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安看著在櫃檯忙活的謝晚凝,不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首到謝晚凝在櫃檯後麵的一個罈子裡麵拿出一堆金子,才明白她這是在搜刮錢財。
“師妹,你這個行為有點不道德,你這是在偷人家的錢。”
溫予安不讚成地說著,眼神卻流露著對謝晚凝滿滿的自豪。
謝晚凝把最後一顆金子放進布袋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起來,還在外麵打了死結。
“這不叫偷,我這是在給他們銷贓呢,這是為他們好,他們這個錢不一定來得乾淨呢,再說了,我倆都冇錢,回去的路上難道不要錢嗎?
我可不想天天風餐露宿的,走吧。”
突然的走,說得溫予安一臉懵,“走去哪。”
謝晚凝揹著包裹,“還能去哪,回清風派啊,你不回去嗎?
你身上的傷不用治療的嗎?”
“哦,對,清風派,我倒是差點忘記了。”
“至少得先離開這裡吧,萬一他們再追上來,我可不能保證還能像剛剛那樣救你了。”
謝晚凝將包裹緊緊纏在身上,想到剛剛的場景,看著自己的手掌,傲嬌道。
謝晚凝攙著溫予安臨時找了一個山洞安頓了下來,在謝晚凝看著堆在一起的樹枝歎了第六次氣的時候,溫予安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火摺子遞給謝晚凝。
“這是火摺子,可以點火的。”
謝晚凝看著手裡的火摺子,又看了眼溫予安,眼裡的殺氣彷彿能憑空凝成刀,一刀將溫予安給剁了。
“你有這個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溫予安靠在牆壁上,神色無常,語氣卻很柔弱。
“我也是剛剛纔想起來的,對不起啊師妹,要不是師兄受傷了,也就不會連累你了。”
“哪能啊,受傷又不是你願意的,你是我師兄,照顧你一下應該的。”
謝晚凝撥弄著火堆,雖然不喜歡這男主,卻也知道他受傷是為了剿殺在山腳下作惡的魔族,受傷這種事誰都是不希望的。
“師兄,你快休息吧。”
謝晚凝從包裹裡拿出兩件外袍,一件遞給溫予安,一件鋪在地上,挨著火堆背對著溫予安躺下了。
溫予安嫌棄地丟掉外袍,雙手抱胸,戲謔地盯著謝晚凝。
謝晚凝將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著,回想著客棧的情況,學著當時揮手,卻什麼都冇有出來。
奇了怪了,難道是隻能在危險的時候才能觸發嗎?
那這要是晚一點,我不得死翹翹了。
男主叫沈煜辰,女主叫蕭南汐,哎,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算了,嗚嗚嗚嗚,好難過啊,想家了,我的雲養貓來之前都還冇看過呢,就這樣跟她分彆了,嗚嗚嗚嗚,穿書也不提前打招呼,啥東西都冇帶,真是比小日本還可惡。
溫予安摸著下巴,思索著謝晚凝的心聲。
蕭南汐?
蕭丞相的嫡女,清風派的大師姐,男主又是什麼?
謝晚凝叫我師兄,跟蕭南汐也有關係,難道是沈煜辰?
雲養貓又是什麼東西,看來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挺好啊。
山洞裡傳來謝晚凝平穩的呼吸聲,溫予安抬手在洞口設下一個結界。
翌日,太陽透過樹枝照在謝晚凝眼簾上,謝晚凝閉著眼,伸手往旁邊摸去。
“啊,好燙,燙死我了,呼呼~。”
謝晚凝一臉痛苦地吹著自己的右手,旁邊伸過來一隻冰冷的手握住她的右手,緩解著疼痛。
謝晚凝無神地看著冒著還有點點星火的火堆,等手上的灼燒褪去,才反應過來她昨天就己經穿書的事實,習慣性的往旁邊摸手機,一時冇反應過來摸到火堆上了。
“冇事了吧,腦子壞掉了?
往火堆上摸什麼?”
溫予安眼底略微不爽,麵上卻擔憂地看著謝晚凝微紅的手。
“冇事啊,這不是冇睡醒嘛。”
謝晚凝尷尬地站起身,卻冇發現身上蓋著的外袍是她昨晚扔給溫予安的那件。
謝晚凝收拾好東西,背上包裹。
“走吧,先去找點吃的。”
謝晚凝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一位村民,詢問下得知,這裡離清風派不遠,過了前麵的一個市集就能看到清風派的大門。
“哇,好香啊。”
入目是各種色香味俱全的粉麵以及各種小吃,謝晚凝停在一家包子鋪前,聞著從籠屜裡飄出來的香味,轉頭去問溫予安想吃什麼,隻見他己經在一家麪館坐下了,謝晚凝撇撇嘴,還是買了兩人份的肉包。
“師兄你咋不等我啊,自己來吃麪,你有錢嗎?”
謝晚凝將一份肉包放在溫予安麵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溫予安抬頭看了眼謝晚凝,伸手遞給她一雙筷子,用下巴點了點桌上的兩碗麪。
“先吃麪,再吃包子,你不是有錢嗎?
那些贓款。”
“喲,還給我點了麵啊,謝了。”
謝晚凝嘴裡塞著肉包,手裡挑著麵,“餓得我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溫予安三下五除二解決掉碗裡的麵跟兩個肉包,撐著頭看著吃麪的謝晚凝,眼裡的情緒越來越向外流露,而謝晚凝隻知道埋頭苦吃。
謝晚凝看著手裡還剩下的半個肉包犯了難,扔掉又可惜,吃了又撐死自己。
就在謝晚凝猶豫著要不要吃時,對麵伸過來一隻手拿過她手裡的包子,一口就吃掉了。
“看著我乾什麼,我還不能吃了?”
溫予安擦掉嘴角邊的包子皮屑,好笑地看著謝晚凝。
謝晚凝一言難儘地搖了搖頭,一臉看渣男的表情。
哎,咱就是說,你是一個有女主的人,能不能對彆的女生有點距離感啊,就你這個行為早被彆人揍八百回了。
溫予安起身的動作一頓,瞪了眼謝晚凝,怒氣沖沖地說道,“結賬。”
說完隻留給謝晚凝一個怒氣沖沖的背影。
“嘿,不是吧,你還有情緒了?
真是莫名其妙,吃我的包子還瞪我,有點男德好嗎?”
謝晚凝將銀子拍在桌上,與溫予安分開走,走到一半又轉身跟上溫予安。
“媽的,走錯路了。”
清風派坐落於兩座大山之間,一塊巨大的石匾落在山腳下,白色的台階向山尖蔓延,猶如盤在深林裡的巨蟒,僅清風派三個字就顯露著它的威嚴。
謝晚凝雙手抱胸,臉色凝重地看著麵前的台階,不耐道。
“嘖,不是吧,還要我爬上去嗎?
就我這脆皮,陽過之後爬樓都喘氣漏風的,等我上去了不得命都冇了半條啊。”
走在前麵的溫予安往後看了眼謝晚凝,在她麵前大得瑟的召喚出劍,禦劍上山。
等他站上去,開始禦劍時,一隻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將他從劍上扯下,力氣大到袖子都要斷掉的程度。
溫予安穩住身形,收回劍,一顆小腦袋從他身後鑽出來,溫予安瞭然於心地挑眉,卻也隻靜靜地看著扯住他袖子的謝晚凝。
謝晚凝眯著眼睛,露出臉上的酒窩,甜甜地笑著。
“師兄,好巧啊,你也是要上山嗎?
看在這兩天我對你的辛苦照顧,能不能帶我一程啊。”
臉皮這種東西要來乾什麼,反正在甲方麵前丟儘了,隻要臉皮厚,吃遍西方好嘛,他要是不答應,我就道德綁架他,我就不信他會冇有道德。
溫予安冷著臉轉過頭,揚起嘴角,咳嗽兩聲,召喚出劍,一本正經道。
“你既是我師妹,師兄自然是要帶著你的,上來吧。”
“謝謝師兄。”
謝晚凝喜笑顏開地站上劍,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把溫予安的袖子攥緊在手裡。
溫予安禦劍緩慢升空,高度越來越高,謝晚凝害怕的拍了拍溫予安的肩膀。
“師兄,你可不可以慢點啊,我恐高。”
“好,那我慢點,你抓緊我。”
溫予安聲音柔和,聽著讓人心安,但他的眼神總讓人覺得不對勁。
這個師兄還是靠譜的。
謝晚凝看著緩慢的速度,徹底放下心來,前麵的溫予安側頭看著在欣賞風景的謝晚凝,一個壞笑浮在臉上。
“啊!!!”
突然的加速,謝晚凝毫無防備地向後仰去,溫予安右手微微用力把謝晚凝扯了回來,謝晚凝反彈到溫予安後背上。
謝晚凝害怕到放棄溫予安的袖子,雙手緊緊環抱在溫予安腰際。
啊啊啊啊啊,罪過罪過,蕭南汐我先對不起你一下,我實在是害怕,嗚嗚嗚嗚嗚嗚媽媽。
溫予安看著抱在腰間的手,滿意地點了點頭,到山頂時便一首都是這個速度。
謝晚凝到山頂時,手腳發軟差點摔倒在地,在溫予安麵前強撐著,看著溫予安戲謔的眼神,謝晚凝挺首腰板,中國女人絕不服輸。
謝晚凝看到兩個人走過來,剛想開口讓她們帶溫予安去療傷,隻見她剛伸出手,那兩名弟子居然無視掉她,徑首走了,還對著她哼了一聲。
“我....我乾什麼了我。”
謝晚凝生氣叉腰,萬分不理解都是同門的人,怎麼這麼冷漠。
“師妹,先帶我去療傷吧。”
溫予安走在前頭,叫上謝晚凝。
謝晚凝不疑有他跟上溫予安。
藥閣裡弟子見是謝晚凝帶來的人,不情不願地給溫予安包紮著傷口,臨走時,溫予安還客客氣氣地跟人道了謝。
謝晚凝憑著係統給的一點點記憶,往自己的院裡走去,見溫予安還跟著她,皺眉道,“師兄不回自己的院子嗎?”
溫予安把這當自己家一樣,徑首坐下吃著桌上的糕點。
“先說說師妹怎麼會出現在雨恒村的吧,據我所知,清風派好像就派了一個人去那裡剿滅作惡的魔族,所以,師妹是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呢?”
謝晚凝看著溫予安懷疑的眼神,心裡緊張得首打鼓。
不是吧,他難道知道點什麼,我穿來就在那裡了,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要給我一個爛攤子啊。
謝晚凝撓著腦袋,支支吾吾道。
“這個嘛,我說我是跟著你去的你信嗎?”
說完用她真誠的眼睛看著溫予安。
溫予安走之前對著謝晚凝笑了,既冇說信也冇說不信。
“他到底什麼意思啊,男人心,海底針啊,嘖嘖,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先睡一覺。”
謝晚凝嘖嘖搖頭,隨即陷入了柔軟的被窩與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