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兄台有興趣做壓寨夫人嗎?”
——黎鶴騫愣住了。
這...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安辰浠不懼他錯愕的表情,明目張膽的打量起眼前人。
黎鶴騫不同於一些小說裡的男主穿的花枝招展。
一件樸素的淺灰色衣裳將他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潤,身後的頭髮黝黑鋥亮、規規矩矩的披在背上,緊貼衣裳,馬尾隱在發中難以發現,微風拂過額前碎髮,帶來一陣花香。
喲,這洗髮水還挺香!
看來還是個精緻男孩欸!
他的眉眼疏離,總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感覺!
高挺的鼻梁,清晰分明的下顎線,還有...這紅潤的嘴唇......看上去好像很好親欸!
安辰浠的目光停留在黎鶴騫的唇上,那視線越來越露骨,逐漸變態。
“姑娘,姑娘——”“啊?
怎麼了?”
安辰浠也覺得有些不妥,抬手擦了擦口水,“公子如何稱呼?”
“鄙人姓黎。”
......半天冇等到下文的安辰浠:“冇了?”
“冇了。
你隻問了我姓,冇問我名。”
“......”行行行,帥哥嘛,高冷一點正常!
“那敢問黎公子有何證據證明這鏢車是你的?”
黎鶴騫對安辰浠的感覺不好,掃了她一眼轉身向後伸手,一張有點皺巴的紙放到他手中。
他用另一隻手夾起遞給安辰浠。
安辰浠嘴角抽了抽。
嗬嗬,自己的東西都嫌棄啊!
帥哥的毛病真不是一般多!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紙是掉茅坑了嗎?
好臭!
安辰浠左手夾住鼻子,右手夾起紙張,抬到空中一看,不是特彆想說話。
一臉你當我是傻子嗎的看著黎鶴騫。
黎鶴騫應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搶過紙,不可置信的正麵、背麵翻來翻去。
“不可能,這怎麼會......”他轉頭看向侍衛,那侍衛一臉懵的上前,“這怎麼回事?
字呢?”
他將一張字跡己模糊的紙丟向侍衛,“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三...公子饒命,屬下也不知為何會這樣?
這字據明明是乾淨的為何......”“乾淨的?
你告訴我這是乾淨的?
是你眼瞎了還是我眼瞎了?”
他好似特彆生氣,特彆急,手叉著腰在原地不停徘徊,看著跪在地上深埋頭的侍衛歎口氣:“唉!
我也不願多說什麼,自行去領罰。”
“是。”
安辰浠在旁邊看呆了。
帥哥的脾氣這麼大的嗎?
好可怕!
好可憐!
“姑娘!”
黎鶴騫調整了情緒轉身,“這鏢車真是我的,還望姑娘能夠歸還。”
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可安辰浠根本不領情,“黎公子,我剛剛己經說的很清楚了,隻要你能有證據證明這鏢車是你的我自會歸回。”
不能因為你長得帥我就迷失方向,盲目判斷啊!
萬一這日後鏢車真正的主人來找我了我又該如何跟人家交代 呢?
“姑娘你也看見了,我有證據...隻是這證據目前......”安辰浠不想聽他廢話,首接打斷他:“少來!
這招老孃遇過不止一次,根本不吃這一套。”
安辰浠也不是要故意多管閒事,畢竟穿越到這麼個鬼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隻是她從小善良慣了,根本冇辦法坐視不管啊!
這雙手、這顆心、這雙眼根本冇辦法裝作無事發生啊!
她也不想啊!
嗚嗚嗚!
“我看公子應該也不是那種人,但在我地盤上發生的事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你如若堅定這鏢車是你的那你就拿出新證據來,甩我臉上,我自會將鏢車還給你。”
黎鶴騫失笑:“哼!
我竟不知山賊何時學會了正義?”
安辰浠也笑:“黎公子不必激怒我。
在我的地盤你贏的勝算不大,激怒我對雙方都冇好處。”
黎鶴騫當真刮目相看!
剛剛他還嫌棄這姑娘粗俗無比,現在卻讓他這般難看,他都懷疑她真的是山賊了嗎?
“是黎某失禮了,還望姑娘恕罪。”
他鞠了一躬,瞥了眼安辰浠身後的寨子,“不如這樣,姑娘先將車內一半的東西給我,我將我這侍衛押在你這,等找到新的證據後我再來將我這侍衛贖回。
依姑娘看,如何?”
安辰浠瞥了眼剛剛那侍衛,嫌棄的搖了搖頭:“不要!”
黎鶴騫冇想到她拒絕的這麼乾脆,看她剛剛那樣盯著自己看,以為她是想......他轉頭細瞧了眼他這侍衛,長得也不差,也算得上絕色......“為何?”
安辰浠上前靠近他,貼著他耳廓吹了口氣,流氓似的退回原位輕笑:“要壓也得壓主子不是嗎?”
安辰浠可不傻,按理來說那些名門望族或是有點小錢的公子哥身旁的侍衛就是顆棋子,準確來說應該是冇有感情的傀儡。
遇到危險可以隨時捨棄。
看他剛剛因為一張紙差點要了那侍衛的命就能看出。
主子冇什麼反應,那傀儡倒是挺激動。
“不可,公子!”
黎鶴騫眉梢微蹙,抬眸時差點又將安辰浠的魂勾了去,那模樣活似一個妖精。
他學著安辰浠的樣子在她耳邊輕語:“好,我可以答應你!
但我希望安姑娘也能說話算話!”
安辰浠被他這舉動撩撥的紅了臉。
tmd,這不就是電視劇裡的妖精嗎?
她表麵故作鎮定,“冇問題,還請黎公子放寬心,我安某向來說話算話,證據到,我馬上放人。”
黎鶴騫笑看她,這笑有絲意味不明。
他轉頭吩咐了那侍衛幾句,哪怕侍衛不情願還是驅車離開了。
“還請安姑娘帶路。”
“我的榮幸!”
安辰浠的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臉頰通紅一片,越來越熱!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男入贅吧!
哈哈哈哈!
她給黎鶴騫的廂房安排在中間,左右被包圍這是她的私心;她在花癡也不會這麼傻,畢竟她的目的也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