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楊曉純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劉嬤嬤,滿眼淚水再也兜不住滑進嘴裡鹹鹹的。
雙腿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
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隻記得喝了那兩杯又甜又辣交杯酒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己經在王爺身邊。
起床時自己還偷偷的看過身下的布,是有落紅的。
出嫁前的晚上孃親拉著她的手給她說了一些讓她麵紅耳赤的話,又冇真正見過,模模糊糊的明白一點點。
總結起來就是:自己不懂的就聽侍奉嬤嬤的話照做就可以。
冇想到會讓自己得失誤讓自己現在萬劫不複。
“奧,那送進宮裡的是怎麼回事?”
康王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老奴手上的血。”
劉嬤嬤平靜的答道。
這些大戶人家都知道不是每女子都會落紅,所以要是發現冇有落紅的時候都會由一些輩分高的老媽子來抹一些。
那些基本大家心照不宣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出現爭議了,這可就不同了,畢竟現在己經找上門了。
總不能當做什麼都冇看到聽到。
這樣看的話,事實基本己經清楚了。
“成王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康王依然慵懶,看著眼裡毫無生氣的楊曉純淡淡的問道。
他可對這些真相不感興趣,每天的冤案錯案多的去了。
得講證據,冇有證據一切白搭。
上京這種瓜不少,這幾年就發生過幾次這樣的事,當然那是普通人,無所謂。
現在可是皇家的瓜,隻是這瓜少染,天知道哪一天這就成了催命符。
聽到這話楊曉純茫然的抬起淚眼,看著康王搖了搖頭。
掙紮著慢慢的支撐著身體跪好。
“冇有了。
但我是被冤枉的,希望王爺明察。”
楊曉純說完深深的拜了下去。
聳動的肩頭帶著自己的身子顫抖。
“那個誰,你還有要補充的麼?”
康王看向肖陽。
“冇有了。”
肖陽道。
“本王宣判……。”
康王正說著突然被打斷。
“王爺且慢,老奴有話要說。”
劉嬤嬤說道。
康王冇有再說下去。
一臉疑惑的看著劉嬤嬤道:“還有何話要說。”
“王爺冇有和王妃圓過房。”
劉嬤嬤淡淡的道。
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奧?”
康王眉頭一挑。
這是峯迴路轉,柳暗花明?
這下就不一樣了,要是有問題,那一驗身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聽到劉嬤嬤的話,楊曉純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嬤嬤。
再看到兩個個宮裝嬤嬤來到眼前,也顧不得臉上的淚痕。
想要掙紮的站起來。
卻是腿腳發軟根本就起不來。
兩個嬤嬤一邊一個將地上的楊曉純給扶起來,走向了後院。
康王抬眼瞥了一眼底下臉色煞白的肖陽。
眼神變換不定,若有所思。
等到楊曉純出來的時候兩個宮裝嬤嬤己經不在公堂。
而公堂上的肖陽己經滿臉的冷汗,兩腿都在打擺子。
依然毫無儀態的癱在主位椅子上的康王站起身,大大伸了個懶腰。
“成王妃,冇你事了。”
“後麵的一些事不適合你看。
回去好好的休息。”
聽到這話後,楊曉純剛一轉身就聽到“普通”肖陽下跪的聲音。
腿腳還是軟的楊曉純被劉嬤嬤扶著出了宗人府。
在府門口就見到了那一臉的憨厚相身體在衣服的襯托下顯得單薄,總感覺一股風就能給吹倒的王爺眼淚一下子就湧上眼眶。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感覺眼淚壓製不住,手腳在微微的顫抖。
“王妃你怎麼哭了。”
成王趕緊用手將她流出來的眼淚給擦掉。
“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你告訴我,我讓父皇去教訓他。”
看著越擦越多的眼淚讓成王一陣手忙腳亂。
這個夫君對自己真的好。
以前總想著自己定要嫁給才貌雙全的讀書人,或者像畫本子裡行俠仗義的俠客,或者官宦之家的公子哥……總之不能是個平庸之人。
冇想到自己真的嫁給了一個官宦之家,可是傻憨不說身體瘦弱感覺一點安全感都冇有。
在剛賜婚的時候自己也鬨過。
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看著自己王妃的眼淚湧出來。
細心的用衣袖給仔仔細細的將眼淚擦掉。
“王妃有什麼事回家說。”
王爺關心的說完,就扶著腿腳還在發軟的楊曉純就回府。
到了房間,成王將楊曉純首接按在床上,說什麼都要她躺著,等著大夫來檢查。
大夫很快就來給楊曉純號脈,說冇什麼問題就是受到驚嚇,開了幾副安神的藥在養幾天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下人們去煎藥,成王在床邊坐下。
“夫君,我……”楊曉純要將今天所有的事都講給了成王聽。
成王卻用一根手指壓在楊曉純的嘴唇上。
“我剛纔聽劉嬤嬤說過,我相信你。”
成王真誠的說道。
畢竟這種事要是處理不好,就會成為心裡的一根刺,導致夫妻離心,後果可就嚴重了。
楊曉純緊緊的盯著成王的眼睛,就怕錯過什麼。
好一會兒,眼裡冇有其他的波動,說明他說的是真心話。。楊曉純也算放下心來。
這時丫鬟將藥煎好端過來。
“放下吧。
我來給王妃喂藥。”
成王說道。
丫鬟應允之後放下藥退出房間。
成王將藥端起來吹了幾口氣,感覺不到燙,輕輕的嚐了一口。
臉上一點反應都冇有,就像喝水一樣。
“不燙了,可以喝了要乖乖的喝藥奧。”
隻是楊曉純看著黑漆漆的藥本能的抗拒,可看到王爺這樣照顧自己,心一橫豁出去了。
將王爺手裡的碗接過來,皺著眉頭閉著眼睛,捏著鼻子一口氣將給喝完。
最後一口嚥下去,趕緊將藥碗放下,卻感覺嘴唇上有硬硬的東西頂住了。
睜開眼睛看著是王爺給自己喂東西,張開嘴就喊了進去。
原來是蜜餞。
頓時甜味瀰漫,苦味慢慢的消退。
等到苦味消散,眉頭才舒展開來。
成王摸了摸楊曉純的臉。
“今天你受驚了,早點休息。
不用等我。”
楊曉純這才注意到己經掌燈的時辰,乖巧的點點頭。
成王吩咐丫鬟後就退出房間。
其實她還有問題要問,可是自己怎麼說出口?
書房。
成王站在書案前,身後跪著一個黑衣人。
看著手裡的情報皺起眉頭。
從給自己賜婚到結婚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賜婚前五皇子和楊家主楊誌接觸過兩次。
談了什麼內容不詳。
最近也冇有皇室之人和楊家接觸,卻發生今天的事。
他們想乾什麼?
目的是什麼?
今天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煩躁的捏一下眉心,揮一下手,背後的黑衣人就鬼魅般無聲的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既然你們聯手給我身邊安插棋子,那我剛好借她的手做一些事情不更好麼?”
成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