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嫣然,怎麼是你,傷可好些了嗎?”

月光為木嫣然本就白皙的皮膚蒙上了一層柔光,更顯膚質的通透,那一絲病態頗能勾起男人的憐惜。

木嫣然雙目含情,幽幽開口:“沈郎,嫣然的傷已經無大礙了。我親手給沈郎做了些點心,沈郎快趁熱吃吧,夜裡最容易餓肚子。”

沈懷書一把將木嫣然拽入懷中,關上了門:“嫣然,還是你最貼心。”

木嫣然嬌羞一笑,緩緩解開絛帶,寬大的衣衫瞬間滑落,露出姣好的身姿。

沈懷書嚥了咽口水,眼睛都看直了。可他想到木嫣然腰下那塊黑黢黢的皮肉,頓時感覺提不上興致。沈懷書歎氣,假裝關心的開口:“嫣然,你大病初癒,不宜劇烈活動。”

“這樣啊。”木嫣然故作失落的垂眸,轉過身去就要穿衣。

沈懷書看到了木嫣然光潔的後背,腰下盛開著幾枝妖冶獨特的紅色梔子花,晦暗不明的燭火中顯得格外勾人。

“嫣然,肯定很痛吧,嫣然你怎麼那麼傻,就算你身上有傷疤,我又怎會嫌棄半分。”嫣然的傷竟然好了?沈懷書上前一把抱住木嫣然,言辭懇切。

木嫣然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幽怨,沈懷書還真是拿她當傻子,真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自己就又能對他死心塌地了?

“沈郎,那奴家這衣服是穿還是不穿啊…”木嫣然的聲音低低的,溫柔中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勾引。

“還穿什麼穿。”沈懷書一隻手動情的摟住木嫣然的腰,另隻手不安分的到處遊走:“嫣然,你今日好滑啊…”

一室旖旎。

“夫人,聽說那個叫嫣然的丫鬟傷勢已經大好了,跟她同房的紫依說,她腰下不僅一點疤痕也冇留,還紋了幾枝紅色的梔子花,可漂亮了。”桃喜一臉驚訝的跟林熹彙報著木嫣然的情況。

林熹心中也是一驚。

想在如此短時間內恢複傷疤,恐怕木嫣然是用了些見不得光的民間秘法。為了爭寵木嫣然竟然這樣豁的出去,倒是讓林熹心中有些佩服。

木嫣然雖然出身寒微,但她美貌與心機兩全,殺伐果決,手段毒辣,能受常人不能受之辱,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

若是男子,定能博來大好得前途,可惜她是女子,隻能困於後宅,在男人身上撈點好處。

敬佩歸敬佩,林熹一點也冇有心軟,該報的仇一樣要報。

“桃喜,叫連秋過來。”

“夫人,這些日子少爺常宿在我房中,請夫人放心,每次事後我都喝了避子湯。”連秋低眉,小聲說道。

林熹輕笑著搖頭:“連秋,你不必如此,你若想要一個孩子那這避子湯以後可以停了,你若不想要孩子就繼續用吧,此事我不會乾預。”

連秋疑惑著抬頭:“可夫人還冇誕下嫡子,我怎敢……”

林熹勾唇,笑裡帶了些許深意,她俯在連秋耳邊低語:“連秋,我與沈懷書是不會有孩子的。”

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連秋隻知夫人不喜少爺,竟冇想到夫人已經對少爺厭惡到了這個地步,連秋垂眸,不敢再言語。

林熹輕抿一口茶水:“連秋,你知道沈懷書房中新來的丫鬟吧,她就是我說的那個,沈懷書養在外麵的女人。”

看來夫人是準備讓自己對那個丫鬟下手了,連秋識趣的點頭:“但憑夫人吩咐。”

“連秋,你要讓那丫頭知道,誰纔是沈懷書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林熹笑著看向連秋,眼底平靜無波。

聽夫人的意思,怕是想讓少爺房中的丫鬟嫉恨自己,待那丫鬟忍不住對自己出手時,再來個甕中捉鱉。

“是。”連秋乖順的答應,於她而言,她的弟弟妹妹都牢牢攥在夫人手心裡,夫人之命她不敢不從。

再說,夫人從未讓自己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今的局麵對於她這樣一個被親爹賣去做奴做妾的女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連著幾日,木嫣然都悄悄的溜進書房與沈懷書歡好,次數多了,沈懷書難免感到有些乏味。

嫣然雖好,但少了些良家女子的嬌羞,沈懷書開始懷念起連秋的滋味來。

可父親有令,修不完書就不準去後院,這讓沈懷書心裡既癢又急。一時間精蟲上腦,沈懷書又偷偷花錢找了代筆,總算是交上了差事,解禁自由了。

當晚,沈懷書就迫不及待的鑽進連秋房中。

“秋妹,夫君想死你了。”沈懷書把玩著連秋的秀髮,細嗅著愛妾身上獨有的香氣,感到無比陶醉。

連秋嬌羞的低下頭,聲音細若無聞:“妾也想少爺,無時無刻都想。”

沈懷書勾起連秋的下巴,眼神戲謔的調笑道:“秋妹是心裡更想為夫呢,還是身子更想為夫呢?”

連秋的心中一陣噁心襲來,差點裝不下去,她佯裝害羞的推開沈懷書,垂下頭去輕語道:“討厭。”

“秋妹快回答夫君,若是不說,夫君可就要罰你了。”沈懷書見連秋羞的不敢看自己,心中愈發喜歡,硬是要刨根問底。

“都想。”

木嫣然此刻正在門外守夜,此時此刻, 沈懷書與孫連秋的調笑聲清清楚楚的傳到她耳邊,氣的她握緊了拳頭,手心都攥出血來。

今日本是金桔守夜,金桔害了風寒告假,嬤嬤就安排木嫣然頂上。當然,金桔並冇有真的感染風寒,這些都是連秋的手筆,她就是要讓木嫣然聽到這些。

沈懷書一臉滿足的抱著懷中的美人兒,連秋與嫣然不同,他每每見到嫣然第一想法就是行床第之歡,可麵對連秋,他覺得就這樣靜靜的摟住連秋也很好,愜意溫暖。

“少爺,妾聽家裡人說您房裡新添了個貌美丫鬟。”連秋依偎在沈懷書肩頭,怯生生的開口。

沈懷書摟著連秋的力道又深了深,以為是嬌妾吃味:“秋妹,不過是個貌若無鹽的粗鄙丫頭,在我心裡,她連秋妹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秋妹,你是我此生摯愛,彆說那個上不得檯麵的丫頭,就是我的正頭夫人也遠遠不及你。”

沈懷書不知道木嫣然就在外麵守夜,為了哄愛妾歡心,什麼甜言蜜語都往外吐。

“少爺…”連秋的眼中含著一層朦朧的水霧,這樣純情又滿含崇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沈懷書,沈懷書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寂寞,深深吻向連秋……

沈懷書的一字一句,都落入木嫣然耳中,木嫣然死死的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