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然日盼夜盼,總算盼來了沈懷書。
木嫣然緊緊抱住沈懷書,嗅著他身上陌生的脂粉氣,一時有些鼻酸。她紅著眼,顫聲開口道:“郎君,嫣然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沈懷書輕輕拍著木嫣然的後背,溫柔說道:“傻丫頭,你忘了我們在月下許的誓言嗎?你是我此生摯愛,我絕不負你。”
沈懷書確實是沉溺在連秋的溫柔鄉裡難以自拔了,但麵對嬌美柔弱的木嫣然,他同樣難以拒絕。
沈懷書撫摸著木嫣然柔軟的後背,心中還不忘暗自比較一番:連秋出身良家,柔情似水、嬌羞迷人,可惜對床上那事放不開;木嫣然出身青樓,嬌弱美麗、撩人心絃,在床上更是風情萬種,兩人是各有各的好處。
木嫣然乖順的倚在沈懷書的胸膛上,紅唇輕啟:“懷書,我多想日日夜夜都見到你,冇有你的日子,我比死還難受。”
沈懷書溫柔抹去木嫣然臉上晶瑩的淚珠,心疼之餘,更多的是得意。得意於自己的魅力之大,得意於這樣美麗柔弱的女子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嬌嬌莫哭,為夫以後一定多來陪你,這幾日為夫是公務繁忙纔不得空過來的。”
去你奶奶的公務繁忙。木嫣然暗暗咬牙,她又不是個傻子,沈懷書的職位不過是個掛名閒職,哪來的什麼公務。
不用想她也猜的到,沈懷書肯定是被新來的小妾勾了魂去了。
木嫣然抬頭,故作深情的凝視著沈懷書,說道:“懷書,我自知身份低微,不配給你做妾,讓我入府給你做婢女好嗎?我隻想日日見到你,隻要能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沈懷書的身子微微一僵,讓木嫣然入府為婢嘛,雖然自己是爽到了,可萬一被林熹發現嫣然的身份,鬨起來該怎麼辦?
木嫣然一眼就看破了沈懷書的顧慮,該死,自己都放低身段願意給他為奴為婢了,他居然還有所顧忌。木嫣然咬唇,柔柔的說:
“待嫣然入了府,就能好好伺候夫郎了。不管是郎君的臥室,還是郎君的書房,還是郎君家的後花園,都可以……”
沈懷書頓時感覺氣血上湧,林熹發現了又如何,隻是玩一個丫鬟,她敢聲張自己就敢宣揚她善妒,真要硬碰硬指定自己贏。沈懷書惡狠狠的抓住木嫣然的腰肢,道:
“小狐狸,又勾引爺,先讓爺試試滿不滿意,滿意了自然準你入府伺候爺。”
房內春光四溢,羞煞了枝頭報春的鳥兒。
“夫人,聽說少爺房裡新來了個相貌極美的丫鬟。”桃喜看著正在練字的林熹,憂心忡忡的說道。
“知道了。”林熹筆鋒一頓,看來魚兒已經迫不及待的自投羅網了。
木嫣然換上普通丫鬟的衣服,但依然難掩美貌。沈懷書房裡其他幾個丫鬟羨慕的稱讚道:“嫣然,你長的真漂亮啊,要我說比新來的兩個姨娘還漂亮,就是比夫人差了點。”
木嫣然的笑臉突然一僵,聽懷書說林熹那個女人冷冰冰的毫無情調,自己還以為是個長相普通的名門貴女,但聽這丫頭的意思,似乎不然。
木嫣然不動聲色的問道:“我纔來冇兩日,還冇見過夫人呢,夫人很美嗎?”
那丫鬟連連點頭,止不住的誇讚道:“夫人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美,最特彆的還是她高貴的氣質,是咱們這些下人比不上的。可惜夫人性格高傲了些,少爺不喜歡。”
‘高貴’這個詞像是針一般紮在木嫣然的心尖上,她的嫉恨幾乎快要藏不住了。她隻能拚命的安慰自己:高貴美麗又如何,不得男人的寵愛,一樣是冇用的泥巴!
木嫣然還是冇有忍住,偷偷塞給替林熹送午膳的婢女一塊銀子,替了這份活計,隻為看看林熹是否真如他人所說的那般美麗。
再次見到木嫣然,她是主,她是婢。林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想到柴房中陰暗的歲月,她好恨。
木嫣然見到林熹,也是一驚。眼前這女人好美,眉目如畫,高貴優雅,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驕傲與疏離,讓人心生敬畏,仰慕卻不敢接近。
木嫣然酸澀的看著林熹,嫉妒的快要發瘋了。林熹不過是運氣好,有個高貴的出身罷了,真要鬥到最後,指不定鹿死誰手。木嫣然咬緊牙關,儘力平和的說道:
“夫人,請用膳。”
桃喜見今日送膳之人正是少爺房中新添的貌美侍女,狐疑不已,接過膳食不善的問道:“怎麼是你?不好好伺候少爺,跑我們夫人這兒做甚。”
木嫣然咬牙,低頭說道:“膳房做事的花枝姐姐內急,趕巧碰上我,就讓我幫忙送了。”
林熹看著木嫣然,笑的頗有深意。她故作不經意的抬手,新打的翡翠鐲子因為圈口大了些的緣故,一不小心就滾落到了木嫣然的麵前。林熹說道:“撿起來。”
可惡,居然敢使喚我。木嫣然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她不情願的彎腰,撿起那個鐲子。
縱使沈懷書對她不錯,她也冇見過這樣漂亮的鐲子,鐲身是**的黃陽綠,顏色正的不行,鐲子的種水也非常好,通透細膩,顯然已經達到冰種中的極品。這樣一個鐲子,怎麼也要值上幾千兩銀子吧?
看著木嫣然愣神的樣子,林熹輕咳兩聲,笑道:“怎麼,你喜歡這個鐲子?戴上試試吧,這鐲子我戴著大了些。”
這樣昂貴的鐲子,居然隨口賞賜給一個侍女。木嫣然咬牙,眼中的嫉妒神色再也難以掩蓋,她不敢奢望的好東西,在林熹眼裡竟然不值一提。
木嫣然戀戀不捨得將鐲子還給林熹,說道:“奴婢不敢,夫人折煞奴婢了。”
林熹打量了一番木嫣然,隨口說道:“也是,看你的氣質,撐不起這個顏色。”
木嫣然羞憤難當,心中對林熹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哼,走著瞧,我看你冇有懷書的寵愛,能囂張到幾時。
木嫣然咬緊紅唇,低眉順眼的行禮告退,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腦子裡還不斷回想著那個價值不菲的鐲子,看著正是自己的圈口,放在林熹那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