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男主( ノД`)標簽打錯了,改不過來了థ౪థ—————隨著哇的一聲,屋子裡誕出了一個新的小生命。
“王妃娘娘!
是個小男娃,白白淨淨的。”
一旁的春蘭接過娃娃抱在懷裡,笑著拿給女人看。
女人是如今大晟唯一一位異姓潘王荊南王祁朔的夫人,也是今太傅柳廉的親妹妹柳妍,如今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幾根髮絲淩亂地貼在臉頰兩側。
侍女們進進出出,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脖子上怎麼掛著一串紫紅色的念珠?”
柳妍看過孩子,驚異地問道。
春蘭這才注意到孩子脖子上掛著的佛珠,同樣震驚地拉過一旁的接生婆,“這可是你掛的?”
接生婆隻是微笑地看著屋裡人,“這念珠,凡世間可尋不到。”
柳妍何等聰明,自是領會其中含義,她沉默地看著春蘭懷中的娃娃。
春蘭驚異地說:“那這珠子豈不是胎裡帶來的!”
“果然龍生龍鳳生鳳,娘孃的孩子也和娘娘一樣厲害。”
孩子冇有再哭隻是安靜地待在春蘭懷裡,細看他的眼睛似乎有暗金色的光澤。
“王妃福澤不淺,功德無量。”
話音剛落,接生婆便走出了屋子,屋外焦急的祁朔連忙拉過她。
“夫人她怎麼樣?”
“王妃她一切安好。”
祁朔卻還是不太安穩,他一臉擔憂地走進屋。
屋裡的人對他這番舉動並不覺得出奇,荊南王對王妃的關心和愛護早就是鳳陵城裡人儘皆知的事了。
卻見柳妍目光呆滯地盯著春蘭手中的娃娃,祁朔疑惑地問:“夫人?”
“阿朔,我們好像生出來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柳妍將這奇異的事情告訴了他。
祁朔先是驚訝,又是歡喜的,待到冷靜下來沉吟一會後命令屋內的侍女,“此事爛在肚子裡,不可伸張……”屋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聲,接生婆扯下頭上的灰布,一頭雪白的髮絲瀑布般傾斜而下,她的麵容慈祥目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
接生婆不急不慍地走出府外,又回頭雙手合十目光虔誠地鞠了一躬,低聲喃喃:“慧主有恩。”
春蘭懷裡的小娃娃往某個方向探去腦袋,懵懂清澈地望著床上的生母。
“陛下他送了很多禮過來。”
祁朔說著,麵色帶著些許躁意。
他躁的是當今天子對他的試探和不信任。
柳妍目光中帶著些許複雜,喃喃道:“隻可惜孩子投錯了地方。”
“偏偏是荊南王府,偏偏隻能斂其鋒芒。”
祁朔安撫著女人,像是作出一個承諾:“你放心……”後來這個小娃娃被起名叫祁臨君,也就是現在紅春樓裡一襲青白衣裳的紈絝世子。
前年剛從盛京城回來。
祁臨君斜靠在木椅上,三千青絲玉冠束起,朗目疏眉,唇角微微上勾,眉目間儘是春風般的笑意。
少年的腿放在低矮的桌上,坐姿毫不著調,皓腕上正串著當年帶著的念珠,隻是如今變成了深沉的黑色。
“世子,阿音餵你,可好?”
女子身姿窕窕緊貼著少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她一手拿著銀製酒壺,見少年笑意晏晏地點頭,便將酒水倒高舉傾斜,酒水順著那殷紅的唇瓣一貫而下。
美人的另一隻手可不安分,輕輕勾著少年的腰帶。
她不信,少年這般依舊能把持得住。
果然祁臨君將美人手中的酒壺扔到地上,哐啷一聲酒水濺在地上一圈。
他輕挑女人的下巴,聲音清冽如泉:“應煩紅袖扶,這美人喂酒果真不同凡響。”
就在房間溫度上升時,一個血跡斑斑,看上去頗為落魄的玄衣少年從窗外闖入,緊接著是十多個麵具人。
女人眼見馬上就能得逞,如今卻被這群人打攪,不由秀眉緊蹙。
該死,明明馬上就能吃了這人的心,也罷……既然打攪了她的好事,那就都彆走了!
想到鬼怪坊間傳言,女人的目光帶上些許熱切——隻要吃下這祁臨君的心,她就能功力大增甚至得道成仙!
女人的鼻息間是若有若無的幽香,她站起了身來冷聲:“各位可知打攪人家好事是要下地獄的。”
最先闖入的男人皺眉,他緊握著玄鐵劍,神經緊繃。
另外的蒙麵黑衣人根本冇搭理她,劍氣森然地揮向女人,女人的臉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隻是在下一秒,傷口癒合。
麵具人拿著刀的手顫抖了一下,連忙後退幾步。
祁臨君悠閒地撐著腦袋,他看了一眼那人的腰間玉佩,瞭然。
原是接下調查鳳陵濯幽邑莊三城人口失蹤案的三皇子沈驚彷。
隻是看這陣仗,看來調查進度並不順利。
女人撕開麪皮的偽裝,原本的美人蕩然無存,隻餘一個周遭遍佈青灰的怪物,她的牙齒參差尖利,眼白處呈渾黃色。
“這是什麼怪物!”
有人叫道。
沈驚彷看著這一幕,喉結滾動,握著玄鐵劍的手緊了幾分。
屋內的香氣燻人,他皺著眉頭晃了一下腦袋。
怪物大手一揮手,門窗被緊緊關上,她又一轉頭看向祁臨君,陰惻惻地盯著他,“世子,我這般你可害怕?”
祁臨君自是一臉深情地望向她,“阿音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心中的阿音,就算你讓我把心掏出來,我也是心甘情願 。”
見他這般,不僅是那怪物愣在原地,就連一眾黑衣人和沈驚彷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空氣凝固了一秒。
隻能說真愛無敵,祝他們幸福吧。
下一秒女人獰笑著,身軀增長數倍,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沈驚彷向門口靠去。
噗嗤一聲,一個黑衣人的身軀被女人的手穿過,她掏出了一顆心臟吞了下去,緊接著又是一顆。
黑衣人們承受不住這般場景,想逃可是門窗早己打不開,於是紛紛自縊倒在地上。
沈驚彷即使和他的那群人鬥了多年,血腥場麵也見過不少,此刻也不禁想嘔吐起來。
“可惜要在最愉悅的狀態下吃才能發揮最大功效……”女人又吞下一顆跳動的心臟,嚼了嚼。
“既然你說要掏出你的心,那就現在吧,桀桀桀 。”
祁臨君無奈地抬手扶額,“你說話溫柔點嘛,掏心太血腥了。”
女人見他明顯不情願,怒氣橫生,就要向他殺去。
祁臨君唇角微勾,他取下手中的念珠,珠子散開飄在半空,暗金色的光芒在眼中閃過,畫皮鬼一時也動彈不得。
搭在桌上的腿放了下來,祁臨君身子坐首,“我的心也是你一個小鬼可以肖想的?”
“念通鬼神,伏魔誅邪。”
一顆顆珠子化作利刃將畫皮鬼割裂開來,又重新變回珠子串在一起回到祁臨君的手腕上。
原本不染纖塵的念珠沾染了鮮紅,剛纔生吃多人心臟的惡鬼在彈指間灰飛煙滅。
鮮血注入念珠,珠子愈發深沉。
“荊南王世子,果真不同凡響。”
沈驚彷站在不遠處,祁臨君低頭看了一眼腰側代表身份的玉佩。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隻畫皮鬼呢,本想著再和它逗趣一會,可惜了。
不過看這沈驚彷皮相不錯,要比剛纔那隻要好看上不少。
“殿下可是壞了我和阿音的好事,這般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沈驚彷突然有種這人真會和那鬼廝混的錯覺,他這次是真的真的覺得這少年不同凡響了。
玩的花。
門被打開,有兩個侍衛單膝跪地,“殿下謝罪,屬下實在打不開這扇門,其餘暗衛本想從窗戶進來,依舊是一樣的情況。”
沈驚彷回頭看了一眼正悠哉哉喝酒的少年,原本的話被吞了下去,他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說道:“起來,壞了世子的好事該賠禮。”
見自家殿下冇有責罰的意思,兩人個人連忙站的挺首,其中一個連忙拿著一件勾著金絲的玄色披風披在了沈驚彷身上。
另外一個連忙拿著銀袋恭敬地遞給了祁臨君,對方打開一看皺了皺眉說道:“殿下,我請這位美姬可是花了不少錢。”
“兩百兩銀子”祁臨君伸出兩個手指頭。
聽到這個數,那侍衛輕輕皺眉,卻並未開口,隻是看著不遠處身姿欣長的殿下,等待他的決策。
沈驚彷抽了抽嘴角。
這荊南王千金買笑的名號果真不虛,不過他也並不缺錢,用眼神示意侍衛補上。
在盛京城,這位爺的名聲可不小。
沈驚彷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