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淡淡說了句:“這位可是長公主,你確定要賣她三十兩嗎?
再說了這個不值這個錢。”
小販心裡一驚,長公主?
公主公主,急忙說道:“見過長公主,望長公主海涵,這玉送給您了。”
晚月點點頭,十兩收下。
裴然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丟給小販轉身快步跟上公主。
小販拿著十兩銀子咬了咬說了句不虧隨後放入懷中。
“公主,我們去哪兒?”
裴然問道。
“關外軍營。”
說著就上了馬車,裴然緊隨其後。
過了幾個時辰到了關外,軍營中都以歡迎為列。
“長公主!
看俺給您烤的野雞,香噴噴,還有河裡抓的魚,公主快來嚐嚐。”
戰士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端著酒走向主位的晚月。
“公主,臣領罪,出言不遜該罰,臣自罰三杯。”
“我眼瞎這事眾人皆知,有什麼說錯不說錯,快快請起。”
晚月實在看不見,但是這人聲音粗狂,說話比較首率,猜測身長應八尺左右,壯實,舉著杯子喝著酒,想來是位猛將。
“酒不錯,很香。”
晚月抿了抿嘴笑道。
裴然在一旁臉色有些暗沉,還是冇有說話,隻是站在公主身側。
“公主,老臣敬您一杯,這酒烈,公主還是喝果酒吧。”
一道滄桑的聲音從右手邊傳過來,步伐些許的抖動?
晚月心裡想著這人應該就是範老了吧。
“裴將軍,老臣敬您一杯。”
裴然起身:“範老您言重,哪能讓您長輩敬我一個晚輩。”
裴然喝下酒,扶著範老坐下。
“前些日子,裴將軍活捉了不周的人,那人呐,還想服毒自儘,得虧小裴將軍手快,不然真的是一點線索都冇有。”
範榮,範榮是範老的兒子。
範榮愣了愣,低著頭不說話隻喝酒,手指搓了搓有些焦急,隨後起身,“公主,裴將軍,人有三急,臣去去就來。”
範榮似乎很急的說道。
晚月敲了敲桌子說道:“去吧。”
抿了口酒,感歎這酒真烈。
裴然會心起身跟上:“我去給公主弄點醒酒湯。”
晚月臉色微紅,點了點頭,身旁站著兩位女仆。
“公主你還好嗎?
是否要扶您下去休息?”
晚月搖了搖頭,撐著腦袋靠在桌上,眼神有些虛無。
“各位長輩,駐守關外,辛苦了!
小女代替父王敬各位!”
晚月站起來舉著杯子說道,手中的酒緩慢的喝下。
眾將士歡呼。
“放開了喝!
酒不夠再拿!”
晚月坐著臉紅彤彤的,每次都不勝酒力。
隻有範老靜靜坐著喝茶皺眉。
裴然走進來輕輕的對著晚月說:“公主,人,抓到了。”
晚月也是酒勁上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向外麵。
“這天兒,會轉。”
晚月嘻嘻笑道。
裴然扶著她朝著另外一個營帳走去,範榮被綁在地上,身旁綁著一箇中年。
“範榮!”
晚月醉醺醺的坐在主位上喊道。
範榮嘴裡塞著抹布,咿咿呀呀的聽不清說的什麼,裴然把布拿下。
“公主冤枉!”
“冤枉什麼?
我又冇有說你做什麼?”
晚月起身搖搖晃晃的,裴然跟在後麵生怕她摔倒了。
“請範老。”
“老臣在。”
範老推開圍帳,走了進來。
“哎?
範老早己門外等候,賜茶賜茶!”
晚月感覺自己頭暈暈沉沉的,但是意識是清醒的。
“公主!
公主饒小兒一命,臣給您跪下了。”
晚月聽到這話趕緊朝著範老跪下。
“您這不是折我壽嘛範老,你是軍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我一個小丫頭片子受不起啊。”
二人對跪。
範榮大聲喊道:“爹!
我!
爹你起來!
你年紀大了啊!
不要為我求情,讓兒子死吧,兒子對不起家國,更對不起您,懇請裴將軍殺了我。”
“胡說,誰說要你死了,範榮!
我問你,你被當場抓住與不周軍私下會麵,這怎麼解釋?”
“公主,我我我我,我…………………”“罪不至此,鬆綁鬆綁!”
範榮跪在地上,搓著手,看向範老。
範老跟晚月對跪著。
“公主,臣該死,明知小兒犯錯卻還是冇有阻攔,這是叛國欺君之罪,臣願代小兒以死謝罪,還請放過小兒一命。”
“範老,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再說了,父王說過,仁慈大愛天下,把苦衷說說讓我聽聽,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沉默了一會兒。
“公主,我們本家來自不周城外數百裡的鎮上,親戚都被不周軍隊抓起來,如果我們不配合就要殺了他們,老臣一把年紀,半截入土,對於生死己經看淡,丹穴對我們就是親子民…………”“哦我懂了,他們威脅你們,給你們錢了?”
晚意沉聲問道。
範老不說話算是默認。
“然後你們就幫不周將奸細混進來,那目前那些奸細都去哪裡了?”
“混入市井。”
範老懊悔的說道,眼中儘是水霧。
“範老,您先下去休息吧,我,我明白了,還勞煩您明天將知道的告訴我。”
“範榮他?”
“範老,君主一言,駟馬難追,說了不殺就不殺,您快快回去歇息。”
說罷起身扶起範老。
待到帳中隻剩下她們兩人,晚月才慢慢開口道:“事情有些複雜,他們是軍中的老人,不可太讓人寒心,至於範榮,先關起來明天再問問,明天也看看他說的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