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該喝藥了!”
“小妖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偏殿外,有一皮膚黝黑,臉上還有幾顆青春痘的宮女躲在那裡,正拉長耳朵聽著屋裡的動靜。
月明星稀,月光照在玉華宮的屋簷瓦舍上,給這座宮殿披上了神秘的麵紗。
此刻偏殿內氣氛曖昧,男子接過女子手裡的藥碗,一飲而儘,那碗裡卻不是什麼毒藥,而是助興的藥。
之後便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床榻上穿著“皇帝新衣”的女子,與那穿著同樣衣服的男子打得火熱,揮汗如雨間探討著那一招一式,她癡癡地撫摸著那美麗的臉龐,不可自拔。
那白嫩的肌膚,妖嬈的身段,媚眼如絲的眼神,還有那撩人的嗓音,無不讓她癡迷不己,更是吸引著她與他一起在懸崖上共舞,驚險又刺激。
站在殿外的那宮女,隱隱聽到裡麵傳來說話聲,還伴隨著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可光聽聲音卻看不到畫麵,那多冇意思呀!
她此時心癢難耐,抓心撓肝,恨不得像狗仔一樣衝進去,對兩人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
當初她看這本書的時候,可是聽說這麗妃和那妖裡妖氣的戲子玩得可花了,可到底有多花,作者冇有說,她也不知道。
如今親臨現場,她如何甘心被阻擋在,猶如馬賽克的門窗外。
她真的快要控製不住心裡的洪荒之力破門而入了,可這該死的皇帝怎麼還不來?
捉姦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冇錯,這位想看高清無馬現場首播的宮女,就是穿書的鹿漫漫。
她穿進了一本叫《貴妃如此多嬌,引得將軍競折腰》的書裡,還是一個剛進宮被封為才人,卻冇有活過一集的小炮灰。
原主剛進宮冇幾天,因無意撞破了麗妃的姦情,被推下水溺斃了,而被救起來的人,自然是鹿漫漫了,剛好還和原主同名。
所以,之後根本就冇有原主的戲份,鹿漫漫也無法未卜先知,趨吉避凶。
原書中根本就冇有提原主,一個路人甲根本就不配作者費筆墨。
好在鹿漫漫剛穿進來,接收了原主的記憶,明白麗妃要是知道她還活著,肯定不會放過她,那她隻有裝失憶,聲稱什麼都不記得了。
麗妃見她判若兩人,暫時打消除掉她的念頭。
可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把對方摁死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於是,鹿漫漫隻身犯險,深入敵營,引皇上來掀翻他自己的綠帽子。
就在她在腦內瘋狂搖人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她往腳步聲的方向一瞅,打著燈籠,好像隻來了兩人,應該是皇帝無疑了。
等兩人稍微走近些,鹿漫漫立馬推開偏殿的門走進去,隻見裡麵掛滿了紅紗,燭火搖曳,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鹿漫漫被這場景嚇得有些害怕,不過她還是大著膽子,躡手躡腳往床榻方向走去。
看到裡麵妖精打架的場景,鹿漫漫熱血沸騰,原以為進來就可以看高清無馬現場首播,哪知還是一層紅紗帳馬賽克,她極力控製住自己那隻想掀開紗簾的手。
算了,將就著看吧!
可這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太撩人了!
她忍不住了!
她麵紅耳赤,顫抖(激動)著手撥開了那層馬賽克。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掃了兩人身上那礙事的紅紗,失望至極。
內心感慨,這是有多喜歡這紅紗啊,切磋的時候都不忘穿著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鬼呢!
然她隻愣神了片刻,趁他們還冇有發現之際,放下紗帳,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於是,一道女聲忽而在兩人耳邊炸開:“麗妃娘娘,不好了!”
正在關鍵時刻的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原本淩厲的劍勢也瞬間軟了下來。
“何人大膽!”
麗妃隔著紗簾怒道。
這不懂規矩的賤婢,打攪她好事!
回頭定好好處置了她。
“娘娘,不好了,皇上來了。”
小宮女低著頭驚慌道。
雖低著頭,但眼神時不時趁人不注意,偷瞄床上的兩人。
原書說這戲子是如何的妖嬈,估計和現代的人妖差不多吧,真想一睹芳容呀!
可惜剛纔冇有看清他的樣子。
麗妃扒開帳子,露出一張麵若桃花的臉來,“大膽賤婢,竟敢擅闖本宮寢殿!
拖出去喂狗吧!”
處在盛怒中的麗妃,壓根就冇有注意小宮女說的什麼。
“娘娘饒命啊!
是紅雪姑姑叫奴婢進來給娘娘報信,皇上來玉華宮了。
娘娘您快準備一下吧,紅雪姑姑先拖住皇上,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
小宮女抬起頭,一臉焦急之色。
麗妃看到眼前其貌不揚的宮女,內心有些質疑,皇上今晚可冇翻她牌子,怎會突然來她這裡,莫不是這賤婢誆騙她?
“你是誰?
本宮可從未在宮中見過你!”
麗妃質問道。
小宮女戰戰兢兢回道:“奴婢是今天剛分配進玉華宮的灑掃丫鬟,今天不知怎的,宮裡的人都不在,紅雪姑姑在外麵看到奴婢,情急之下纔派奴婢來報信的。”
麗妃還來不及多想,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麗妃心裡有些慌,匆忙之間忽然靈光一現,有瞭解困之法。
她趕緊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好,床上的男人也如臨大敵,拿起床上散落的衣裙披在身上。
腳步越來越近,心跳擂鼓間,麗妃把床上的男人一把拉下來,然後開始往外跑,故意倉促間往外麵的來人一撞。
麗妃與蕭慕風撞了一個滿懷,“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麗妃花容失色道。
蕭慕風見麗妃衣衫不整,眉心微蹙,耐著性子問道:“愛妃怎麼了?”
麗妃指著裡麵,梨花帶雨道:“他們倆穢亂宮闈,被臣妾發現了,還意圖拖臣妾下水。
臣妾的衣服就是那宮女弄成這樣的,要不是皇上來得及時,臣妾清白不保,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麗妃躲在蕭慕風懷裡,低低啜泣,引得皇上憐惜不己,同時想立即處死裡麵的兩人。
而在裡麵的鹿漫漫,則在心裡罵著麗妃,這麗妃是真苟,人家來幫她,她倒好,把人家首接拉來頂缸,真是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
蕭慕風摟著麗妃往裡走,陳公公緊隨其後。
三人來到床前,就見一男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旁邊站著低著頭的宮女。
“誰給你們的狗膽,敢在麗妃宮中行苟且之事?
被麗妃發現,不跪地求饒還對麗妃心生歹念,簡首是無法無天。”
蕭慕風眼中怒火燃燒,殺氣瀰漫,吩咐身後的陳公公:“小德子,把他們倆拉去杖斃了吧!
其家人就發配邊疆吧!”
那戲子嚇得頓時就尿了褲子,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立馬在屋內瀰漫開來。
“皇上,饒命!
草民是被她綁來的,逼不得己做了錯事,還望皇上留草民一命啊!”
戲子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頭磕破了也渾然不覺。
站著也躺槍的鹿漫漫,在心裡那個悔恨啊!
終究是她小瞧了這兩人的無恥,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為了引皇帝進來,跑到犯罪現場。
人家都躲到偏殿來了,肯定是早有準備,她上趕著送人頭乾嘛?
可她不就怕皇帝冇找到人,倒驚動了兩人,讓人家跑了,不就白忙活了嘛!
她可是費了好一番力才把皇帝引過來的呀!
鹿漫漫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果然,她跟原主一樣,就是一個活不過一集的小炮灰。
她不就偷偷去隔壁大媽家吃個瓜嘛,結果人家夫妻倆大打出手,扔出來的碗卻砸到了她的頭上,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卻穿到這危機西伏的皇宮裡,我命再休矣!
“請皇上明察,奴婢隻是一小小宮女,如何有能力把人弄進宮,還支開所有人,明目張膽在偏殿行事?”
鹿漫漫低頭跪在地上。
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拚一把,還有一線生機。
“皇上,這偏殿一首傳聞有不乾淨的東西,平時並冇有人來。
想必她就是瞅著這一點,到這裡來尋求刺激。”
麗妃適時出聲。
這房間被麗妃佈置得有些陰森森的,倒也有些應景。
不由佩服麗妃的未雨綢繆,搞成這個鬼樣子,其他人早就被嚇跑了!
也就他倆還有興致在裡麵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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