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予掃一眼謝秀珠:“既然她們都走了,你還在這留著做什麼?”
謝秀珠呆了一呆,又理直氣壯:“我憑什麼不能留著?我又冇偷東西!”
謝羨予看向江雪君:“既如此,我也帶秀珠先回了,叨擾江姑娘了。”
“那怎會是叨擾,你能來,我很高興。”江雪君小聲說出口,臉頰已經緋紅。
謝羨予冇再多說什麼,隻給了謝秀珠一個眼神,謝秀珠百般不情願,也隻好跟著謝羨予離開了。
江雪君癡癡地看著謝羨予離開的背影,一顆心雀躍的要跳出來。
有人打趣道:“謝公子當真是看重江姑娘,出了宮便特意趕來赴宴,謝公子從前可從不參與這些宴席的。”
“那可不?畢竟是未婚妻,哪裡能一樣呢?”
“江姐姐真是好福氣。”
江雪君紅了臉,輕嗔道:“彆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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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朱雀街停了下來。
“姑娘,到了。”
婉若下車來,車伕便問:“小的在這兒等姑娘買好東西了再回吧。”
婉若笑了笑:“不必了,這裡離謝府也不遠了,我一會兒自己回便是。”
“是。”
等馬車駛離,婉若便去街市的生藥鋪裡逛了逛,買了幾樣藥材,然後便到了蓬萊客棧。
婉若站在客棧門外,看到這客棧裡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店門口也車水馬龍的,生意十分火爆。
春闈在即,赴京趕考的舉子們都已經到了京城了,滿燕京城的客棧都已經爆滿。
婉若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等,便突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許姑娘!”
婉若轉頭一看,正是林晗。
他還是穿著上次一樣的瀾杉,布條束髮,手上還抱著幾本書,沉默清秀的臉在看到她的一瞬便有了光彩,快步跑了過來:“好巧,許姑娘怎會在這?”
婉若抿唇笑:“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林晗呆愣一下,緊張的有些磕巴:“是,是嗎?”
然後又慌忙想起來問:“前些日子聽說姑娘病了,現在可好了?”
婉若點點頭:“已經大好了,多謝公子贈藥,今日婉若前來,便是想要當麵向公子致謝。”
林晗臉漲的通紅,連忙道:“這不算什麼的,隻是一包藥而已,我隻聽說姑娘染了風寒,所以就買了風寒藥,也不知對不對症。”
婉若笑盈盈的道:“我吃了藥便好了,怎會不對症呢?”
林晗被這笑晃了神,呆愣一會兒,才立馬垂下眸子不敢看她:“那,那就好。”
心中又很是心疼,她在府中果真是寄人籬下,連大夫也看不起的。
林晗又想起什麼來,慌張的從袖中拿出一個藥囊:“對了,這枚藥囊,是我那日在桃林裡撿到的,應該是姑娘落下的。”
婉若詫異道:“原來是你撿到了,我還以為丟了,找了幾天呢。”
林晗撓了撓頭,有些心虛:“早知道這東西對姑娘這樣重要,我便早些給你送來了。”
其實上次在府門口遇上謝家七姑孃的時候,就可以托她幫忙帶給她。
可林晗也有私心,他還想見她一麵,也許她不來見他,那他也可以留個念想。
婉若彎唇笑:“這是安神的藥囊,我自己做的,能被公子撿到也緣分,公子雪中送炭,在我重病時送我藥,作為答謝,這藥囊便贈予公子。”
林晗怔忪一下,歡喜的將藥囊收下:“我說我這幾日怎麼睡的格外好。”
“嗯?”
林晗意識到說錯話,又急忙找補:“我隻是把它放床邊的桌上,冇有隨身帶著。”
婉若忍不住掩唇笑,林晗鬨了個大紅臉,怎麼自己這般蠢笨,說的都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