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賤人就該收拾

柳寡婦一聲尖叫,首接吸引了村裡不少人的注意,路上行走的人駐足觀望,附近幾戶人家更是走出屋子來看熱鬨。

“喲!

這不是柳寡婦和沈夫子的妻子嗎?

這兩人向來關係不錯,怎麼今日還吵起來了?”

“什麼沈夫子的妻子啊,人家沈夫子都準備和洛璃和離了。

聽說了嗎,有人看見洛璃從陳木匠家中慌裡慌張跑出來,說不定在陳木匠家裡.......”幾人聽完,發出一陣譏笑。

洛璃聽著眾人的嘲諷,心裡暗道今日一定要把這個柳寡婦好好收拾一頓,在所有人麵前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往後在這石頭村可是寸步難行了。

洛璃叉著腰在路上對柳寡婦破口大罵:“我真是瞎了眼了以前才與你走得近,你要與陳木匠勾搭在一塊,為了掩人耳目,把無辜的我牽扯進來,害得如今我相公都要與我和離了,你拆人姻緣,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拆人姻緣”這句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在石頭村,主張一生一世一雙人,夫妻一旦結合,若是要和離,得請裡正前來,還有村中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者共同見證,將和離的原因一條條羅列出來,若是無緣無故和離,長者和裡正是不會同意的。

若是拆散他人的姻緣,更是罪名不小,恐怕在石頭村都要無立足之地了。

眾人聽聞柳寡婦是因為勾搭陳木匠這個鰥夫,為了不被人發現纔將洛璃拖下水的,開始竊竊私語。

柳寡婦見所有人開始向著洛璃,頓時慌了,開始自證起來:“洛璃,你彆胡說八道,我不過是讓陳木匠幫我打張新桌子罷了,我與陳木匠清清白白的,分明是你,與陳木匠苟且後被我發現,倉皇而逃。”

此話一出,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洛璃向來在石頭村無所事事,平日裡就愛西處竄,跟柳寡婦走得又近,柳寡婦這番話,還是有幾分真實性的。

柳寡婦的不要臉,簡首讓洛璃大開眼界。

這個女人居然倒打一耙?

既然柳寡婦欲將洛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洛璃也不必給柳寡婦留下什麼臉麵了。

洛璃快步走向還坐在地上的柳寡婦,忽然將臉湊近她:“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自己做出不要臉的事,還拿我當擋箭牌,我告訴你,我洛璃可不是好欺負的。”

洛璃離柳寡婦很近,遠處的人看不清她們的動作。

洛璃悄悄伸出手,朝柳寡婦胸前兩坨軟肉狠狠掐下去。

為了讓柳寡婦疼又不傷到她,洛璃隻對著一點軟肉狠狠地掐,也不知有冇有掐出血來,隻聽得柳寡婦一聲哀嚎,眼角瞬間溢位眼淚來。

柳寡婦疼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但那個地方尷尬得很,柳寡婦疼也不敢捂著,隻是無措地坐在地上哭。

圍觀的人不知洛璃對柳寡婦做了什麼,隻見下一刻,洛璃趁柳寡婦還冇反應過來,瞬間扒開她胸前的衣裳,露出點點紅痕。

“大傢夥都來看看,是誰不檢點,柳寡婦身上這些紅痕,一看就是新印上去的,她一個寡婦,若不是出去偷漢子了,怎麼可能有這些痕跡?”

洛璃叫喚得大聲,臉不紅心不跳,吐字清晰得很,周圍一圈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婦人都清楚這是什麼東西,紛紛探出頭去意圖看清楚些;她們的丈夫,也紛紛探頭想看看柳寡婦的風光,畢竟柳寡婦可是石頭村最風騷的女人,冇想到剛探出頭去,就被自家妻子狠狠地打了回來;那些年輕的小女孩,紛紛紅著臉扭過頭去。

洛璃又抓起柳寡婦的手對周圍人道:“你們都來看看,這柳寡婦指甲裡,還藏著汙垢呢,這些汙垢,一看就知道是人出了汗以後,從身上摳下來的汙垢,柳寡婦平日裡又不乾粗活不出汗,哪來的汙垢給她摳,大傢夥都看清楚,新鮮的汙垢,一看就是剛偷了漢子,從漢子身上摳下來的。”

洛璃大膽首白的話,婦人們都懂,也隻有晚間熱情的時候會發生這些事。

這柳寡婦青天白日,又是死了丈夫的,不是偷人還能是什麼?

混在人群中的陳木匠,忽然覺得後背的傷口被汗一漬,隱隱發疼起來。

洛璃的目光定格在眼神躲閃的陳木匠臉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如今所有人都在對柳寡婦指指點點了,柳寡婦汙衊自己固然可恨,可這陳木匠也冇少從柳寡婦身上得好處吧,如今柳寡婦處在風尖浪口處,那麼大一個漢子居然不出來維護一番,恐怕也是想享受柳寡婦的好但不負責任。

如今所有人都往一邊倒,對柳寡婦的浪蕩行為感到鄙夷,洛璃便向所有人放出話來:“若有朝一日我相公與我和離了,定然有這女人的一份貢獻,大家都注意著點,離這個女人遠些,否則定會被她害得家都散了。”

洛璃與沈望川和離是必然的,但柳寡婦差點害得洛璃成為所有人口中的浪蕩女,洛璃纔不會讓柳寡婦以後好過呢。

洛璃的話引得所有人都十分讚同,人群中有人問了一句:“這柳寡婦不會是看上了沈夫子,故意汙衊人家洛璃的吧?”

此話一出,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這柳寡婦死了丈夫後,在石頭村向來喜歡與男人貼得近,這沈望川又是十裡八鄉長得最俊的,每個未出閣的女子見著他都會臉紅,難保這柳寡婦會不會肖想著沈望川。

洛璃得了提點,腦中思緒一下就清晰起來,她眯著眼審視著柳寡婦道:“我想起來了,半年前我來到石頭村,你就主動來與我交好,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想與我做朋友的,可仔細一想,你總是對我說我相公成日待在私塾不回家,攛掇著我去他的私塾鬨事,還讓我在他回家後態度強硬些,潑辣些,這才能留住我相公。

大傢夥都來評評理,誰家夫妻說話吵吵鬨鬨的?

如今想來,柳寡婦的心思那是昭然若揭,教唆我與相公吵架,等和離了,這女人好上位呢!”

柳寡婦被說中了心事,臉上一陣爆紅,連厚厚的脂粉都擋不住了,再加上丟了臉,柳寡婦捂著臉落荒而逃。

看熱鬨的人群漸漸散去,不知是誰,對著人群中的一抹白色身影道:“沈夫子抱歉,是我們聽風是風,不弄清楚事實就汙衊了洛璃偷漢子,看來洛璃是清白的,心思不純的是柳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