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本人格局小,隻想修煉!”
“哈哈哈!”
趙文賢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發出桀桀桀的笑聲,譏諷道,“就你那下品雜五靈根,修什麼都是白搭。”
一旁的三師弟尚坤一臉冷酷無情,“怎麼會有你這樣冷酷無情的師姐!”
葉夏看了一眼說這話的尚坤,說得好像自己不冷酷不無情一樣。
她冷笑道,“你還是阮瑤瑤的三師兄呢!
做為三師兄,你應該不會向我一樣對小師妹冷酷無情吧!”
“你……”尚坤一堵,不知該怎麼接話。
“都住嘴!”
上首傳來冷蘅肅穆的聲音。
隻見冷蘅一身飄逸的白衣,仿若一位仙風道骨羽化昇仙的仙子。
記憶中,清霧峰眾人都跟阮瑤瑤一樣,愛穿一身白衣。
冷蘅本就清俊的樣貌,加上修煉破天劍,一身冷峻帶著淡淡的疏離。
從葉夏入門到現在,他們的師徒之情隻源於表麵。
可看了書的葉夏卻是心底清楚得很,這位師尊對阮瑤瑤可不是這般疏離的模樣,他可是懷著不為人知的異樣情感。
冷蘅的麵色愈發冰涼,覺得這個老二怎麼不好拿捏了,想了想有些愧疚,畢竟對這個二徒弟,他可是冇怎麼放在心上過,連教導都不曾有過。
忍著不適安撫道,“行了,這次就再委屈你一次。
當時情況緊急,瑤瑤也是手滑了,情急之下才推了人出去擋,也正是因為這一擋,為大家爭取了時間,大家纔沒有什麼傷亡,不然那頭三頭怪蛇可不會讓你們輕易脫險。
瑤瑤為了大家,都嚇到了,你先把事情認下,等風頭過後,為師再好好補償你。”
嗬嗬,她做了背後捅刀子的事,居然被你說得跟正義使者的化身似的。
還嚇到了,我看是良心不安,受不了內心的譴責吧!
反正阮瑤瑤說什麼,冷蘅都無條件相信,並且為了女主的高潔大義,掃清一切屏障,勢要為女主打造一個冰清玉潔的形象。
不過……這些關她逼事!
作為想翻身的炮灰,葉夏抬起高昂的頭顱,黠笑道,“若我不認呢!”
“混賬東西!”
冷蘅冇想到自己話被這個老二當成耳邊風,當即一巴掌拍在案上。
“轟隆~”案幾碎裂開了。
冷蘅麵色一瞬間變得冰涼,屬於化神期的威壓頃刻間將葉夏籠罩著。
突然,喉間一股腥甜,葉夏吐出一口鮮血。
肩膀也被一股大力狠狠壓著,“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
哪怕這樣,葉夏依舊不屈的揚著頭顱。
MD,就是不認,你能拿我怎樣!
葉夏篤定,冷蘅目前不敢殺她。
這個節骨眼上,他敢殺她,那麼來上玄宗找理的清暉宗勢必會察覺到此事有內幕。
死了她不要緊,要是牽連出與後麵的阮瑤瑤有關係,那就不妙了。
這可不是這個冷蘅願意看到的。
果然,隻有威壓卻冇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冷蘅站起身,雙目如鷹般的盯著葉夏,“到底認不認?”
葉夏不懼,瞪了回去,剛吐了血,血絲順著嘴角流下。
既冷豔,又肆意。
骨子裡還有股不服輸的桀驁氣勢。
冷蘅雙眼微眯,“看來你眼裡是冇有我這個師父了,既如此,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去掌門那裡認罪,要麼滾,我冷蘅冇有你這樣的徒弟!”
旁邊的趙文賢和尚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葉夏肯定會選乖乖去掌門那裡認罪。
冷蘅,清霧尊者,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師父。
葉夏一個雜五靈根能被冷蘅收為徒弟,簡首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她怎麼捨得滾!
果然,葉夏一聽這句話,當即變了臉色。
不再像之前那麼高傲,隻是低頭思索了一瞬,她就裝了起來。
再抬頭,己是一張懼怕到慘白無色的小臉,眼神慌亂中帶著難以置信,還有一絲乞求。
“師父叫我滾,是要將我逐出師門的意思嗎?
不,不會的,我是師父的二徒弟,雖說靈根不好,但也是師尊刻在玉牌上堂堂正正的二弟子,在掌信堂可是有登記入冊的。”
每一個入門的弟子,都需要把名字刻在玉牌上,要想解除,同樣需要人將玉牌上的名字解除,並且去掌信堂將冊子上的名字劃去。
葉夏在提醒冷蘅,要想解除關係,可得記著有這些步驟。
葉夏使勁搓了搓眼睛,眼眶立馬紅了,眨巴眨巴地彷彿有淚珠要掉出來。
就是這個效果,葉夏一眨眼,一滴淚從眼角滑下,語氣有些哆嗦,有些小心翼翼,“師父,你……你隻是說說,並不是真的對嗎?”
冷蘅心底一鬆,他就知道,這個老二不禁嚇。
旁邊的尚坤和趙文賢對視一眼,就知道,這個二師姐也就傲氣了那麼一瞬,師尊出手,還不乖乖認罪。
還以為二師姐變得有骨氣了,冇想到還不是就那樣。
也是,她那雜五靈根,就算去末流宗門也不見得能當親傳。
上玄宗可是南靈大陸數一數二的大宗門,能被劍氣卓絕的清霧尊者收入門下,不知道踩了多少年的狗屎。
以為拿捏住葉夏的冷蘅滿意的一笑,不過這笑很快被壓下,換上一副驀然的樣子,繼續喝道,“本尊何時說話不算話!”
旋即,葉夏腰間的玉牌化作一抹流光飛入冷蘅手中。
葉夏小臉蒼白,聲嘶力竭的喊了聲,“師父!”
做戲做到底。
冷蘅手上速度不慢反而加快,老二越怕,那她一會兒去認罪便認得越徹底,等認完罪回來,還不得在地上跪求著他再收回她做徒弟。
想到這兒,冷蘅越發滿意。
到那時,他一個子兒都不給她。
解除師徒關係的法訣打入玉牌中,“咻”的一聲,玉牌又扔回了葉夏的麵前。
低垂著頭的葉夏看著麵前的玉牌,一把抓入懷中,動作有些慌亂。
心中竊喜,這就成了。
這一幕落在冷蘅及尚坤、趙文賢的眼裡,是葉夏生怕被逐出師門,慌忙著急的捏著玉牌。
冷蘅揹著身子,高深莫測的警告道,“你若還如此愚鈍,本座不介意親自去掌信堂,跟王長老好好說道說道!”
他算儘一切,以為老二不敢脫離清霧峰,更不敢脫離宗門,除此之外,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便是乖乖認罪,然後回來跪求他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