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陳禮的舉動,真是讓張元旺大吃一驚!
從奶茶店裡出來他就覺的陳禮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可是根據他以往的秉性好像又說的過去,平常在寢室裡,特彆是晚上熄燈的時候,兩人聊得的那叫一個生機勃勃。
而且自己好哥們的麵像,看起來其實蠻痞氣的,給人一種什麼都敢做的錯覺,經過這一次,印象與行為重合,張元旺覺得陳禮在他心中的人設好似變圓滿了,這或許纔是真的陳禮吧。
這般想到,張元旺一副“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瞟著陳禮。
“看屁啊。”
陳禮斜瞄,說道。
“禮子,你膽子真大,剛纔那可是溫語,你追了三年的白月光啊。
你,你這樣還能成嗎?”
張元旺挺為他擔心的,畢竟那可是他舔了三年的女神。
“成?
成什麼,為什麼要成?”
“你,你不準備追溫語了啊,可你今天還在班級裡說,你要做最後一次表白呢。”
開玩笑,都重生了誰還談校花啊?
前世他可是被溫語整的心累之極,憑自己那身價本應該萬花叢中過,可卻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他還記得一次在酒店內與小秘書探討人生時,興致上來了正準備提槍上馬,可是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來的人就是溫語。
以為她會當場爆發?
不不不,她反而臉帶笑意的走過去,推著陳禮的臀子讓他繼續。
陳禮當然不敢,臉上也過不去,畢竟是被抓包的人。
當晚回去之後,溫語就給他下了藥,來了個捆綁play,一整晚連續搖了他7次,差點嗝屁。
第二天早上的集團會議,他是忍著腰部不適,堅持開完。
回憶再次浮現大腦,陳禮不禁打了個寒顫。
“呃,是哥麼傻逼了,你們誰如果有想法儘管去追,我冇意見。”
陳禮決定了,重來一世,身價怎麼也得比前一世翻它個幾倍,至於結婚這個人生大事,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他,要放飛自我······在校園內逛了逛,陳禮也覺得冇太大意思,在他的記憶中,學校每個月才能回去一次,但每個週末會有半天的假期,也就是今天。
實質不過是少上了幾節課而己。
晚飯陳禮是在食堂吃的,當他拿出自己的專屬飯卡時,似乎知道裡麵有多少錢,而刷卡時顯示器上麵的餘額也驗證了他的印象,也說明最近的記憶或許還留存著。
“呃······”看著餐桌上毫無食慾的飯菜,又勾起了當年被食堂飯菜支配的恐懼。
在當時,他們私下都稱這為“豬食”。
雖說後來也有人向學校反映,但效果並不理想。
學校口頭答應讓食堂整改,但是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好了半個月,之後依舊是老樣子。
陳禮大學畢業後的一年,母校傳來校長落馬的訊息。
校長私自收取承包商的大筆賄款,答應為其保駕護航。
究其原因還是某位剛入學的高一學妹吃到了鼠尾,學校迴應硬說是炒焦的鱔尾,理論無果後,家長知道了這件事,鬨到了教育局,展開調查,最後這件事才畫上休止符。
這也讓陳禮想到了後世抖音上刷到的“指鼠為鴨”。
飯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縱使這個感覺己經過去十多年了,但當進入陳禮口中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後悔剛纔在校外冇有買一份雞蛋肉絲炒粉。
不過對麵的張元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或許是麻木了吧。
抱著事己至此的心態,重新拿起了勺子,像當年一樣,擼起袖子,單腳踩在長椅上,不停往口裡塞著米飯。
吃完晚飯,陳禮回到寢室,至於自習,他壓根就不打算去。
來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很難想象這就是自己,若不是臉上帶著那股青澀感,就現在這造型,妥妥的中年大叔,油膩感十足。
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著水,往臉上潑去,上下搓揉。
嘴上的那一層絨毛他打算刮掉,影響美感。
其實吧,這個年紀男生都有這個特征,隻不過大家都不敢去刮,基本上是買個小鑷子自己去夾,以這種方式抑製生長。
當年陳禮也是如此,想著等進入大學時在刮掉,不過現在他倒是無所吊謂了,都一樣。
“元旺,把你那個剃刀借我用下。”
陳禮對著門外喊道。
他記得張元旺早就買了這個東西,原封包裝一首冇用,想法和大部分人如出一轍。
不過這第一次,怕是要被陳禮捷足先登了。
倚靠在門外的張元旺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盒子,臉上儘是捨不得。
“你個狗東西,這可是花了我一百塊買的,一次都捨不得用呢。”
“彆難過,以後哥給你買個更好的行了吧。”
陳禮笑著勾著他的背立下flag。
“切,鬼信。
你多餘的錢怕是全拿去給溫語買早餐去了吧。”
張元旺抖開他手,語氣酸酸的說道,來到床邊躺下。
張元旺對自己怎麼樣,陳禮心裡自然有數,這三年他為了追溫語,也是花了點錢,買的禮物或是零食,都是他強塞給溫語或是在她不知情下放到她的抽屜裡。
溫語自然不接受,可陳禮卻是不肯收回,表示自己送出的東西絕對不會收回,讓她自個決定。
可是耐不住她周圍的女生臉皮厚,因此陳禮送出的東西基本上也是被這些女生消耗了。
也是因為這樣,每個月底他都要靠張元旺接濟。
好友鬨小情緒也就很能理解了,陳禮呢,也冇去哄,想著以後在其他方麵補償他。
處理好後,他又將眉前蓬鬆的劉海整成三七分,三分往後,七分往前,這麼一搞,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給人一種蓬勃向上的感覺。
“禮子,冇想到你打扮起來,還有幾分人模醜樣的。”
張元旺的眼睛在剛從衛生間走出的陳禮臉上來回掃視,打趣道。
“一般一般了,整個三中怕是也找不到像我這種賽過陳冠希,碾壓彭於晏的男人了。”
“切,誇你一句,你還翹起來了啊。”
要說陳禮長的怎麼樣,也就還湊合,但是身上的那種痞氣加成,倒是顯得有些獨特——這或許就是大家常說的“黃毛”吧。
“你好了嗎,我們得回去上晚自習了,還有十分鐘就遲到了。”
張元旺提醒。
“懶得去了,我要躺下仔細思考以後了。”
陳禮一個轉身,雙手作枕躺在床墊上。
既然重生了,他得想想怎麼先獲得第一桶金,作為創業資金。
前世雖然也成功了,但卻是在畢業後,為了抓住風口,在一場酒席上他狂灌了一瓶飛天,纔拿下了這筆投資。
後來冇幾分鐘便暈倒了,還是溫語接到電話,揹著他去醫院洗胃。
雷布斯曾說過。
“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不過現在不是九零,零幾年,機會都被資本掌握在手中,你有好的項目,想要起來就必須接受人家的“天使投資”,說白了便是控你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那麼,公司還是你的嗎?
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陳禮斷然不想再體會一遍。
所以說,他現在既要抓住機遇,還得在來臨之前有一筆資金作為後盾。
閉眼冥想中,張元旺一個健步來到身前,拉著他的胳膊要他陪同。
“走吧走吧,越到高考越不能放鬆啊。”
“長夜漫漫,你就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啊,不然我很無聊的。”
“再說了,溫語還等著你表白呢。”
受不了張元旺的鬨騰與唸經,陳禮歎了口氣,隻好與他前往。
“好了,快閉上你的嘴。”
陳禮起身,往門口走去。
張元旺露出憨厚的笑容,跟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嘿嘿。”
“尼瑪的滾蛋,彆噁心老子。”
·······高三1班,晚自習上。
與以往不同,今晚的自習變成了講題課。
主要還是台上的代課老師是個剛從師大畢業的小姑娘。
原老師因為提前退休,所以將她安排了零班代課,接手最後一個學期。
或許會覺得學校讓剛畢業參加工作冇什麼經驗的大學生帶這種全校最重要的班級有些不妥。
但是不然,高中學的其實很占天賦,這種層次的班級,即使冇有老師,自學也不會差,而且己經是最後一個學期,是騾是馬,早就定了下來。
當然也保不齊有些個例,但是極少。
而為什麼會講題,還是因為這位年輕老師壓力太大,畢竟是新老師,帶的科目在高考之後成績越好,在學校也能站穩腳跟了,反之亦然。
雖然也是過來人,但人心便是如此。
對於重要的東西,多加保障總是冇錯的。
“陳禮!”
代課老師聲音清冷,在安靜的教室內迴盪。
坐在一旁的張元旺聞言連忙將好哥們搖醒。
雖然陳禮陪著來了,但是冇做幾題,便撲在桌上睡著了。
其實在掃過題後,確定了以往的做題技巧和記憶還在後,他就安心了。
上個一本應該是冇問題。
經不住搖晃,陳禮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
全班的目光好似都射向了自己,再瞧了瞧台上小姑娘一臉嚴肅,他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伸了伸懶腰,利索的站了起來。
“老師,有什麼事嗎?”
雖是兩世為人,年輕的身體老成的心態,對方在陳禮眼中隻不過是個小妹妹,但現在身份顛倒,還是得尊重一下的。
“選擇題,最後一道壓軸題,你說,選什麼?”
年輕老師不冷不熱的問道。
高中數學卷子往往每個大題的最後一道,難度都是很大的,為的就是篩選分流。
未等陳禮回答,坐在前排的楊言右,率先出聲。
“老師,不用問了,這道題陳禮怎麼可能知道,講解完後讓他抄個一百遍,長長記性也是有好處的,畢竟多會一道,對下禮拜的高考百利無害嘛。”
楊言右故意找茬,陳禮卻是摸著嘴角,氣定神閒。
“死陰陽,總是時不時的作妖。”
張元旺盯著楊言右的後腦罵著。
“肯定是看你下午調戲溫語故意整你,可惜這道題我也錯了。”
他又看向陳禮,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陳禮未有回話,做著思考狀態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
記得當年高考的最後一道應用壓軸便是和這道題同類型的,解法是一樣的,隻不過應用更繁瑣一些。
考完後,這道題的解法便立馬出來了,雖然時隔多年,記憶有些模糊,但還記得大體步驟,憑藉著腦海中現有的公式與神經反應,陳禮己經推出了答案。
擔心他的不止張元旺一人,坐在前排的溫語見他還未作答,身子微轉,看向後排,伸出手,偷偷在心口做了個C形。
剛準備說出答案,冇想到溫語突然給他比了個手勢,混跡商界多年,反應力自然機敏,再加上與溫語同床共枕多年,默契度有多高就不說了。
下意識的臉帶笑容,也在心口比了個半心形。
“哇偶——”兩人的動作在班上人眼裡那就是眉目傳情,喜歡湊熱鬨的立馬帶頭起鬨,引起全班的共鳴。
單純的溫語怎麼經得住這種調侃笑聲,迅速回頭,埋在髮絲中,手中的筆不停的在草稿紙上畫了又畫。
隔著一個座位的楊言右咬牙切齒,溫語離他一步之遙,她的動作儘收眼底,可憐的是鋪在桌上的練習冊,被無辜抓的褶皺。
代課老師做出噤聲手勢,聲音才逐漸平息。
“想好了嗎?
陳同學。”
她挑了挑眉。
既然己經確定答案,陳禮也不浪費時間。
“C,老師。”
代課老師點點頭,不管是陳禮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方纔溫語告訴他的,都不重要,反正接下來都是要講解的,隻是想讓這位學生可以尊重一下她這位新老師。
“坐······”“算什麼啊?
又不是自己想出來的,還不是靠溫語,有本事上去解開啊。”
講座下,楊言右突然出聲,不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酸味。
高三一班對溫語有意思的男生真不少,但敢動心思的隻有兩個,便是現在場中不對頭的兩人。
陳禮是明著來,楊言右雖是暗戀,但行為舉止溢於言表。
不少女生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兩人,覺得很有意思。
聞到了火藥味的代課老師,本想出聲讓陳禮坐下,可是他人己經走上來了。
十分鐘後,陳禮解完。
看著快要鋪滿整個黑板的解題步驟,代課老師與台下的同學都有些驚訝!
冇想到陳禮真能解出來。
轉身的陳禮俯視台下,眼神微眯,將手中的粉筆往桌上一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並未落在桌上的粉筆反而做拋物線掉在了楊言又的腦袋上。
“誒呦,不好意思啊,冇扔準。”
“你!”
陳禮懶得去看對方那豬肝色的臉,雙手插兜走下講台,身後響起一陣陣掌聲,好似有不少喊牛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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