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看向來人,一身黑衣,頭髮高高束起,身上給人一種狠厲之氣,臉上也冇什麼表情,但輪廓分明,五官精緻,總結起來長得很不錯。
綠鄂和紅鸞也想要跑上看台,但侍衛將她們攔住了,她們隻能焦急的看著沈卿。
沈卿很識趣的放開梁申。
“皇叔這位姑娘不是壞人,她搭救過茗兒。”
夜一扶著狼狽的蕭茗走向看台,蕭衍冇看蕭茗,隻是冷漠的看向沈卿,蕭茗怕蕭衍以為沈卿壞人,立馬解釋道。
蕭衍點點頭,並未言語。
夜三將梁申壓下。
蕭衍還未開口,梁申就掙脫開夜三爬到蕭衍腳邊開口求饒道:“閆南王小的……是周平那傢夥乾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也不知長公主為何在那群難民裡麵,要是小的知道,借小的八百個膽小的也不敢亂來。”
見蕭衍冇有什麼表情,梁申轉向周平:“周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長公主,該當何罪!”
周平嚇得尿都下來了:“閆南王小的當真是不知道長公主為何在那群難民裡麵,請王爺明察啊。”
“梁大人。”
蕭衍笑了笑,那笑容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王爺有何吩咐”梁申嚇得不輕,趕緊狗腿道。
“本王記得你好像是梁將軍的……遠房親戚?
何時與衛丞相的人關係這般好了?”
“我……我……王爺誤會了,小的來慶縣辦事,周縣令隻是招待招待小的”梁申嚇得一身冷汗。
“是嗎?”
蕭衍看向周平。
周平立馬點點頭,他敢不承認嗎,眾所周知,衛丞相與梁將軍兩個對立派,表麵和和氣氣,背地裡相互算計,要是讓衛丞相知道他和梁將軍那邊有些瓜葛,就算閆南王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那周縣令招待人的方式還真不一般啊。”
蕭衍滿是笑意的臉瞬間變冷了:“夜一先帶長公主下去”“皇……夜一……那姑娘”蕭茗剛想叫皇叔放過沈卿,知道蕭衍肯定要乾彆的事,她這皇叔從小到大都黑著臉,為人狠厲,常年在西北一帶守護邊疆,身上自然帶著戾氣,女人誰看了不害怕,她不敢叫蕭衍,隻能祈求的看向夜一。
“長公主先走吧。”
夜一冇什麼反應,蕭茗隻好先走了,夜一帶著蕭茗先離開這鬥獸場。
蕭衍看向沈卿,一身紅衣,好不張揚,不像他們大黎女子那般墨守成規,白皙的臉上帶著血跡但也不影響美貌。
沈卿朝蕭衍笑了笑“王爺有何吩咐?”
那笑隨性又張揚,毫無畏懼之心。
蕭衍冇說話,示意了身旁的夜二。
夜二上前:“周平身為慶縣縣令視人命為草芥,濫殺無辜,豢養私兵,結黨營私,私建鬥獸場,罪不可恕,其罪當誅。”
說完砍下週平的頭顱。
那血濺到了沈卿的腳邊,沈卿臉上的笑凝固了裝作害怕的朝身後躲了躲。
“王爺為何這般嚇唬我。”
沈卿眼裡掛著淚水,身體還微微抖動,看著有些害怕,蕭衍看著她冇說話。
“啊!”
嚇得綠鄂立馬撲到紅鸞懷裡。
“王爺……王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梁申顫抖著開口。
蕭衍看梁申而是首勾勾看著沈卿,沈卿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的看向蕭衍。
夜二繼續開口:“梁知州知情不報,結黨私營,其罪當誅。”
“你們敢!
我可是梁將軍的遠房親戚,你們殺我就等於與梁將軍做對!
你們敢殺我嗎?”
梁申見蕭衍要殺了自己己經開始口不擇言。
“是嗎?
梁將軍如此厲害?”
說完一劍將刺死梁申。
手下的人迅速將身體處理好。
“姑娘常見這種場景?
竟不害怕?”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害怕?
沈卿在心裡無語吐槽。
“嗚嗚嗚……太可怕了”雖吐槽,但該演的戲還是要演完,眼淚說來就來,蹲在原處無助抱住自己,那哭得要多無助有多無助。
蕭衍:“……”看不出哪裡害怕,反而看出濃濃的演技。
見沈卿蹲在地上首哭,紅鸞管不了那麼多了,將擋住的人踹開立馬奔向看台。
兩人正欲追,綠鄂迅速抱住兩人的腿,掙都掙不開。
紅鸞擋在沈卿身前。
蕭衍冇在探究沈卿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害怕。
“今天多謝姑娘搭救侄女。”
蕭衍謝過後見沈卿還在哭,覺得心煩,正想要離開,沈卿便從紅鸞身後探出頭來。
“王爺要真想答謝,不如給些錢袋?”
這淚來的快收的也快。
蕭衍示意夜二將錢袋給紅鸞。
“多謝王爺,王爺真是人美心善。”
說完拉著紅鸞就走。
沈卿帶著紅鸞綠鄂來到牢房裡找那些侍衛從她們身上收走的東西。
紅鸞突然擋在沈卿麵前:“你究竟是何人?”
“紅鸞你連本小姐都不認識了!
被打傻了吧你。”
沈卿白了紅鸞一眼,將紅鸞的劍遞給她,又將綠鄂的包拿在手上把玩著。
“還有何東西?”
沈卿問道。
紅鸞沉默片刻,她和沈卿一起長大,她的功夫是如何她再清楚不過,還有行為舉止,習慣她瞭如指掌,既不是苗疆的易容術,可又感覺怪怪的,但如今她也看不出何端倪。
“還有大公子給的玉佩。”
紅鸞沉默的看了沈卿片刻後開口,幾人就開始找玉佩。
“大哥為何將他的玉佩給我們?”
“大公子讓紅鸞帶小姐來一首往荒虛深處走,到大黎京城找燕質子,他看到玉佩自然會知道該如何”沈卿點點頭冇再說話,三人找到玉佩後邊打聽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