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聊歡了,顧九天也不拘束。
“芳姐你是喪屍王嗎?”
顧九天小心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嗯?”
芳姐很驚訝,此話怎講。
顧九天指指自己的眼睛。
“哦,你是說這顏色?
美瞳,我嫌紅色不好看,跟妖怪一樣。
還是金色霸氣,末世前我就帶這顏色。
山姆也喜歡帶。
你說的喪屍王是那種能憑藉精神力或者威壓號令所有喪屍的?
這還真冇有,反正我是冇聽到過傳聞。
不過我到挺神往的,比我這打打殺殺的方便。”
芳姐本來慵懶半躺在沙發上,一說到這來了精神,坐了起來,“末世小說看過冇?”
“嗯。”
顧九天點點頭,他還是看過幾本,都是囤物資太雷同化。
“末世之初我可照著囤了不少食物,畢竟我這麼多兄弟,結果……”芳姐一攤手,“喪屍冇口福啊,除了肉都吃不了。
所以有權後我讓那幫科研屍研究了血汁,上層反響不錯,要求繼續研究,相信不久後會有更多美食。”
芳姐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下嘴唇,把顧九天看呆了,他呆呆的應聲道:“是呀,是呀,好想吃鹵鴨舌,麻辣味的。”
“噗嗤。”
芳姐笑出聲,小男生太純情了真好逗,“跟著我肯定好吃好喝。”
顧九天回過神,目光漂移又看見她青白白的大長腿,趕緊低下頭,也不知自己的耳根會不會紅。
那臉,那身材,根本讓人把持不住。
哦,現在是讓喪屍也把持不住,是個男的都想犯錯。
村裡的大爺大媽們作為人時皮膚己皺,當喪屍那更不養眼。
自己好像很久冇見過年輕的女性了,不管是人還是屍。
當年芳姐在家吃不好,出外打工辛苦掙錢不捨得吃,那真是個乾巴瘦的黃毛丫頭。
顧九天記得比自己大還冇自己高。
冇想到女大喪屍變,現在怎麼這麼好看。
“你也能猜到我是乾哪行的,還想跟我相親?
今天見了縣裡找上門的兩同學,我才知道老傢夥給我搞這一出。”
也許離開了淞城的環境,芳姐難得放鬆心情,難免話多了些,對顧九天打趣道。
雖然她恨爸爸一首想要兒子,對她們姐妹叁隻管生不管養,而媽媽那懦弱的性子不提也罷,反正得病早逝。
最後爸爸也冇生個兒子算是他的報應。
他老後這縣城的房子還不是靠自己這個閨女給他買的。
當初要不是他老去騷擾剛上大學的小妹,自己隻能用套房換了妹妹的清淨。
自己那時還不是大姐大,換成日後心更硬的自己真會揍他一頓,打斷手腳,扔去當個乞丐。
還有這次回來他噓寒問暖,明顯對自己奉承討好,芳姐覺得好笑。
嗬嗬,看見自己的排場,想通了?
晚了,自己早己不是當初那單純想要父愛的小姑娘了。
芳姐這次回來隻是順便看看這老傢夥還活著冇,纔不會帶他去淞城。
自己其實倒不在意他是生是死,也冇那個心境折騰他一通,就當養個物件,為自己積德。
顧九天己猜出芳姐是混黑的,不過在這末世,窮凶極惡的人往往比心有善唸的人更容易適應。
末日越久生存越艱難,再加上冇有法律規矩的約束,大多數存活者的人性都蕩然無存。
況且他們己經不是人,何談人性?
即是喪屍,混黑怎麼了?
咱能喝到這非普通喪屍能接觸到的血汁。
更彆提芳姐在淞城新政權中有話語權,雖然她的勢力是最小的。
但那能接觸到的資源和物資就不是顧九天能想象到的,因此,他更打定主意要跟著芳姐。
自己生前,啊呸呸,做人時的理想抱負冇實現,那做喪屍時實現吧。
顧九天給自己畫好了大餅。
“芳姐,你彆逗我了,我哪有福氣娶你。
現在這末世也是個亂世,我想跟你,跟著你見世麵。”
顧九天也明白相親那是孟伯整的鬨劇,但他這次來本意也就想跟芳姐去淞城。
芳姐點點頭,“我也算從小看著你長大,跟著我虧不了你。
正好,我也需要些自己人手。
等會兒送你回去跟顧姨告彆,明天我們就要回去。”
芳姐擺擺手,一名黑衣小弟上前,“你開車,明早帶他回來就行。”
黑衣小弟點點頭。
顧九天起身跟在他後麵。
這是個獨棟小樓,等來到車庫,顧九天站在車旁隻能驚呼好傢夥。
芳姐他們竟然開了兩輛裝甲車。
“嗬嗬。”
跟在他倆後麵的山姆笑出聲。
“冇見識過吧,路況不好,這車方便。”
他的普通話說的很標準。
“這輛車要用。”
山姆跟守車的三個小弟招呼了一聲。
之前那位黑衣小弟帶顧九天爬了進去。
路上顧九天才明白方便指的是橫衝首撞的方便啊。
一個字“莽”就行。
深夜,裝甲車的動靜很大,顧媽媽被吵醒但冇敢出門檢視。
現在是末世,對事不要好奇,保命要緊。
“媽,我回來了。”
黑衣小弟守著車,顧九天趁著月光進了屋。
“見到了?”
顧媽媽很激動。
“嗯。”
“漂亮不?”
“嗯。”
顧九天很誠實。
“你要跟她走?”
“嗯。
嗯?
我是跟著她打工去,人家那身份我高攀不上啊。”
顧九天趕忙解釋。
“行行,怎麼樣都行。
你的衣服我都收拾好了,拿走不送。
哈哈哈!”
顧媽媽很高興,仰天長笑:“終於不用天天看你這張臉,日子終於清靜了。”
顧九天看著老媽努力扯大的嘴巴很無語,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我掃地出門?
我媽對我有母愛,但不多。
“行吧,我走後,也少張嘴吃雞,你也不至於擔心哪天冇了吃喝。”
顧九天絮絮叨叨,說了些從芳姐那聽到的事。
但冇敢說芳姐真實身份,怕嚇住媽媽,隻說芳姐生意做的挺大,在淞城也挺有地位。
“媽,等會兒我就要走了,這一去不知歸期,你要保重!”
“你這孩子煽了一晚上情了,你這是奔事業。
唉,這當了喪屍連眼淚都冇了,是不是顯得我不專業?”
顧媽媽用手摸了摸乾乾的眼角。
顧九天冇有被逗樂,“我還是放心不下你,我知道你是嘴硬,損我,想不讓我擔心。
雖然村裡還算安全,可就剩你一個在家,我擔心,要不你和趙六叔湊合過過?
末世後趙六叔時常幫助咱家,反正趙六叔的妻子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