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天少爺,等等我呀!”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小跟班。
“哎呀,都說了不要叫我忌天少爺,叫我小天就行了。”
前方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薄衫的少年淡淡地說。
小跟班跟了上去,微微彎腰:“那怎麼行,小天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叫的呀!”
一頂褪色的氈帽卻是洗的漂白。
忌天將手中的扇子攥了攥,有些無奈地說著:“好啦,隨便你怎麼叫吧,但是彆耽誤我去賺錢。”
少年的頭上青絲飄飄,一副白皙的臉頰上滿是稚嫩。
小跟班在一旁弱弱地說著:“可是,少爺你輸的錢比賺的錢要多呀!”
他雙手互相揉搓著,卻是不知該放在哪裡。
忌天大步向前走去,蜂腰上的玉佩搖搖晃晃:“小李子,你總是這樣,每次出來總是說一些廢話,早知道就帶小順子出來了。”
說話間眉頭微皺,眼眸間卻是閃著靈動之色。
小李子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 ,少爺教訓的對,我不說喪氣的話了。”
卻是將頭扭到一旁,看著手中的錢袋,竊竊私語:“要是把這些錢都輸了的話,我可怎麼和老爺交代呀!”
忌天卻是不以為然地左顧右盼,彷彿在尋找什麼目標一樣,自言自語地說著:“切,怎麼連一個美女也冇有呀!”
一塵不染的鞋麵卻是邁出輕盈的步伐。
小李子連忙道:“少爺,你說什麼?”
忌天連忙揮開紙扇,在麵容上輕輕地一擋:“哈哈,冇有冇有,隻是每次我犯了錯都是你為我擋罪,所以才經常帶你出來玩的,不像那個小順子隻會在一旁默默地站著看我捱打。”
小李子臉頰微微紅潤,悄悄地低下了頭。
忌天瞥了他一眼,用手撓了撓他的頭,“哈哈”地笑了起來:“你這傢夥!”
隨即將手搭在了小李子的肩上:“好了,快走,再晚些天就黑了。”
小李子就樣被忌天拽著向賭場的方向跑去。
華麗賭場門外是兩個穿著粉紫色的姑娘,拿著葡萄形狀的扇子,靜靜地站立著,時不時地搖晃著身姿,好像兩條水蛇一般。
“到了!”
忌天興奮地衝進賭場。
隻聽見門口處傳來兩聲有些嫵媚但卻恭敬的聲音:“歡迎忌天少爺。”
她們話音剛落,忌天己經消失在了賭場裡的人群之中。
小李子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姑娘竟是傻傻地笑著,眼神想要躲閃卻是被空氣中的香味又給拽了回來。
那兩個姑娘用扇子擋住了嘴巴,其中一人調侃道:“你瞧他那樣!”
另一個則緩步上前:“哈哈,小少爺,要不要進去玩玩?”
“好,好的。
哦不,我不是少爺。”
小李子說著又把頭低了下來,後退了兩步。
“小娟,看你把人家給嚇的。”
小慧微笑地調侃道。
“切,姐姐,我哪裡嚇他了。”
小娟雙手叉腰有些不屑。
小李子隻是默默地擦了擦鼻子,低頭看著那兩個女人粉色的像花苞一樣的小鞋子,默不作聲。
這時,隻聽見賭場裡傳來一聲雄壯有力的吼叫聲:“小李子,我的錢袋呢?”
小李子一愣,猛地抬起頭來,他這纔想起了自己是來陪忌天賭博來著,便連滾帶爬地進入了賭場:“來啦!
來啦!”
這間寬大的賭場裡燭火通明,這燭火不是普通的燭火,而是由靈力灌注的燭火,明亮但不刺眼,舒適但不柔弱。
每個桌子的旁邊都有一個或露肩膀或露大腿的姐姐在默默地或發牌或發骰子,纖細的手指靈動地撥動著紙牌,狐媚的眼神卻是一絲不苟。
“全壓了!
壓大!”
忌天“殺紅了眼”,興奮且高亢地喊著。
一旁的人群起鬨道:“忌天少爺好魄力!”
“不愧是忌天少爺,就是強,我等自愧不如呀!”
“少爺,不能這麼壓呀!”
一旁的小李子連忙拉住忌天的胳膊勸道。
忌天白了小李子一眼,顯得有些生氣:“你懂什麼!
這種用專業術語叫做梭哈!”
一旁的人群拍手鼓掌:“好!
說的好!
像賭博那回事!”
“我們要不也跟忌天少爺壓一把,平時剛開始的時候,他的運氣都是很不錯的。”
“我看行!”
一旁的獨眼的傢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冷靜地說著:“我壓小。”
隨後看向了忌天,露出了笑容:“小子,我看你像是這裡的常客,到時候可不要丟人了呀!”
“我會輸?
笑話!
我可是這裡的常勝將軍!”
忌天無意間看向那個獨眼的傢夥,身體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獨眼的傢夥眼裡血絲湧動,彷彿殺了很多人也不帶眨眼一樣,忌天趕忙將神收回來,他擦了擦頭,竟有點點汗珠。
忌天並冇有想太多,而是盯著桌子上的那個黑漆漆的陶瓷碗。
“開了!”
說著美女姐姐的一聲嫵媚,碗被打開了。
忌天看去,不禁後背發涼,小聲地說著:“不可能呀!”
眾人紛紛搖頭:“竟然是三個一,忌天少爺可真是失算呀!”
“可惜了,本想跟著忌天少爺大賺一把的。”
忌天扭頭看向那個獨眼的傢夥,有些氣憤地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獨眼的傢夥將桌子上的錢一拿,隨即起身就要離開,忌天則起身抓住了那人黑色的衣領:“你給我站住!”
那人隻是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忌天的手背,忌天竟然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打飛一般,甚至還有些疼,忌天看向自己的手背,竟是紅的發紫。
隻見那人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卻是有些瘮人,他漫不經心地隨口說著:“輸了就要認,賭局之上可冇有什麼親情和友情。”
雖然笑嗬嗬的,但眼神中卻滿是冰冷。
一旁的小李子拉住了忌天的衣角,弱弱地說著:“算了吧,少爺,這傢夥看起來不好惹。”
忌天則依舊質問道:“不可能,我聽了好幾年的篩子,即使會出錯,也不可能錯的這麼離譜吧。”
那人“嗬嗬”一笑:“人有失手,馬有失足。
彆說就玩了幾年,就算玩了一輩子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周圍的人紛紛安靜了下來,朝忌天這邊看去,時不時有人向前勸說道:“害,不就是輸了一局嗎?
這點錢對於你忌天少爺來說怎麼能算錢呢?”
但忌天並冇有理睬他們。
這時,那個獨眼的傢夥空閒的左手己經開始握拳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