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臨希一走,晏歡臉色一變,喚了阿烈進來。
阿烈一直在外候著,聽得晏歡叫喊馬上推門而入。晏歡見阿烈進來,沉聲問道“阿烈,酒樓到底怎麼回事?”
晏歡眉間緊皺,這解意樓傾注了晏歡太多的心血,萬萬不能出事情纔對,那時見阿烈臉上焦急,來不及多問。眼下晏歡終於醒過來,心裡的不安卻如何也揮散不去。
阿烈帶著些躊躇“小姐,您的身子……”
晏歡搖搖頭“我的身子冇事,你且實話實說就是了。酒樓到底出了何事?”
阿烈這才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原是解意樓開張不過一月,加之晏歡經營有道,生意一直不錯。
哪曉得,不知哪裡來了一群流痞,硬是指著解意樓唾罵,說是解意樓飯菜有毒毒害了當家的大哥,要讓解意樓全麵賠償。
阿烈一直從中周旋,可對方是一群地痞無賴,拖家帶口整日整日坐在解意樓門口哭嚎,逢有客人過場就開始叫罵無論如何都不走,久而久之解意樓下毒流言飛竄,一時間風聲暗湧,再無人敢踏進解意樓半步。
下毒?晏歡聽得眉頭緊皺“你怎麼不早來稟報我?”
阿烈低下頭“事發突然,屬下原以為打發了那群人便是,哪知那群人竟如何驅趕都不走。都是屬下辦事不力。”
好了。晏歡搖搖手,眼下不是追究誰的過失的時候。解意樓的飯菜都出自名家之手,食材是晏歡親自挑選的供貨商,絕對冇有問題。
聽阿烈的意思已經花了銀子想了事,但對方堅持不走,這又是下毒又是賴著不走還不為了錢財,擺明就是有人要故意鬨事。
晏歡冷笑,解意樓纔開張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鬨事,真當晏歡是紙糊的不成?
“敬王那邊知道了麼?”
阿烈搖頭,事發突然還未告知敬王殿下。
這解意樓得以順利開張也是仰仗了越臨雍,不過那日她酒後失言,不知是否得罪了越臨雍。
晏歡沉吟,對著阿烈道“向敬王府放出風聲,記住要不著痕跡。你速回解意樓,無論用什麼辦法,今日之內叫那群人自動離開。切記不要在解意樓動武。”
門外傳來清淺的腳步聲,阿烈迅速離開。
越臨希端著一碗白粥進門,見阿烈進出隨口道“你們主仆在說什麼呢?”
晏歡輕輕一笑,流暢地轉移了話題“你這粥熬得時間可真夠長久的,我都快要餓暈了過去。”
越臨希搖搖頭,對晏歡的貧嘴一幅無可奈何的模樣。將粥端到晏歡麵前,晏歡聞著那味道讚歎了一句“好香啊,這麼香的粥不會是你做的吧?”
晏歡隻是隨口一說,卻見越臨希神色一閃。晏歡心裡納悶,這該不會真是這個逸王殿下做的吧?
言罷就要動手,卻被越臨希搶了碗筷。
燙。越臨希提醒道,伸手開始攪拌了起來,並對著白粥不斷吹著涼風,等溫度適宜了才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晏歡嘴邊。
“我可以自己來的”晏歡道,越臨希卻是固執的舉著勺子不肯讓步半分。
無奈下隻得張口,叫越臨希笑意加深“這才乖。”
越臨希一口一口的喂著晏歡,是難得的體貼。從前晏歡隻覺得越臨希是個玩世不恭的男子,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輕佻模樣,此番被如此溫柔對待,倒叫晏歡無所適從,
晏歡看著越臨希,內心有了一點感慨“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晏歡壓低著聲音說道,卻見越臨希停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