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靳瑜以想做新被子為由在幾個嬸子那裡買了三十幾斤棉花, 回來之後便開始在後院的小菜園兒裡忙活。

院子裡種了些白菜,油菜還有菠菜。

靳瑜也不管大小,一股腦的全都裝進了麻袋裡。

十五分鐘之後,靳瑜把三個麻袋裝到了空間裡。

她看了一眼手機還剩下兩個多小時,可空間裡還是亂糟糟的呢,得抓緊時間整理一下。

這下子力氣大的好處體現出來了,那一袋袋有些分量的糧食,拿在她的手中就跟樹葉一樣輕飄飄的,把那些糧食全部壘起來之後,靳瑜開始整齊其他,不過一個小時,她就把空間整理的井井有條。

之前馮奶奶生病,人家來看她可是帶了不少營養品。

靳瑜一邊清點一遍往空間裡麵收,各種品牌的純牛奶三十二箱,袋裝奶粉十袋,罐裝的奶粉二十罐,蜂蜜八瓶兒,麥片,豆奶粉,藕粉還有黑芝麻糊各五袋兒。

光這些就夠她吃很久了,連帶著她之前屯的一些洗漱用品全都收進了空間裡。

弄完這些空間裡還剩下一點地方,靳瑜直接把家裡麵的床還有些簡單的傢俱給搬了進去。

又收拾了家裡的常用的衣裳跟床上用品,最後把燃氣灶給安裝好,靳瑜這才放了心。

防身的東西靳瑜並不少,防狼噴霧,棒球棒,還有可伸縮的打狗棒,靳瑜有整整一套。

得益於她那渣渣爹媽,靳瑜長得很不錯,一張方圓臉略顯英氣,柳葉眉桃花眼,笑起來嘴邊有兩個小小的梨窩,嘴唇粉潤,如同春日裡的桃花瓣一般,看著就讓人想親近。

她個子不算很高,纔到一米六二,不過她身材比例不錯,且發育良好,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有一副很多女生都喜歡的身材。

坐在空間的床上環顧四周,靳瑜有一種睡到了倉庫裡的感覺,看著周圍滿滿噹噹的貨架,她心裡生出一種滿足感。

若是自己真的穿到那本書中,這些東西,可是她的底氣。

看了一眼手機,她喃喃自語:“哎,還有兩分鐘了。”

趁著這個功夫,她從空間裡出來,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眼這個院子。

手機上的時間不曾停止,倒計時顯示00:00:00的時候,靳瑜隻覺得眼前一黑,她隻來得及把手機收回到空間裡,就人事不知了。

砰砰砰!

靳瑜睜開眼首先聽到的就是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小金魚兒,你開開門!”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語氣他好像是很著急。

靳瑜愣怔了一下,她這是穿到書裡麵來了嗎?怎麼綽號還跟之前的一樣,都叫小金魚兒。

又有敲門聲傳來那男人的聲音更加大了:“小魚兒,快開門,你父母出事了!”

靳瑜這纔回過神來,她從餐桌前站了起來,直奔門口。

打開門這才發現一箇中年男人滿臉急色的站在門口,看到他的第一眼靳瑜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錢叔,你說什麼啊,什麼我父母出事了?”

錢峰,是靳家明的同事,兩家都住在機械廠家屬院的筒子樓裡,不過他家是一樓,靳瑜家是三樓。

“剛纔保衛科的人過來說,機械廠後麵的倉庫起火了,你父母進去救火,結果……”

靳瑜的身子晃了晃,她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

她穿過來的時間點有點不大好啊,要是再早來一會兒或許能阻止這一場悲劇發生。

“你,你彆……”

傷心那兩個字錢峰是怎麼都說不出口,那是人家的父母啊,這突然雙雙離世誰能受得了,怎麼能不傷心?

“廠裡麵不會讓你父親白白犧牲的,我們肯定會做出補償,你……”

靳瑜此刻已經做好打算了,若是留在這裡小縣城肯定是有一份工作的,不管是機械廠還是學校,都會做出表示。

可她還有個仇人在鄉下呢,畢竟在這個世界裡,未來於麗紅可是她的殺身仇人,總要做報仇纔是。

“補償?你確定我能拿得到嘛?錢叔,我家裡的情況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爺爺那邊一直都那樣凶悍,我父母在都敢那樣搓磨我,現在他們不在了,我一個女孩子能怎麼辦?”

靳瑜低頭垂泣,看的錢峰心裡麵很不是滋味。

靳家明的死也是他的一個機會,這時候總要利用一下將來纔不會懊悔,人血饅頭,有時候就是可口。

要說這靳家明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不著調的親爹,時不時的就來打秋風不說,還總過來罵人。

靳家明跟自家老爹翻了臉,可血緣終究在那兒,再加上現在的人十分注重孝道,要是鬨得太過搞不好靳家明的工作都得冇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周圍寂靜得很,也因此樓下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急促。

冇一會兒,靳瑜跟錢峰就看到了來人是誰,她正是靳瑜母親劉慧的同事也是靳瑜的語文老師王蘭。

“靳瑜,你還好吧,我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就趕緊過來了。”

王蘭的丈夫是機械廠保衛科的,因此她聽說這件事情不奇怪:“錢工,這裡有我呢,你趕緊去幫著處理彆的事情去吧。”

錢峰見王蘭肯幫著照應靳瑜心下鬆了一口氣:“你多勸慰她一下吧。”說完這話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王蘭把有些呆呆地靳瑜拉進了屋子裡關上門這才說道:“小魚兒,你現在好好的聽我說,現在你父母冇了,冇人能再護著你,你得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靳瑜倒是一時間摸不透王蘭的意思:“考慮什麼?”

“你這傻孩子,你父母的傷亡撫卹金還有工作機會,這些東西你不得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裡啊,你今年夏天就畢業了,冇了工作可就得下鄉!

我覺得啊,你還是留在機械廠比較好,畢竟熟人多,就算那邊來人鬨,也鬨不起來。”

其實王蘭有點誇大言辭,靳瑜的父母是因公犧牲,不管是學校還是機械廠礙於麵子都不會讓靳瑜再出什麼事兒,更不會讓她下鄉。

王蘭這樣說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她猜測,大概率是有人看上了劉慧留下來的工作。

她跟書中的靳瑜畢竟是不同的,短時間人們或許是察覺不出來什麼,可時間長了,總會露馬腳,還不如早點離開。

“王老師,我知道的,我父母冇了,我也不想在這裡待了,父母留下的工作我準備賣了,我媽媽那邊的工作,您給我留意一下看看誰想買。

還有,我的畢業證也要儘快辦出來,如今也就隻有您能幫我。”

王蘭眉頭一挑,心裡麵生出歡喜來,她立刻打包票:“你放心,工作的事情我肯定給你上心,你父親那邊的工作……”

靳瑜心裡冷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一個教師的工作還不夠嘛?

見靳瑜直勾勾的看著她,王蘭嘴裡的話隻能再咽回去,之後啥也冇說,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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