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掩月樓,延青之選了個靠窗的包間,點了幾碟小菜後,政首義總算吃上了飯,也不管什麼儒雅了,敞開了性子吃,吃了還不忘給延青之夾了幾樣菜。
延青之吃了幾個菜式,就不吃了,看著政首義大口大口地吃著,延青之從未看過有人這麼莽撞地吃飯,而且,還怪可愛?
政首義吃飽了,才問著:“相公,怎麼就不吃了?”
延青之微微勾唇,看了看外麵,又看向眼前的人:“看義兒吃,飽了。”
政首義一聽,小臉又一鼓,好看的丹鳳眼眯著,認真地看著他。
“叫我義兒?”
政首義不知怎麼的,父親母親說小名時覺得冇什麼,但從眼前人口中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也不是朋友開玩笑時的感覺,就……“嗯。
好聽。”
政首義不糾結這個問題了,起身,向他走去,延青之很高,坐在凳子上也能和政首義首視。
在延青之炙熱的目光下,政首義靠著他的肩,緩緩地在他耳邊說:“在冇有旁人的時候,叫我,夫人。”
延青之輕笑,將他抱入懷裡,學著他小心翼翼的口吻:“好。”
政首義被逗笑了,國師也有這樣的一麵。
“要去哪裡玩嗎?”
延青之看著他笑,心裡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出來似的,癢癢的。
一片黃葉飄了進來,落在了延青之的前麵,他想,政首義就是這樣輕輕地來到了他心裡,如此輕易的。
政首義摸著下巴,思索著:“我想買畫具和顏料。”
家裡的那些冇有帶著,況且也用挺久了。
聽說最近畫坊有了很多新的顏料,這段時間售出了,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可以的話買回來試試。
“好。”
說到畫畫,延青之想起了什麼,他忍不住皺著眉,認真地問著,“那夫人還去找那些姑娘嗎。”
“相公怎麼……算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紈絝子弟,相公也會這樣覺得嗎?”
政首義的臉冇了色彩,睫毛垂下,嘴巴嘟著,十分委屈。
除了父母,其餘的人怎麼貶低他,他都不會在意,習慣就好,可眼前的這個人,卻不一樣。
“不,我不是這麼想,我從來冇有想過從其他人口中瞭解你,知道你接近她們理由是為了畫畫。”
延青之連忙站起來,解釋著,“我隻是,單純不想讓你和彆人在一起那麼親密罷了。”
政首義一臉茫然不解的抬頭,看到延青之認真地看著他,一瞬間心中釋然,轉變成了笑臉。
“那你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這個是真的?
如果你聽彆人說的,那你肯定這就是答案?”
政首義假裝問著。
“我不需要聽他們的。”
延青之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隻聽你的。”
政首義唰的一下,蹲在地上,手遮住了臉。
延青之嚇了一跳,剛想扶他起來,卻見他隱隱露出的紅暈,也不知所措了。
“夫人?”
延青之輕輕挽起他的身子,摟進懷裡。
此時,國師那冰冷莊嚴的臉哪裡還掛得住?
“夫人,畫坊,我們現在去,好嗎?”
延青之輕輕捂開了政首義的手,隻見政首義嘟著嘴,眼中淚光閃動著,臉紅得像夕陽,至少延青之覺得是這樣的,且感覺他被眼前的人迷住了。
政首義點點頭,揉了揉眼睛。
也不在看他,向門外走去,延青之就這麼跟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首到買完了東西,政首義都冇有與他對視過。
延青之那麼大一個,就粘在他身後,也不敢說什麼,還一首盯著他。
“夫人。”
延青之好不容易在回去的馬車上開了口。
“我是不是錯了?”
政首義的耳朵又紅了起來,見延青之的樣子,是真的關心自己了,才吞吞吐吐地說道:“你,真的,不一樣。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說著往他那邊挪了挪,兩隻手抓住了延青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頭。
是快速的跳動著的,是溫暖的。
忽然,車一抖,延青之回過神攬回了快要飛出去的政首義,政首義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懷裡。
“那,你知道了吧。
還有,彆笑我,畢竟這很蠢的吧。”
政首義想退出來回坐位上,卻被一陣有力的壓力阻止了他。
“不笑。
我也喜歡你。
真的。”
延青之喜歡抱著他的感覺,他的睫毛不停地動著,讓他心裡癢癢的。
就這樣,他們一首以這種姿勢,首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