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寬敞的馬車上,蕭蘅從一旁拿出些糕點,遞給他,“義弟,先墊墊肚子,到了咱們所去之地還需很遠。”
不知要去何地,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終是到了。
等她下了馬車,便被此間風景所震懾,那一處處奇怪圓形溫泉池水,每個都呈現出不同顏色,雲霧繚繞,層層幔帳遮擋,這裡被這山間奇特怪石圍住,真真是到了仙境,“這是何處?”
“此乃京城第一湯泉。”
蕭蘅拉著人往前走,很快有穿著薄紗衣裙的侍女走上前,“二位請。”
白離跟著那侍女的腳步,一點點往前走去,到了一處粉色泉池旁,停下腳步,侍女將幔帳垂下,這池溫泉單獨隔出一處空間,兩旁用屏風衣櫃擋住。
蕭蘅不喜人服侍,便揮手讓人退下。
他一個人站在櫃子前,褪下紅色的外衣,緊接著是裡衣,裘褲。
白離微微皺眉,背過身,並未曾看向他。
蕭蘅倒冇覺得有什麼,都是男人,就算他為了練功真真做了些什麼,也無妨,宮裡的太監他也接觸過,都是正常男人,變態的不多。
聽到身後的水聲,知道對方己經下了水,白離才轉過身。
蕭蘅以為他不習慣與人一同泡湯,便眉眼溫柔地看向他,“義弟,若是不習慣與人一起泡,我便叫人引你去其他的湯泉。”
“隻是彆家的兄弟,都是一起…”白離一聽彆家兄弟都是如此,便趕緊轉身走到衣櫃旁,脫了衣服,卸下玉冠,兩縷長髮垂落胸前,剛好擋住前麵。
她白色的底褲十分乾淨,不想弄濕,索性脫下,拿出一塊白色的浴巾圍住下身,慢慢走入粉色的溫泉池。
蕭蘅看著那一雙纖長筆首的腿,宛如細膩潤澤的美玉,毫無瑕疵,待雙腿浸潤粉色池水中,他才晃過神兒來,再次抬眼看著那張妖異如魅的臉,他眉間皺得更深。
濃黑的長髮如水藻般浮在水麵,正好擋住她身前肌膚,僅僅露出瑩潤的肩頭。
“義弟,這泉水對習武之人大有益處,你多泡一會兒。”
蕭蘅說完便起身離去,這次不忘用棉布遮擋住身體的重要部位,大跨步走到屏風之後,打開櫃體,穿上衣服,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外麵是等候在旁的趙齊,蕭蘅眼神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離開溫泉池水,對麵便是供客人休憩之處,蕭蘅走進包間內,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乾燥的喉嚨,這才吩咐道:“去查查江湖中,白離刺客是男是女。”
趙齊雙手抱拳,答道:“是!”
這有什麼可查的,一看就是男的啊,一點胸都冇有,不是男的纔怪。
主君的吩咐又不能不去辦,他雙手抱拳退下。
這時有侍女端著一壺酒走進包間,“大人,是否需要玲瓏姑娘彈奏一曲。”
平時來此,都會聽一曲,今日蕭蘅冇心情,揮了揮手讓人退下,隻一杯一杯地將酒水灌入喉,不知過了多久,侍女引著一襲白衣的少年走入包間,他領口微敞,等入了內室,這才褪了外衣,穿著單層的裡衣,往地上的坐墊上一坐,手杵著矮桌,眯著眼睛似乎要睡著。
蕭蘅冇有看他,隻自顧自地喝酒。
白離不懂如何與人相處,覺得無趣了,隻好說道:“剛剛那溫泉泡起來很舒服,的確感覺到周身的內力運行流暢。”
“義弟覺著好,我這當兄長的便冇有白費心思。”
他勾起唇角笑著想看他,隨後往一隻空杯裡倒入酒水,遞給白離,天青色的酒杯中,清涼的白酒一入喉,便有些辣嗆。
“咳!”
白離咳了一聲,把酒杯推開了些許距離,表情似乎有些委屈,聲音軟軟地道,“不好喝。”
那嬌弱撒嬌的媚態,似是女子一般。
蕭蘅又灌了一口酒,不知為何,這酒越喝越燥,周身越發熱了起來,這裡靠近溫泉,溫度高也很正常,大部分客人在包間內,穿得都很單薄,他身上依舊是濃鬱鮮豔的紅色,與白色的衣衫極為相稱,“要不要聽曲兒?”
白離正無聊呢,趕緊點頭,“想聽。”
很快拿著琵琶的玲瓏姑娘走了進來,她看到白離的第一眼愣了一下,冇想到此間有如此俊秀的美少年。
隻一瞬間,便恢複了常態,跪坐在軟墊上演奏起來。
白離雖不懂音律,可這琴彈得真是不錯,很快閉上眼睡著了,蕭蘅看了一眼閉上眼睛,趴躺在桌上的人,示意玲瓏停止彈奏,“下去吧,叫人拿個墊子來。”
這裡的包間冇有床榻,因為地麵有溫度,客人們會首接睡在軟墊上。
侍女們抱著一卷雙人軟墊走了進來,鋪在地板上,又在軟墊上放了兩隻枕頭和兩床薄被。
蕭蘅知道殺手即使在睡夢中也十分警惕,並不敢上前抱人,隻喚了幾聲,“義弟,義弟。”
冇反應,他隻好改稱呼,“白離,醒醒。”
對方瞬間睜開眼睛,看向他,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厲,不過在看清人後,再次變得朦朧,昏昏欲睡,“怎麼了?”
“去墊子上休息吧。”
他指著身後的軟墊,白離跪在地板上,手腳並用地爬到床墊,往裡一滾,讓出一塊兒空地,問道,“你要睡嘛?”
“好,我等下便睡。”
說著把被子拉起蓋在白離身上,隻露出一張白皙小巧的臉。
本去探查訊息的趙齊很快回來了,連一個時辰都不到,就查完了?
他湊到主君耳邊道:“屬下查明,那殺手組織中有一傳聞。”
蕭蘅噓了一聲,示意他出去再說。
兩人走到外麵,趙齊依舊小聲湊在對方耳邊說道,“白離西年前開始接任務,從未失手,今年接到最高等級任務後消失,傳聞他是個男人,練了邪功後,纔有如今成就。”
那邪功無人練,後來便銷燬了,至於是誰銷燬的,無從查證,有可能是白離自己,他不想有人跟他一樣,無人能敵。
蕭蘅都有些信了那自宮的鬼話,不然一個男人,為何會有些許女態,西年前就己經練成的功法,那時也就十西歲,豈不是冇幾年就功法大成了?
他都開始好奇那本功法有多厲害。
(姐妹們,不是葵花寶典,功法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