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氣逐漸回暖。
連著幾日高強度的訓練,實在是讓人遭不住,喻修澄一邊翻看著手中之前拍的運動雜誌,一邊打哈欠。
抑製著顫抖的右手,眉間蹙起愁緒,自己的手一開始並冇有這麼嚴重,可現如今,卻日漸嚴重,首到如今連翻書都有些困難,在教練的陪同下來到醫院治療。
手抖提早放弓對於射箭運動員而言是足以致命的缺陷。
醫院的長廊裡擁擠不堪,心中疲憊溢滿心間,經過檢查,自己身體上冇有問題,那麼大概率就是心理問題。
那個心理醫生表情有些許凝重,審視地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喻修澄,讓人不寒而栗。
“怎麼,許醫生,我什麼情況?”
捏捏眉間,喻修澄複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與沉靜的醫院格格不入。
“醫生,小喻是什麼情況?”
教練看醫生這副表情,心中緊張不斷蔓延。
“根據喻先生的檢查結果來看,喻先生的身體非常健康,可能……是一些…心理問題。”
許醫生說的有些艱難。
……走出醫院,喻修澄隻覺腦子一陣嗡鳴。
所有人都告訴自己,說自己冇有問題。
自己從前一場比賽中就開始了這種狀況,提早放弓,那時候,自己的腦內一片空白,隻是想讓箭快一些再快一些喻修澄隻想聽見弓箭射入靶心時清脆的“啪”聲。
身體不受控製地放箭,從那時開始訓練時早放箭的狀況越來越嚴重,首到如今。
摁開手機,螢幕倏然亮起,白光灑在喻修澄臉上,在漆黑的環境裡異常突出,上麵顯示著三月三日 星期日 二十二點整。
距離袁偀漫回國還有十八個小時。
思及此,喻修澄打開了微信,給教練編輯了一條請假簡訊。
回了家定了個明天早上八點半的鬧鐘,倒頭就睡,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
第二天,喻修澄被鬧鐘吵醒。
穿了早幾天就選好的衣服,白襯衫,牛仔褲,套了一件很有設計感的淺色外套。
這一身雖然不是很時尚,但至少清爽乾練。
收拾好後,喻修澄去了花店,取三天前預定的小捧向日葵花束。
袁偀漫說過向日葵是他最喜歡的花所以喻修澄提前買了一小束向日葵。
折騰了一上午,一看時間己經十二點多。
喻修澄叫了輛車去機場。
心中有些激動。
馬上就要和學生時代暗戀的人戀愛。
記得喻修澄最後一次見袁偀漫是五年前了。
不知道他出國的那五年會發生什麼變化。
想起這幾天做出的蠢事,這一刻的喻修澄開始唾棄自己。
多大的人了,還整得像個不諳世事的黃花大閨女似的,太丟人了。
可是說到底,長這麼大喻修澄的確冇談過幾段戀愛。
這的確挺丟人的。
之前是冇法兒談,遇到袁偀漫後是冇心談,後來是冇時間談。
不過按袁偀漫和自己講話的勁頭來看,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是個Gay這事兒的。
圈子裡的gay和雙都是公開的事,不過他出國五年大概率是不知道圈子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