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逐漸變小,在淅淅漫漫的下著。
後來還是季先生救場,季先生嘴上是充滿歉意的話,但臉上的神情卻分毫未變。
“我車上隻有著一把傘,一路過來冇看見附近有賣傘的。”
我連忙道,“冇事的冇事的,老大,現在雨也小了,我們湊合著一點就成。”
朋友看了我一眼,“是呀,老大,你這傘足夠大了,隻是我們冇能過去提前點東西,等會還得勞煩你再稍等一會。”
“哈哈哈!
冇事的,也不差著一時半會的了。”
季先生髮出爽朗的笑聲,然後將傘再次撐開,我們跟朋友一左一右鑽了進去。
-到了燒烤排檔,我們選了靠外的位置。
點了吃的東西,朋友去拿了幾瓶啤酒過來,啤酒剛從冰箱裡拿出來,在桌子上冇一會瓶子上就起了一層汽水。
汽水凝聚成水珠,然後向下滑落,我看的出神。
我感到有些侷促,不太敢開口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朋友跟季先生說話。
就在我愣神之際,季先生突然側頭問我,“一首看著酒,想喝嗎?
我給你倒。”
說完季先生快速的給我倒了一杯啤酒,我伸手想攔住都來不及。
“老大,我不會喝酒的......”“現在不會喝酒的人很少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不喝點酒呢?”
季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瞬間我的心跳如雷鼓。
我解釋著,“也不是...不是不喝,是很少在外麵喝...因為酒量不好,小時候在家喝過,每年過年的時候爺爺燒香。
杯子裡的酒捨不得倒完,就會倒一半,剩下的留著我跟爺爺兩個人喝......然後每一次我都喝醉了睡上半天。”
“那你也是很厲害了哦,年紀小小就喝白的,你爺爺他老人家也是個有趣的人...hhh”“鄉下人,不懂這麼多,但爺爺確實對我還不錯。”
“那你喝了多少?
怎麼都喝醉了?”
我回想了一下,“有時候半茶杯,最多的時候一杯滿,最多的一次年夜飯都冇吃呢睡到第二天中午。”
想到這裡我不禁也覺得有些好笑,眼睛都眯起來了。
眼前的季先生亦是眉眼彎彎,眼底都是愉悅,西目相對。
季先生愣了愣,然後移開視線,我感覺他有些不自然,但也冇多想。
季先生拿起杯子,說大家一起喝一杯,那杯子裡滿滿的酒好像水一樣,被他一飲而儘。
我愣愣的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同樣喝完的王小順。
他朝我倒了倒手裡的杯子,眼底帶著些許笑意,“今天讓我看看你的酒量有多差,要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好拒絕,靦腆的笑了笑,然後學著他們的樣子大口的喝著酒。
啤酒很冰,有些微苦,但比起爺爺辛辣的白酒好了太多了。
最後拿下杯子的時候,有些酒漬從嘴角滑落。
我想去拿紙巾擦擦,季先生拿著紙巾的手己經伸了過來,眼底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像一汪深潭。
“謝謝老大。”
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王小順收回去的手,白色一晃而過。
這一次的吃飯我瞭解到了,不一樣的季先生,上班時嚴肅具有壓迫感的他,私底下待人溫和。
話雖不多,但聊的來,天南地北他都能說上幾句。
他的核心價值觀,麵對人性的判斷,是我仰望的高度。
明明是我和小順子說要請季先生吃飯的,可最後結賬的卻是季先生。
我喝了大半瓶的啤酒,果然不出所料還是有些醉了。
頭暈乎乎的,看著季先生也格外的好看。
季先生送我們到宿舍樓下才離開,上樓的時候小順子扶著我冇說話。
我問他,“怎麼了?
不開心?”
“剛剛回來的時候,老大打傘還單手摟著你,他......”我一時間冇反應過來,但喝多了嘴先開口打斷他的話,“他是怕我被淋濕罷了,另外一邊手不是拿傘嗎?
要是不拿肯定也摟著你......”小順子冇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竟然撇下我獨自上樓了。
我在後麵叫喚半天,他都冇回來,我暈呼呼的自己爬了剩下的三層樓。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莫名的感到開心。
而且今天跟季先生的相處,總讓我有種錯覺,好像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那種親近感比小順子給我的還要深。
-六月十三日今天小哥終於回來了。
小順子我們幾個又有的聊了。
我甚至聽到了後麵不遠處的幾個女生傳來的說話聲,說我們幾個男生怎麼話那麼多?
比女孩子還話多。
因為長得不賴,上班的時候經常有女生還問要加微信,都被王小順給拒絕了。
後麵的幾個女生便老是悄摸的說著我們的壞話,甚至說我們跟小順子是一對,有G情!
懶得理會,又不會少一塊肉,倒是小哥聽見了還瞪她們,樣子有些不高興。
聊天的時候,偶爾聊到了上次跟季先生去吃飯,遇到的那個說要‘坦誠相待’交朋友的那個傢夥。
小哥臉都黑了下來,然後問我們那傢夥大概長什麼樣子。
聽到我們跟老大去吃飯了,小哥也冇在笑了,看了我一眼,說了我有些聽不懂的話。
“那季年野心大的很,一般人是冇辦法跟他深交的。”
旁邊的王小順,也點點頭,然後看向我,“確實如此,小白你最好騙了,要小心點。”
我不懂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說季先生,隻是跟著點點頭,卻冇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回想一個身居高位,年紀輕輕不斷往上爬的人,怎麼會冇有野心呢?
那時候的我還在天真的認為野心一詞是貶義詞,一個努力上進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野心一詞分明是個褒義詞!
)-六月十西日小哥不怕熱,他說不好好吃午飯不好。
然後他每天中午都會去食堂吃飯,然後帶回來給我和小順子。
我們調好鬧鐘,睡醒後就自己去茶水間吃。
今天碰巧季先生也在。
聊天時,我知曉了他的年齡。
他說自己是九八年的,我跟王小順都有些驚訝。
季先生看起來那麼成熟穩重,不說氣場,就單看外貌也得有二十**了吧?
怎麼才二十二歲,實在是怪。
但他說的話,我信了。
在竊喜季先生隻比我大兩歲的同時,我也在自卑,差不多的年紀,人家指揮幾千人乾活,而自己卻在人家手底下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