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仰承皇太後慈諭,尚書府嫡長女沈氏,天資聰穎,容貌過人,秉性端淑,柔明毓德,才德兼行,今及芳年待字閨中,茲特賜婚於安平王,冊安平王妃,責有司擇吉日完婚。
欽此”待李公公話音落下沈尚書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雙手接過聖旨,沈夫人讓丫鬟朝李公公手裡塞了一把銀子“多謝李公公,這些個銀子,請公公喝茶了,還請笑納”李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夫人哪裡的話,小姐飛黃騰達後,還請不要忘了奴才纔好呢,皇上還等奴纔回去覆命,奴才先回宮了”。
待李公公走後,沈昱探出頭“娘,一個太監,你對他點頭哈腰的作甚?
這不有**份。”
“住嘴,李公公可是皇上跟前兒的人,多少說得上些話,說不定日後還有助於咱家呢”沈母拍了一下沈昱的肩。
此刻,沈杳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一旁的女使瀅初攙扶著她,“父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沈杳抽泣著。
“杳兒,為父也冇有法子,聽從聖意吧”沈大人將聖旨放在沈杳的手中,便走進了屋內。
“阿姐不願嫁就不嫁唄”“休得胡言,天子賜婚,你敢抗旨?
回房溫書去”被沈夫人訓後,沈昱乖乖的回了房。
“杳兒,聽話,聖上賜婚,我和你父親也冇法子,不過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風風光光送你出嫁”“嗯,我知道,多謝母親父親,孩兒先回房了”沈杳行禮後便進了屋,獨留沈夫人在後麵唉聲歎氣。
“為何偏偏是我,嗚……”沈杳坐在梳妝檯前手裡拿著玉佩黯自神傷。
“小姐,快彆哭了,薛家小姐來看你了”瀅初跑進了屋子。
“婉兒阿姊來了,瀅初給我梳妝吧”沈杳抹了眼淚緩緩站起身來。
尚書府門口,裝戴整齊的沈杳正翹首而盼,瀅初和玲瓏站在身後,麥媽媽從府內拿了件淺綠色披風,走上前給沈杳披上:“姑娘,天轉涼了,把披風披上。”
不一會兒,薛府的馬車便到了尚書府門口,薛婉兒一身紅色騎裝下了馬車朝沈杳走去。
“杳兒,走,阿姊帶你玩去”“阿姊,要去哪”“阿姊帶你打馬球去”“那待我稟明母親”“勞煩麥媽媽去通傳一下唄”麥媽媽上前“小姐安心去吧,夫人囑咐過跟薛家小姐一起也當是散心了”“多謝麥媽媽,是我帶杳兒出去的,申時定能回來”薛婉兒帶著沈杳上了馬車。
“阿姊,正好端端的去打馬球作甚”“這不你快要成親了嗎,阿姊帶你去散散心,你不是還說你冇打過馬球嗎,成親了就更不方便了”“這,阿姊都知道了”“何止是我,這怕是全京都都傳遍了”沈瑤聽後,抽泣起來,摸著脖子上那枚玉佩。
“杳兒,你可彆哭啊,這多不吉利,阿姊知道你有心悅之人,不過這麼多年了,也不一定尋得到他,這安平王還是挺英勇的,聽我阿爹說,他天資過人,軍功累累,西北戰事都是他平定的呢,不是說是京都第一公子嘛,想來也是不錯的”“阿姊,我並非貪圖名利,這玉佩便是那人贈予我的,他說過他日後定來尋我,何況我做不到和一個素未相識的男子成婚”“唉”到了馬球場,裡麵喧聲一片,西周圍滿了人,沈杳還是頭一次來。
“下一場彩頭,玉鐲一對”鑼鼓聲響。
“那玉鐲好看,走杳兒,我們一人一隻”“可阿姊,我不會打馬球”“我前段日子不是教過你騎馬嗎,無妨,就是去湊個人頭”沈杳的心裡也很想參加,從前總是聽阿兄說打馬球什麼的,便應了下來。
“咦,那不是沈家長女麼,冇想到還會打馬球呢,話說聖上不是纔跟你和她賜婚嗎,怎麼就來了這了”顧衍一副八卦的模樣等著江洎,江洎瞥了他一眼。
“我與她定婚並非本王意願,想來人家也是不願的”“漬漬,還好聖上冇給我賜婚”“因為你配不上”“江晉之,你什麼意思你”江洎和顧衍開啟了日常貧嘴模式。
“杳兒,準備好了嗎,駕”薛婉兒騎著馬上前。
“第一局,開始”一旁的小廝敲響鑼鼓。
薛婉兒和沈杳,分彆上前,“駕”“這沈尚書家長女,冇想到還有這本事,聖上不是纔給她和安平王賜婚嗎”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
“你看馬受驚了”沈杳握著麻繩,企圖讓馬安靜下來,可是就憑她那點力氣,毫無所用,馬匹搖搖晃晃的,朝著柵欄衝去,還冇等周圍的小廝上去,“啊”沈杳便摔倒在地,沈杳脖子上的玉佩摔了出來,成了兩半,遠處的江洎眼神一定。
身旁的小廝蒼旻上前湊到江洎耳旁“王爺,這不是您的玉佩嗎”“是,你去查查”這隻玉佩是江洎小時贈與友人的,但如今為何會在沈杳的那,難道兒時的那位玩伴就是沈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