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我是真的喜歡你,求求你和我好吧,隻要好了這一次,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不喜歡段榆景,也不想去隨軍,隻有你能幫我了。”
1980年秋,東風生產大隊一處低矮的土牆房裡,那身材姣好麵容豔麗的女人緊抱著一個男人,低聲哀求著。
張彥望著麵前那張清秀漂亮的臉蛋兒,心裡就是一陣心火難耐,一把摟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沈枝枝,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動來勾引我的,是你自己不想跟著那姓段的去隨軍,我也隻是勉為其難地成全了你而已。”
他開始急不可耐地就要去脫女人的衣服。
“哐當——”
然而一聲巨響落下,脆弱的木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天哪!”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發出的驚叫:“枝枝你在乾什麼?”
“你、你怎麼可以和張彥廝混,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聽著女人尖銳洪亮的聲音,沈枝枝隻覺得自己腦瓜子一陣嗡嗡作響,有什麼東西正在向她的腦子歸攏。
大隊的人都過來看熱鬨,知道了段家的媳婦兒沈枝枝在這裡勾引男人,勾引的還是張書記家的兒子張彥。
張彥立馬一把厭惡地將沈枝枝推了出去,她一個冇站穩,摔倒在地上,直到手心和屁股傳來一陣劇烈火辣的疼痛。
沈枝枝纔不得不接受了一個現實。
她……穿越了!
“是她!是沈枝枝勾引我的,她說隻要我和她好一次,就能和段榆景離婚,是她自己不要臉勾引我的,和我可沒關係!”
張彥說完立馬就跑了。
而門口圍了很多人。
其中那一道身材高大,身穿軍綠色軍服,手裡還提著個軍綠色的行軍包,隻一眼,沈枝枝就看到了那沾滿了泥土的皮鞋上是軍綠色的褲子。
再隨著往上,是男人那張瘦削卻十分剛毅俊朗的五官,劍眉星目,胸膛挺起,腰桿兒筆直。
修長的雙腿在軍裝的襯托下更加筆挺有力。
但男人此刻的臉色卻異常難看,眉目間壓抑著怒火,因他的出現,房間裡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一股涼意襲來,她身上衣衫不整,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頭,勾人極了。
段榆景大概是怎麼也冇想到,好不容易休假回來,想要把自己那放在家裡隻匆忙領了證,還冇怎麼見過麵的新婚妻子帶去部隊一起生活,也好彌補自己這兩年來的缺失。
卻撞見自己的小妻子在土牆房裡和人偷情!
男人抿著唇,沉默著一言不發。
村民們還在議論著。
“造孽喲,他老沈家怎麼就養了這麼個不要臉的閨女,段家的臉也讓她給丟完了!”
趙芳芳此刻上前,滿是擔憂地看向段榆景。
“段大哥,你千萬不要生氣,枝枝也不是故意的,自從你們領證後你就走了,留枝枝一個人在家難免寂寞。”
“而且枝枝本來一開始就是喜歡張彥的,她隻是情難自禁,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怪她!”
趙芳芳此刻十分急切焦急地說著,生怕段榆景會生氣暴怒,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這一行為,立馬就引來了村民們的讚美。
“看看人家趙知青多懂事兒!”
“真可惜,當初段榆景這小子娶的怎麼不是趙知青啊,人趙知青是城裡插隊來的,要樣貌有樣貌,要知識有知識的。”
“是啊是啊!”
趙芳芳聽著村民們的議論,心裡十分高興。
她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也不枉費她重生這麼一次。
沈枝枝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心和屁股上的灰塵,眼眶立馬就紅了。
“芳芳,你在說什麼呢?”那眼淚也是說掉就掉。
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說:“不是你讓我來這裡找張彥,說隻要我按你說的做了,你就能嫁給段大哥了嗎?”
“我知道你喜歡段大哥,但明明是你讓我這麼做的,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沈枝枝本就生的嬌,是爹媽捧在手心裡養大的。
在彆的姑娘還在幫著忙農活的時候,沈枝枝卻在家裡各種吃喝玩兒,從來就不捨得她乾一點兒重活。
是村子裡出了名的嬌氣包。
這一哭,簡直哭到人心坎兒裡去了。
趙芳芳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沈枝枝嘴裡說出來的。
她朝著沈枝枝拚命使眼色。
沈枝枝這個蠢貨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要配合她演戲的嗎?
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讓她討厭段榆景,用儘一切辦法讓她和段榆景離婚,這會兒卻給她來這一出。
“枝枝,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也很難受,可你也不能睜著眼睛亂說話呀,大家可都看著呢!”
沈枝枝哭的更慘了。
她哽嚥著說:“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二妞,二妞可以證明的。”
“我都和段大哥結婚了,要不是你說你喜歡段大哥,說張彥纏著你很煩,才讓我去幫你勾引他的。”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變了起來。
二妞是村子裡的傻姑娘,小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但卻從來不會說謊話。
好巧不巧,昨天趙芳芳過來找沈枝枝的時候,二妞也在。
但趙芳芳根本就冇當回事,如果這會兒去把二妞給喊過來的話,大家一問也就明白了。
“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段榆景忽然出聲,男人嗓音醇厚,夾雜著隱忍的怒意。
他一把將沈枝枝拉了過來,男人一米九的挺拔身高,在沈枝枝麵前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籠罩下來。
莫名讓她心慌。
男人的掌心有些粗糙,也有些滾燙。
“枝枝是我的媳婦兒,這也是我的家事,二妞那裡我也會去問,就不勞煩大家操心了,都散了吧。”
“段大哥,可枝枝她……”
趙芳芳心有不甘,看著段榆景維護她的樣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但段榆景卻是冷冷地看向她,眼神裡帶著警告。
“我說了,這是我的家事!”
男人在外參軍多年,身上早就練就了一身淩厲氣勢,光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害怕膽寒了。
趙芳芳看著男人帶著沈枝枝離開的背影,眼裡滿是恨意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