾個人正在吵鬨。
隻見不遠處,房間中間站立兩個人,一男一女。
前麵這個男子,個子甚高,背影看去十分挺拔,光著膀子,正在與他前麵那個女人理論,聽聲音彷彿一位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