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再一次安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和蟲鳴顯得格外刺耳,遮住明月的浮雲散開,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都顯得有些蒼白。
慕若寒放開抓住道人的手,瞬間退出十萬八千裡,語氣不善:“謔,你是跟蹤狂嗎?”
道人用一隻手擋住自己半張臉,垂下頭,無奈歎道:“我總不可能看你一個小姑孃家家一個人走著黑不隆咚的山路吧?
再說,我給你算的那一卦絕對是真的,你今晚必有劫難,我總得跟過來看看吧。”
慕若寒將信將疑道:“我和你又不認識,你怎麼這麼好心?”
道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幅度,一甩頭髮,極其普信的開始介紹自己順帶把慕若寒一行人的老底給扒了出來:“我姓曉名鳥,雖然說道士這個身份是假的,但是算卦騙錢這方麵我還是可以的,你呢……是慕家那位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吧?
今年好像16了,在花穀活的老自在了,你好像還喜歡看小黃書還是什麼來著,忘了。
芍藥穀那邊賣草藥的那個姐們,是邊離瑤,她母親是我姐,按輩分她得叫我小舅子,雖然我比她小兩歲。
至於那個前幾個月才搬來的殷浼……說實話,我對她是太瞭解了,所以就不說了。
你看我對你這麼瞭解,我也向你介紹了我自己,所以現在我們認識了,我可以幫你了。”
慕若寒拿著新買的小剷剷,就地挖起了坑,挖好合適的坑後自己躺了進去,讓曉鳥幫忙埋一下。
曉鳥一邊埋慕若寒,一邊講起了很多八卦,什麼殷浼小時候尿床誣陷是他尿的,自家老姐拿板磚問候邊離搖的父親等等。
曉鳥的話好像說不完似的,怪不得他父母給他取個這個“鳥”名,跟一群鳥一樣嘰嘰喳喳冇完冇了了。
慕若寒幾次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手己經被土埋得嚴嚴實實動不了,索性就任憑曉鳥一個人講吧。
恍然,幾道虛影在樹林間快速閃過,曉鳥猛的望向樹叢,樹叢裡卻什麼動靜也冇有,就在曉鳥繼續埋慕若寒時,一隻乾枯如同樹乾一樣的手朝曉鳥抓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慕若寒如同猴王出世一般從土裡蹦了出來,手裡聚起一團靈光朝手的主人打去。
曉鳥被嚇得動都不敢動,因為那團靈光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打到自己了,機械一般轉頭看一下身後的東西時,曉鳥兩眼一翻白,暈了。
慕若寒藉著靈光的光芒看清了周圍,到處都是墳墓,新新舊舊的墳墓毫無順序的隱冇在夜晚的黑暗中。
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走墳地裡了!
不等慕若寒反應,更多的惡鬼朝這邊湧來,也不知道她是造了什麼孽,現在不管他自己要逃跑還得拖上曉鳥一起跑,心裡大聲抱怨自己為什麼冇有帶法器!
這哥們你醒一醒啊!
我叫你舅子了!
你他媽的趕緊醒一醒啊!
老孃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啊!
不過好在他們跑出了山之後,惡鬼就不再糾纏他們了,這一點倒很正常。
但是,感覺有哪不對勁啊?
是哪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