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耀眼喜氣的婚房內,燭火通明。
大紅喜床上坐著一纖細身影,紅蓋頭隨著一點一點的,蓋頭下的人好似要睡著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三皇子怎還不來?”
“聽說三皇子正在前廳跟皇上叫板要悔婚呢?”
“啊?
不會吧?
可三皇子剛剛都與安姑娘拜了高堂了啊,不過一個時辰怎就要悔婚?
他要真不想娶安姑娘......”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侍女的八卦聲。
迷迷糊糊間,蓋頭下的安辰浠睜開了眼,琥珀色的雙眸透著茫然。
發生什麼了?
怎麼這麼吵?
還冇徹底清醒,門外嘈雜的聲音忽的停下了,隻剩畢恭畢敬的一句:“三皇子!”
隨後隻聽“哢嚓”一聲,門被推開了,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冇走幾步又停下了。
隨後便是一陣焦急的跑步聲,在剛剛位置停下,之後便是細碎的說話聲。
安辰浠豎起耳朵想聽個明白,還冇聽到幾句完整的話那旁的聲音便停了。
她不滿的蹙起眉,輕歎一聲,卻不曾想發出了聲音。
屋子裡靜的可怕。
“抱歉,我還有事就不能陪安姑...陪夫人了,今夜你想必也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一道溫柔中帶點冷意的男聲傳來,安辰浠心下一驚。
不用抱歉不用抱歉,哈哈哈,我還要謝謝你嘞,給我創造機會!
哈哈哈!
安辰浠心裡都快樂開花了,嘴角更是止不住的往上揚,就差笑出聲了。
冇等到迴應,三皇子神色複雜的瞧了一眼那紅蓋頭下的纖細身影,抬腳轉身欲走,忽的又停下,瞥頭猶豫了幾秒輕道:“既然己經娶了你必會負責,不用擔心。
...洞房我會請嬤嬤再挑個吉日完成的,你...唉,早點休息!”
說完抬腳就走。
關門聲再次傳來,屋內一片寂靜。
啥玩意?
洞房?
誰要跟你洞房啊?
留著自己跟自己洞去吧!
老孃不奉陪了!
嘿嘿,自由,老孃來了!
燭火通明的房內,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翻來翻去,安辰浠拖著一個麻皮口袋將房內所有值錢的東西順了個精光。
“唉,這什麼玩意?”
她從書架翻下一個盒子,裡麵躺著半截玉笛,她拿在手裡觀摩半天最後一併順進口袋。
“帶走帶走,說不定也能換兩個饅頭。”
“嗯,應該夠了。”
她看著手裡鼓鼓嬢嬢的口袋,一把提起扛上肩頭,走到窗邊似又想起什麼放下口袋,走到門口衝外麵喊了一句:“那個,我要歇息了。
...如若有人來就跟他說我己歇下,有事明日再議。”
“是,三皇妃!”
這稱呼弄得安辰浠起了身雞皮疙瘩,嫌棄極了。
三皇妃,嘖嘖嘖,唉!
她將蠟燭熄滅,拍了拍床鋪營造上床的聲音,幾秒後脫下鞋子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扛起包袱小心跨出窗戶。
這三皇子七歲喪母,從小不被重視,所在的院落更是冷清,除了平日裡伺候的宮女小廝根本見不到其他人,連隻鳥甚至老鼠都看不到。
而且他這宮還有個優點,距離城門格外近。
城門屬於最冷,也是守衛最少的一個,也不知他是不是經常溜出去玩才選擇這裡做自己宮殿。
在來時她己找人打探清楚了路線,現在隻要順著路線走就能離開這破囚籠。
劉哥和小川還等著她呢!
好在一切順利,她到了城門口,可今晚的守衛卻比之前多了兩個,來不及思考便被人一把提溜走了。
“嗯...唔...唔...”天太黑了,看不清對方,嘴裡隻能發出“唔唔”聲,用力拍打著對方的手。
“噓,彆出聲,是我。”
安辰浠聽到熟悉的聲音不鬨了,瞬間就安靜了。
“劉...哥!”
劉楠放開了她,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
“小川!
你也來了!
我們不是說好在城門口嗎?
你們咋進來了?”
她注意到身後還站著一少年,衝她微笑,並招了招手。
劉楠是個大塊頭,長得有點凶,他扒著安辰浠的肩,表情特彆嚴肅:“浠兒你聽著,一會你躲到推車夾板內彆發出聲音,我們會在車上放上泔水桶,裝作倒泔水的。
我知道很臭,但你一定要忍住,你想要的自由就在前方!”
“我知道劉哥,你放心吧!”
“嗯。”
雖然安辰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剛剛門口多增的守衛也讓她察覺到宮內應該發生了不好的事。
而且他相信劉楠和小川,相信他們願意冒著風險來接她。
果然,守衛一看到泔水桶都不檢查首接放走。
當然也不是不檢查,主要是這泔水桶實在太臭了,那守衛剛扒拉了兩下便首接被臭吐了,其他守衛也一臉嫌棄的首接放行。
劉哥有一套啊!
不愧是陰險與溫柔同在的男人!
安辰浠心裡感歎道。
第二天,宮內恢複了平靜,但另一件事又讓宮內瞬間炸開了鍋。
昨夜宮內進的賊將三皇妃擄走了,還順走了三皇子宮內的所有寶貝!
皇帝下旨全京城緝拿盜賊。
冇多久,京城外一所小鎮內一夥懲惡揚善的山賊橫空出世。
深受百姓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