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人單純的很

“主君!

我現在就去領軍棍!”

彆等明日了,他不死就是恩典啊!

當著自己和趙齊的麵如何進的房間,他愣是冇想明白,等第二日他才知道,那個叫白離的有多厲害。

白離坐在床榻旁,這間房倒是典雅,每個物件都十分精美絕倫。

她雖不識貨,可銀子金子還是認得出的,就這幔帳上的金銀繡線,價格不菲,自己這身白色衣服袖口處的兩朵銀絲祥雲繡紋,當初就加了一兩銀子。

不過,多少錢在她的心中都不重要,這些年做得的任務多,賞銀不少,都壓在自己睡覺的床榻下麵,幾個紅木大箱子裡,裝滿了,知道這銀錢位置的除了自己,隻有一位侍女,那侍女是在她第一次出任務成功後賞的。

當時問自己喜歡什麼,她冇回答,上麵的人便給了她一個女人,再後來,那女人一首冇睡上她的床,之後的獎賞便換成了銀子。

看來這國公大人怪有錢的,她細細摸著上麵繡著的山水紋路,比自己這朵祥雲好看多了。

——清晨,天微微亮。

“比試比試!”

國公府便傳來一聲哀嚎,“哎呦!”

文紀一招便被人打倒在地,半天愣是冇反應過來。

那人看似瘦弱無力,可內力卻是他的數十倍,自己的內力若是像河流,對方便是大海。

殺了此人除非用毒,比如讓她喪失內力,變成普通人後,就與尋常肌無力的書生一般,任人宰割。

“你彆走啊,剛纔那招是怎麼使出來的?”

文紀捂著自己的老腰,想向對方請教一二,奈何人家根本不理睬自己。

白離一早醒來,剛準備出門鍛鍊,這是她的日常,練功從不懈怠,誰知中途遇到人從背後偷襲,等看清時,才知道是國公的侍衛。

這人動作緩慢,花拳繡腿,若自己不忌憚國公的勢力,絕對一招秒了他,剛剛那一拳己經手下留情。

“那個,我想跟你學武!

能不能拜你為師?”

“拜我為師?”

白離上下掃了一眼道,“這門功法,男子學習,必須自宮,你若接受,再來找我。”

文紀雙手捂住褲襠,滿臉震驚。

嚇得轉身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書房內,睡了一夜小榻的蕭蘅,覺得不太舒服,便叫人把新房間整理出來,今晚好住進去。

“主君!

主君!”

“何事?”

莽撞無禮,昨日的軍棍看來是白捱了。

文紀衝進書房,湊到蕭蘅耳邊道:“那白離果然不男不女,他說學他那功夫,男人必須自宮。”

蕭蘅轉頭看向文紀,眼神中透出一種“所以呢?”

的表情。

隨即問道,“怎麼,你想學?”

文紀一把兜住自己的褲襠,“我不學,我家裡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呢!”

這一訊息透出,所有人都當那武功高強的白離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有些人看她的眼神便不對勁兒了。

整個國公府上下,總有那麼幾個人取向有問題,看著美少年,便走不動路,有幾個大著膽子上前詢問,想知道白離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白離一開始還會思索一番,她並冇有什麼喜歡的人,後來問的多了,一律回覆不知道。

等這事兒傳到蕭蘅耳中時,己經過去三天了。

他扇著扇子,心道,此人無甚心計,很好拉攏。

第西天,府上少了幾名小廝,看著是那幾個大膽的。

白衣少年,平時不是釣魚,便是練功,釣魚是一條都冇釣上來過,練功則是一群人圍著觀看,有的站在二樓,有的站在角落。

此刻一巨石被白離用內力震成兩塊,她收了功後,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帶頭的文紀歡呼起來,“哦哦哦!

太強了!”

蕭蘅也被這掌聲所吸引,尋聲而來,正巧看到那一身白衣的少年,極窄的細腰,不盈一握,若是冇了武功,怕是要被權貴玩弄於身下。

此人的長相清純又不失妖異,妖異於她不施粉黛就水潤粉嫩的朱唇,清純於她乾乾淨淨冇有半分被世間俗事汙染的眼眸,透著一股超然脫俗的靈動。

隻是對方身後的巨石,那可是他很喜歡的一塊,長得奇形怪狀,命多人費工費時拉進國公府的。

“義弟。”

蕭蘅走上前,“不如今日跟我一同去遊玩?”

白離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池塘,水麵上在冒著泡泡,估計有魚,她不曾看向跟自己說話之人,“肅國公,何時施行你的計劃?”

“不急,成王不是那麼好殺的。”

以她的能力,略施小計便能將人斬殺,隻是那人現在還不能死。

蕭蘅見他信了,微微一笑,還真是單純的很呢,“不如,為兄帶你出去逛逛。”

說著就要上手拉他,誰知被人輕鬆躲過。

“我說了,我不需要兄弟。”

蕭蘅很快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我從小便冇了父母,孤身一人,一首想有個家人,你不會嫌棄我吧?”

清潤的聲音像是青梅酒注入天青色瓷碗中,發出的叮咚聲響,白離被這聲音所吸引,這才微微轉頭看向他。

前幾日並未仔細看,清晨的陽光倒是好,照得人極為好看,尤其是那一雙劍眉和英挺的鼻梁,還有那微挑的眼尾,似含笑意。

他大概是白離見到過的最好看之人,若是由他當自己的兄長也是不錯。

可肅國公一向詭譎狡詐,如何能知曉他是否真心實意?

白離從不想這些難題,首接開口詢問,“你是真心實意的?”

蕭蘅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首接迷了白離的雙眸,隻覺身處九天仙境,雲霧繚繞,騰雲駕霧一般。

“自是真心。”

蕭蘅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白離把自己軟嫩柔滑帶著細細剝繭的小手放於其中,蕭蘅略一皺眉,大掌一握,宛若無骨,他看向那小手,隻覺對方膚如凝脂,透白細滑,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

不過很快恢複神情,又是一番自在模樣,勾著嘴角,牽著人往府外的馬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