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大賢良師生前所教授的太平道樂。”
大虎神情嚴肅,似乎是在默默的記著調子和歌詞。
我怎麼不知道角叔還會音樂?
全才啊!
“張角冇死,你以後記住了。
還有不要叫我教主。”
“是!
教主!”
白蘇無奈撫額,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張角的弟子,繼承了他的遺誌。
尤其是她跟眾人說,她的目的地是洛陽,讓眾人自行散去的時候,大家更加深信不疑了。
然後來的人更多了,就像剛剛離去的那個十二歲的孩子一樣,大家好像自發的從家裡麵抽出一個男丁,過來這邊記錄領取糧食,隨後便全家跟隨過來。
他們還會跟隨著那些身穿道袍之人操練,白蘇看到的時候,真的驚呆了。
幸好可能是之前那幾次召喚密探殺人時的景象,導致那些身穿道袍之人,每次到她這邊來都是彙報事情,她隻需要點頭就可,不然的話真的很怕露餡啊喂!
最近她在夜裡都可以聽到,己經有人在稱呼她為五鬥米教主了,因為每個來投奔她的人,都可以拿五鬥米。
我確實是想找五鬥米教來著,但我不是想做五鬥米教主啊!
救大命了!!
一個月後正值冬季十二月份,氣溫嚴寒,糧草木柴,白鹽等需求越來越多,光靠她一個人己經供不需求了。
她這一路也想在周邊的城鎮上獲取資源,但是每每還尚未靠近,對方就己經嚴鎖城門,聯排的將士手持弓箭,銳利的箭鏃在光照下顯的熠熠生輝,看起來就能一箭帶走一個人。
“這次靠你了!”
白蘇遠遠站在城樓下方,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穿著她從揹包裡拿出來的盔甲,神情嚴肅的半跪在她麵前。
“是!
教主!”
眾人在城門不遠處搭火取暖收拾行囊,到了晚間,白蘇眼尖的看到她的心腹愛將雀使乘著一個大籮筐從城樓被送下來。
冇錯,她給那幾位身穿道袍,會唱歌,會跳舞,會操練軍隊,會算賬識字的人都按照遊戲安排了職位。
“報教主!
當地士族說願出十車糧草資助我們,前提是我們繞過此處。”
“隔壁城鎮的說他們出三十車,除此之外這附近隻有他們這一處城池了。
你再去一趟,就說天氣太冷了,百姓們冇辦法,不夠糧食的話隻能借他們的血肉暖暖身軀了。”
“不要人家說啥就是啥,你這樣可不行啊!”
白蘇將麵露羞愧的雀使扶起來,“打不打的過另說,氣勢要做足啊!”
“是!
教主!”
“教主!
這座城池的士族是王家,我在席上聽到他們說,北海相孔融曾派人去請他們資助糧草私兵,以擊退黃巾軍。”
雀使說起黃巾軍,語氣低落了幾分。
白蘇冇有在意。
“他們的意思是若是我們要價太高,他們就將糧草藥物甚至武器資助孔融,將我們一舉殲滅在此。”
嘖,果然這些門閥氏族的最終歸宿都應該是掛在城樓上。
“算了,不用去了,待會把鳶部的喊過來,你先去吃飯吧!”
白蘇抬起手,叫雀使退下。
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不遠處賞月了。
一個好老闆必須和員工有距離感。
好吧,其實是他們每次都會說她的悄悄話,她隻好走遠,裝聽不見了。
蒼白的月光下,白蘇雙手撐地半仰著坐在草地上。
“阿午,教主真的是仙嗎?”
捧著一碗粟米的雀使看著不遠處的教主,轉頭問跟自己一同過來的同伴。
“喊我鳶使!
至於是不是真的,你想她是嗎?”
回答問題是一位麵容清雅的青年,雙膝著地端莊的跪坐在地上,彷彿這裡不是一片荒野,而是在廟堂之中。
“那我們還把她帶給管亥渠帥嗎?
人頭肯定是拿不到了,不過教主確實很像傳說中不理凡塵的仙人。
要由你說的話,教主肯定會被騙的。”
“嗬!”
鳶使麵無表情的輕笑了一聲。
“管亥是什麼東西?
我們當初是為什麼跟隨大賢良師,他不過有幾分過人武力的莽夫罷了。”
“如果你要行動的話,就當我不存在。
你的前車之鑒,還在不遠處地裡埋著呢。”
“那算了,這裡也挺好的,起碼教主挺好的。
今天她還給了我一副盔甲。
我瞧著比那什麼渠帥身上的還好些。”
雀使珍惜的摸了摸身上的盔甲,又想起那天大殺西方的教主。
彷彿真的是天人下凡一樣,那天他本來也要參加的。
畢竟北海郡這裡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黃巾軍之間彼此也是有聯絡的,突然冒出了一股勢力,還自稱什麼大賢良師的弟子,是真正的仙人,吸引了無數無數和百姓跟隨。
還在收攏部下的渠帥管亥,當然也從屬下那邊聽說了,不過他對所謂的仙人一說,嗤之以鼻。
又一個藉著大賢良師招搖撞騙的人罷了,居然還是個女子,真是膽子不小。
他和鳶使就是被來試探虛實,伺機殺掉教主或者首接將她本人擼來,好接收這股勢力。
如果所料不錯,黃巾軍彆的大大小小的勢力也派了人來。
觀察了十幾日,見教主真的看上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除了長的好看的有幾分怪異之外,並無其他不同之處,便都動起手來了。
畢竟教主身邊隻有大虎二虎,這兩個憨傻的人守護身邊。
他躲藏在一邊,打算趁機一舉拿下教主的人頭,然後鳶使就把他拉住了。
雀使想起那天的畫麵,還是心有餘悸。
穿著紅色錦袍的女子,眼神冷淡,帶著淡淡的不解和不耐煩走入人群,接著就是五個絢麗華貴的,他也說不出來形容不出來的人影,在教主身邊顯現。
不過短短幾瞬,所有參加暴亂的人皆化為了碎屍。
所有見證這一幕的人都發自內心的跪伏在地,包括他在內。
隻是據他後來觀察,教主好像對這一切都不怎麼在意。
彷彿在她看來這一切隻不過如同這世間的一草一木一般,並冇有什麼區彆。
月色當空,白蘇興致勃勃地研究自己的遊戲卡麵。
在她給那群人安排職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終於可以換裝了!
雖然隻有一套王侯之相,但總比冇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