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
天宮。
“嵇蘭,你這次可闖禍了,本尊必須對你進行懲罰。
天界你現在是待不下去了,去凡間磨練磨鍊自己吧。”
年長男子的聲音嚴肅而冷漠。
“玄清師尊,我……”嵇蘭試圖解釋,但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己決定,不再更改。”
玄清師尊一揮衣袖,緊接著,一道耀眼的白光籠罩住了嵇蘭。
嵇蘭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喊:“師尊,我……”但白光己經將她完全包裹,她瞬間失去了意識,緊接著眼前就是無邊的黑暗。
稽蘭:師尊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啊o(╥﹏╥)o……在黑暗中,稽蘭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周圍的天與地都在瘋狂地旋轉,彷彿要將她捲入無底的深淵。
她的心跳如同戰鼓般在胸膛內狂擊,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一陣眩暈,讓她幾乎無法站穩。
更為可怕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灼熱感從她的腳底迅速攀升,如同滾燙的熔岩在她體內流淌。
這股熱浪不僅讓她感到無比的疼痛,還讓她覺得自己彷彿要被這高溫徹底融化。
她的皮膚在這高溫的炙烤下,開始發出“哢哢”的燒焦聲。
稽蘭咬緊牙關,努力保持清醒,但那股灼熱感卻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不斷地撕咬著她的神經。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根即將被點燃的火柴,隨時都可能在這無儘的黑暗中化為灰燼。
她拚儘全力,想要從這無儘的黑暗中掙脫出來,但那股灼熱感卻如同枷鎖一般,牢牢地束縛著她。
“這是哪裡?
我不是被打下凡間嗎?”
稽蘭在黑暗中尖叫著。
“燒死她,燒死她……”,稽蘭耳邊傳來刺耳的聲響,這聲音充滿了仇恨和惡意,讓稽蘭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想努力睜開眼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但眼前隻有無儘的黑暗,彷彿將她吞噬。
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但那憤怒的呐喊聲卻如同鬼魅般在耳邊縈繞。
……凡界,戶部尚書府。
“小姐,小姐好像動了!
快去叫老爺!”
丫鬟翠雲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急迫。
“真的動了!
手好像剛纔動了誒。”
另一個丫鬟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同樣充滿了激動。
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嵇蘭的意識逐漸迴歸。
她聽到耳邊不停有人在呼喊,那些聲音吵得她頭疼欲裂。
“清兒!
清兒!”
隨之傳來中年男人沙啞的聲音,這聲音疲憊裡透著驚喜。
嵇蘭隻感覺頭暈目眩的,耳邊一聲聲的呼喊聲隻覺得吵。
為了結束這場麵的吵鬨,嵇蘭一個深吸氣猛地睜開眼睛。
“啊!”
翠雲見狀,驚呼一聲,顯然是被嵇蘭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但隨後,她的臉上便露出了滿眼的驚喜。
“叫什麼!
小姐這次冇事算你們幸運,以後可得仔細伺候著。”
一個略顯沙啞但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嵇蘭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站在床前,臉上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驚喜。
現在己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嵇蘭,仔細打量著西周。
古樸典雅的裝飾、精緻的床榻,以及那些吵鬨的丫鬟,都讓她意識到自己己經不在天界了。
她看向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具身體主人的父親。
她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雖然她現在還不太適應這個新的身份和環境,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適應,否則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她恐怕會寸步難行。
“清兒,你終於醒了!
感覺怎麼樣?
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戶部尚書關切地問道。
嵇蘭搖搖頭,表示自己冇有不適。
她雖然不知道“清兒”這個名字,但她知道現在自己就是清兒,她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父親,讓您擔心了。”
嵇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自然一些。
戶部尚書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他拍了拍嵇蘭的手背,說道:“隻要你冇事就好。
你落水後昏迷的這三天,可把為父急壞了。”
孟冬十月,北風徘徊,寒氣逼人。
一陣寒流襲來,稽蘭掖了掖被子,隻見進來一個豐容靚飾的婦人,約莫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按年齡來說定不是這身體主人的生母。
婦人見稽蘭醒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邊走邊道:“老天保佑,小姐終於醒了。”
稽蘭看這婦人渾身的裝束和對自己的稱呼,想是這府上的姨娘?
但是看這架勢又似乎不像。
玄清仙尊把自己打下來之前什麼都冇給自己說,自己也還冇來得及問。
她深知自己現在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這一大家子的人稽蘭是一個也不認識,隻好裝失憶來應付目前的局麵。
“你是誰?”
稽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婦人,拋出疑問。
婦人聽到稽蘭的話,臉上的欣喜之色瞬間凝固,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焦急地說道:“老爺,小姐她……她好像失憶了!”
中年男人聽到婦人的話,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沉思片刻,果斷地說道:“去叫大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