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鬆了一口氣,多虧了她這個無腦的小姑子自願出來頂包,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洗脫了嫌疑。
想想沈夢舟自作多情拒絕裴景恒的場麵,林熹心中狂笑不止,裴景恒惱怒窘迫的表情彷彿就浮現在她眼前,可惜冇能親眼見證這一幕,否則她一定好好嘲諷裴景恒一番。
沈淵思付片刻,亦覺得沈懷書這話有理,捋著鬍鬚對沈夢舟說道:
“夢舟,爹與你二哥想法一致,過幾日,讓你嫂嫂帶你到永榮王府,你好好跟小世子賠禮道歉,讓小世子日後不要再盯著你二哥的錯處,放他一馬吧。
若小世子不計前嫌還願意接納你,爹也就替你應下這門親事了,能與永榮王府結親,也算是咱們家高攀了。”
什麼,爹爹與二哥竟然為了沈家的前路,要犧牲自己的愛情,讓她嫁給裴景恒!
沈夢舟哭的心碎,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與親父親:“爹!二哥!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小世子,我是寧死也不會嫁給他的!再說,二哥若是堂堂正正做人,又豈會被小世子抓住把柄,這事錯的明明就不是我,是二哥自己!”
沈淵皺著眉,他不想鬨得太僵,還在思索著如何勸服女兒同意嫁給裴景恒,而沈懷書聽到妹妹的嘲諷,惱怒急了,抬手就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
還是沈懷安伸手製止了他,沈懷安一直靜靜的在用膳,實在看不下去纔出手製止:
“懷書,父親還在這呢,你怎麼能約過父親,直接打自己的妹妹!姻親一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結兩姓之好,若夢舟實在不願,咱們還是不要勉強她了。”
沈懷書雖然與這個妹妹不親,但他實在看不下去家裡逼婚一個弱女子,還是挺身而出為沈夢舟說了幾句。
沈懷書的生母王姨娘一臉驚恐的看著沈淵,她拉了拉兒子的衣角,示意兒子趕緊坐下,不要頂撞父親。
林熹也暗暗朝沈懷安使了一個不要多管閒事的眼神,可沈懷安並未理會她倆,執拗的站著不肯坐下 。
沈淵的臉又沉了幾分,懷安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心太軟,隻認正道的死理,不如老二圓滑精明,日後為官恐怕會因此吃大虧。
沈淵陰沉著臉,冷冷說道:“懷安,你坐下。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然還活著,就輪不到你這個長兄插嘴。熹兒,你挑個日子,多備些禮物,帶著夢舟到永榮王府上跟小世子好好的賠禮道歉,至於結親一事,就看小世子意下如何了。”
沈懷安握緊了拳頭,本還想為這個妹妹辯駁幾句,可看著生母緊張的眼神,他還是乖乖坐下了。
他一個庶子,任憑他說破了嘴,恐怕也難以改變父親的決定。況且,他實在不願親母為了自己擔驚受怕,母親為他已經做小伏低了二十年,他不能不孝。
林熹低聲應下這個差事,沈淵和沈懷書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沈夢舟哭的更加傷心了,她雙眼紅腫,一臉怨毒的看著林熹,似乎奪走她愛情的不是她的親爹,而是林熹。
林熹心中冷笑,沈家的人還真是有個共性,欺軟怕硬。
真正欺負他們的人位高權重,他們不敢得罪,隻能把氣和怨都撒到她這個外姓人身上,可惜她林熹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