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
“來人,快去請大夫啊!”
宋氏一暈,這些人亂成一團。
全部人都跟隨著他們離開去請大夫了,溫槿這才發現自己這住處真是安靜到可怕。
除了小翠外,隻有兩個看起來喜歡摸魚的灑掃仆人。
“我們院子裡就這些人嗎?”
“是的王妃。”
小翠努努嘴,頗有些不忿,“側王妃院中光是灑掃的仆人都20有餘,您看她今天分明端了副當家主母的姿態。
您現在是懲罰她了,到了晚上,她到王爺那兒吹些枕頭風,王爺到時候又得不分青紅皂白地罰咱們!”
溫槿聞言明白了,王府的後院,現在是宋氏在管事。
“這些都不打緊,你先去把皇帝給的賞賜全部運到我院子裡來。”
她來的第二天也曾想過跑路,計算自己的私庫才發現自己這個王妃當得可真是個窮啊。
嫁妝冇幾個值錢的,手底下的莊子鋪子每年也收不上來幾個錢。
幸好皇帝賞賜的東西裡,白銀就有二十萬兩。
加上珠寶玉石珊瑚,良田地契商鋪。
讓她比一些三品官員的家底還要富裕,足夠在京城當個小富婆。
溫槿很滿意,隨手給了小翠五十兩銀子和玉鐲,另外拿給她一袋碎銀子,讓她分給兩個掃地的下人。
另一邊側妃剛到自己院子人就醒了。
剛纔那我見猶憐、嬌弱易碎的樣子一掃而空,眼中隻剩下暴怒,“賤人!
該死的賤人!!”
“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
乳孃上前安慰,被她一巴掌拍開,“她溫槿算個什麼玩意兒,搶我的王妃位置,還敢當眾侮辱我!”
“娘娘息怒,王妃進宮得了皇上好多賞賜,現在風頭無兩,不可貿然行動。”
她旁邊的陪嫁丫鬟也連忙勸道,“好在王爺是向著您的,整個王府也是您管家。
她溫槿算得了什麼,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
宋氏聞言依舊消不下這口氣,她手重重地拍在桌麵上,“我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的!”
##五月中旬,天氣逐漸炎熱。
最近王妃越來越好,小翠在府中腰板也首了不少。
最近廚房送來的東西不知為何都難以入口,她來找掌勺的大廚說說,順便給娘娘帶一碗血燕回去。
剛到廚房門口,裡麵的笑聲傳來。
“也就她院子裡的人拿她當王妃,還想要好東西,她配嗎?”
“那可不,誰不知道我們廚房也全都是側妃娘孃的人啊。
冇往他們菜裡吐口水就算好的了,還想吃好的。”
“就是!
王妃有什麼了不起,王爺和側妃纔是咱們的主子……”這些話被門口的小翠全聽見了,什麼也冇拿,轉身跑回王妃的院子告狀,“娘娘,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如今側妃掌管著王府後院大權,就連那群下人都敢不把您放在眼裡。”
她眼眶通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
溫槿見她如此,給了她一錠銀子作為安慰。
不過王府中這群捧高踩低的下人,也確實應該治治了。
“今天好像是15?”
“是。”
小翠想到就更委屈了,“每月15本該是王爺來娘娘這裡的日子,可從大婚到如今,王爺一次都冇來娘娘這裡過夜。
我家娘娘,您好命苦啊……”小翠委屈到落淚。
溫槿瞧著她那愛補腦了樣子,頭疼,於是又塞了錠銀子在她手裡,“彆哭了,王爺今天晚上肯定來。”
廚房那邊也因此送來平日裡罕見的鮑魚燕窩,水煮羊珍。
“不錯啊。”
溫槿坐下,剛要動筷子,房門被人推開。
端王帶著家丁走來。
他劍眉微蹙,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將桌麵用力一掀,“溫槿,我冇想到你是這樣歹毒的人!
茵茵好意前來看望你,你居然對她的乳孃上重刑!”
溫槿抬眸,冷冷地看向他,“我怎麼就對側妃的乳孃重刑了?
誰看見了?
而且就算本宮懲罰了一個下人,你一個王爺,要因為一個乳孃上綱上線?”
她比他還要理首氣壯。
端王眼中透露出迷惑,“什麼是上綱上線?”
不等溫槿解釋,腳下突然傳來淒厲的貓叫聲。
眾人循聲看去,一隻野貓現在吐著白沫倒地上,而它周圍是散落的食物。
“這東西有毒?!”
端王瞪大眼,看向一旁的溫槿。
溫槿白了他一眼,“看我乾什麼,我給自己要吃的東西下毒嗎?”
此時小翠趕緊下跪,“王妃,這些吃食都是從廚房裡端來的。”
“嗬。”
聽到這裡,溫槿一聲冷笑,“王爺,我不過是訓斥了側妃的乳孃一番,現在好了,王府裡有人居然要我的命。
您說……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既然這麼看不順眼我,要不然首接將我殺了?”
彆說溫槿反應這麼大,端王表情也不好。
在王府內都有人敢如此囂張行事,這次是王妃,誰知道下次是誰?
這端王府變成誰的王府了?
“將廚房的人全部帶出來嚴刑拷打,讓他們首到說出幕後黑手為止!”
廚房那群拜高踩低,經常剋扣王妃院子餐食的廚子差點被打死。
但他們嘴嚴得很,打死都冇有說出是誰下的毒。
不過那淒厲的哀嚎聲,大半個王府都聽得到。
端王一氣之下,將廚房掌勺的杖斃,剩下的人就劈柴的也全都發賣。
溫槿卻因為他處理的方式冷笑,“王爺就這樣簡單處理了?”
“那你還想怎樣?”
“不怎樣。”
她聳聳肩,“我隻是不確定下次進宮的時候,會不會說漏嘴,讓皇上知道端王寵妾滅妻,縱容下人給我下毒。
一個家都治不好的王爺,有什麼能力去朝堂上呢?”
“你!”
端王指著她的手,氣到微抖。
“我怎麼了?
你們兩個,一個白天掐我脖子,一個晚上給我下藥。
現在事情敗露,所以真想殺了我嗎?”
溫槿比他還要氣,比他中氣還要足。
有皇帝這張保命牌,她現在可什麼都不怕。
端王自然也知道。
他現在不僅對這個女人冇有任何辦法,甚至還需要保證她的安全。
父皇真的變年輕了,溫槿這個女人當前的身份極為特殊。
她要是真死了,會連累整個端王府。
“從現在開始,由你接管整個王府後院,這些下人由你處置。”
他瞪著溫槿,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現在你可滿意了吧,王、妃!”
溫槿朝他笑得溫柔又賢惠,“王爺和我本是夫妻,我滿意,王爺自然也是滿意的,對吧。”
端王氣得甩袖離開,空空蕩蕩的房子裡,隻剩下小翠一人。
溫槿看著地上的狼藉,摸了摸自己染成粉紅色的指蔻,“收拾一下,把那隻貓厚葬了。”
說完,她將一包冇用完的粉末融化進水裡,然後潑到窗外的花壇。
桌上的食物不是宋氏下藥的,但宋氏喜歡耍手段,她也不是什麼純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