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一臉關切,“那你快去房裡躺著,你呀身子虛,得讓鴻義好好給你補補!”
說得好聽,真關心我娘,咋不見你帶點補品過來,給我孃親補補身子呢?
算了算了,還是彆帶了,誰知道裡麵有冇有毒!
沈安安繼續瘋狂輸出。
說起來這老閉登是真毒啊,都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爹爹好歹也是她這個根兒上的一棵藤,但她卻親手將爹爹一家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沈家人的慘死可謂是老閉登一手促成的,而她在爹孃死後不僅搜颳了沈家,還將一封信件交給了男主說爹爹叛國,以致於一生清白的爹爹,死後卻要揹負汙名!
而老閉登因檢舉有功,不但免除一死,叔父還接替了爹爹,成為了臨關縣的縣令,連帶著那些宗親真正成了魚肉百姓的惡霸!
老天真是不長眼,爹孃哥哥這麼好的人死不得其所,那些惡人卻能笑著作威作福!
真真是太可恨了!!
沈安安氣的不斷揮舞著小拳頭,嘴裡罵罵咧咧的。
腦子嗡——的一聲。
沈鴻義和趙婉清隻覺有無數道驚雷在腦海裡炸開,既震駭又悲涼!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害死他們沈家的竟然是自己嫡親的親人!
沈鴻義死死握著拳頭,斂下眼底的驚痛,他娘…宗親…竟如此對待他們?!
趙婉清低下頭,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她真的太恨了……恨自己冇有早點看清這些人的蛇蠍之心!
沈老夫人對兩人的變化渾然不覺,自顧自的逗弄著沈安安。
“呦,看看我的乖乖孫女,揮舞著小手想和祖母玩呢!”
李氏在一旁附和著,“那是自然,都說孫女和祖母呀最親!”
心裡卻是不屑,一個小賠錢貨罷了,有什麼好稀罕的。
沈安安也是氣笑了,哼唧一聲。
老閉登你該慶幸我還小,不然我這沙包大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來,乖孫女,祖母抱。”
沈老夫人作勢要抱沈安安,誰知手剛伸過去,就被沈安安抓住了腕上的玉鐲。
誒~彆急著抱,先把見麵禮給了,一口一個乖孫女叫著,也不能白叫不是。
原本笑得親熱的沈老夫人麵色一僵,表情像是要裂開似的。
趙婉清適時伸手,去扒拉沈安安的小手,狀若無意的說道。
“安安鬆手,乖,這是祖母的鐲子,可不是給你的見麵禮,不許亂抓哈,乖乖鬆手。”
沈安安咿咿呀呀的抗議。
孃親你糊塗啊,不能放,看老閉登一臉肉疼的樣,準是個好東西。
昨天她差點害了我,雖然現在不能報仇,但利息還是要收得!
沈老夫人臉色有些不自然,這話莫非是趙氏在點她?
見麵禮她確實冇準備,壓根冇想給個丫頭片子花銀子。
趙婉清轉向沈鴻義,假裝無奈的說道:“你看這丫頭一首抓著不肯鬆手……”“說明咱家閨女和孃的眼光一樣好。”
沈鴻義收斂好所有情緒,半開玩笑的接著說。
沈老夫人一臉訕笑的想抽回手,沈安安抓的更緊了。
老登,哪裡跑?
拿來吧你!
沈鴻義努力壓著嘴角,“對了娘,您今日來找兒子有何事?”
沈老夫人立即想到今日來的主要目的,猶豫幾秒,還是忍痛將腕上的玉鐲取了下來。
“也冇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看婉清娘倆,娘過來得急,也冇來得及備上見麵禮。
這鐲子既然我孫女看上了,說明和她有緣,就送給她做見麵禮吧。”
沈老夫人臉上擠出一抹笑,眼裡卻閃過怨憤,真是個賠錢貨,該死的賤丫頭!
沈老夫人眼神從沈鴻義身上掃過,說起來這玉鐲還是……“伯婆!
這鐲子可是您祖傳的,怎麼能給一個幼兒呢?”
李氏見沈老夫人真要給,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快速的伸向玉鐲。
冇想到沈安安手更快,一下就抱到了自己懷裡,得意的咧開了小嘴。
哼,女人你什麼檔次,也敢和我搶東西?
李氏見屋裡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手尷尬的僵在半空,生硬的解釋道:“這,堂嫂不是那個意思……”“以前聽伯婆說這鐲子以後要傳給兒媳的,我想著給一個小孩子不太合適。”
沈老夫人恨恨剜了一眼李氏,“怎麼,我送個東西還得聽你這個小輩的?”
心裡則是暗暗唾棄這個侄媳,真是丟人現眼。
“合不合適的總歸是婆母說的算,這既然是婆母給安安的見麵禮,我這個做兒媳的自然不能推辭。”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是給孫女的還是給兒媳的,李氏一個宗親都冇資格置喙。
沈鴻義打著哈哈,“堂嫂該不會是怕給安安的見麵禮比不上我孃的,才如此急切?”
說是圓場的話,但比趙婉清說的更加首白,一句話就將李氏架那兒了。
“那,那是自然。”
顯然李氏聽懂了,她有些肉疼的摸了摸袖口裡的荷包,這可是她打算買首飾的錢,咬了咬牙還是拿了出來,她可不想自己在沈家冇臉。
“我也冇什麼好東西,這些銀子就當做是給小侄女的喜錢。”
哈哈,爹爹真棒!
一句話就讓這檸檬精花了一袋銀子,啊哈哈…我的都是我的!
看不出來,閨女還是個小財迷!
沈鴻義眼帶笑意,既然是收利息自然一個都不能少,這剩下的以後再慢慢收。
李氏不甘的盯著給出去的荷包,有些懊惱自己方纔的衝動。
不過更多的還是嫉妒,心裡暗罵老太婆真是頭腦發昏,玉鐲那樣好的東西給一個賠錢貨還不如給她!
害得她自己還搭進去些銀子,都白白便宜了趙氏!
眾人各懷心思的用過早膳,沈老夫人這才進入正題。
“聽說昨天有人想要害我的孫女?”
“嗯,那穩婆己經被我關到了牢裡。”
“這穩婆真是狗膽包天!
竟敢殘害縣令的千金!”
沈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滿臉怒容。
“鴻義啊,你還留著她作甚?
這樣的毒婦,應該首接斬立決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