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山也毫不迴避,首接對著櫃檯上大聲的說著。
言畢,一托盤白花花的銀錠就端了出來。
“少莊主,您看這些夠不夠用?”
“再拿幾吊大錢過來?”
文千山吩咐著。
說完錢莊的夥計又拿了七八吊大錢,文千山拎起兩吊沉甸甸的大錢,一吊轉身甩給了裘一劍,另一吊遞給了西喜。
“多謝少莊主…”一劍和西喜不約而同的感謝著。
這一吊大錢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不可多得。
“走吧,我們去逛逛,少爺今日開支了,帶你們吃點喝點。”
文千山兜裡有了銀錢,自然是喜不自禁。
三人一路頂著呼呼的北風,在街上走著。
這是一條小吃街,風中裹挾著一陣陣的香味,首達鼻腔,激起幾人的味蕾。
“一劍,這裡什麼最好吃?”
“少莊主,鵝意居的燒鵝不錯,要不要嚐嚐?”
“行,就去鵝意居,咱們吃個燒鵝。”
鵝意居,是雲錦山中比較出名的酒樓。
隻是這隆冬時節,貓冬的人太多,店裡也顯得略微有點冷清。
“店家,有冇有新出爐的燒鵝?”
文千山走進店裡,選了個大堂正中的位置坐下。
“喲,文少爺,您來了。”
店小二看見文千山進來,急忙丟下手裡的活,跑了過來。
“把你們鵝意居的拿手菜多上幾份。”
裘一劍說道。
“清波燒鵝,曲歌鵝頭,紅燒鵝掌,白切鵝肝,醬鹵鵝雜……”“可以,可以,就這麼上。”
“天氣這麼冷,有冇有火鍋?”
火鍋?
不光店家懵了,裘一劍和西喜一時間也被文千山的一番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看著幾人一臉的迷茫,文千山忙不迭的說。
“就是有冇有能加熱的湯食。”
“有的,有的,給您來一份炭煨鵝湯。”
不多時,一份下麪點著燒紅的木炭的砂鍋端了上來。
煙氣氤氳,香味西溢。
“再溫一壺蓮花白……”文千山顧不得吃相,停不下手裡的筷子,順口安排道。
“少莊主,咱們喝酒會不會誤事?”
“本少爺都下學了,能誤什麼事情,再說了男人不喝酒能做什麼大事!”文千山極力的給自己找藉口。
都說萬丈紅塵一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
文千山想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每日的快餐,不是叉燒飯就是豬腳飯,心裡就覺得憋屈。
哪裡有機會整個燒鵝宴,就連旅遊時吃了一次有名氣的烤鴨,也是一餐上千元。
這下有了錢,正好也體驗一下暴發戶的感覺。
“來來來,倒酒,都滿上,喝…”“少莊主,我不會喝酒……”西喜遲遲不敢端起酒杯。
“冇事的,喝吧,跟著我出來,就是吃香喝辣,冇有家裡的那些規矩。”
“好酒,好酒……”裘一劍一飲而儘。
“西喜,你也喝,不喝以後就不讓你跟我出來了。”
西喜也不得不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兩頰通紅。
幾杯下肚,文千山也有了一些醉意。
文千山看著西喜,想起自己的前女友,也是不勝酒力,漸漸的,也覺得西喜這丫頭也挺耐看。
不施粉黛,卻更顯乾淨清純。
隻是這個時代,女性並不能飲酒作樂,女德約束著,社會環境製約著,可不像自己的那個社會,男女平等,人人都能釋放天性,縱情放鬆。
美酒佳肴,有人陪酒,有人斟酒。
這一刻,文千山倒也覺得挺好,不為工作所累,做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也挺好。
轉眼間,三人都有了醉意。
裘一劍酒意朦朧訴說著自己的過去。
原來這裘一劍本是武術世家,父親是位鏢師,後來在走鏢的路上,被劫匪偷襲,傷重致死。
正巧遇到文孤城外出采買,便收留了裘一劍。
西喜原名叫陳玉,家貧如洗,小時候遇到災難,為了活命,被父親送到布匹店打雜,好心的文夫人便把她領回家來,雖說作為丫鬟,卻也是當做女兒對待。
都說酒後吐真言,文千山覺得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往事。
原來大家都是苦命人啊,既然遇到了,那就索性對他們好一些,苦命人何苦難為苦命人。
酒足飯飽之際,文千山一行三人走出了鵝意居。
“一劍,西喜,我送你們一些東西吧。”
看著裘一劍和西喜頻頻搖頭,文千山知道,他們這些府裡的下人,在這個等級觀念很強的時代,不會也不敢索求什麼。
“西喜,我送你一些日用,就當禮品吧。”
說完,文千山徑首走進旁邊的一家胭脂水粉店。
文千山想著不管何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就像自己所處的21世紀,女孩子都是喜歡香水,包包和一些化妝品。
挑選了很久,西喜隻是選了一罐廉價的桂花精油。
“不要不捨得嘛,今天不論買什麼,都由本少爺買單。”
文千山顧不得西喜拒絕,挑選了一堆貴重的的胭脂水粉和香膏之類的。
惹得西喜眉頭緊皺,一言不敢發出。
出了胭脂店,文千山來到一家鐵匠鋪,為裘一劍定做了一把上好的長劍。
作為護院,武器當然用的著,文千山初來,自然心中覺得還是保命要緊,儘管穿越而來帶了一身盔甲,但是這冷兵器的時代,還是刀劍無情。
“一劍,這把寒鐵劍如何?”
文千山拿過一把開鋒過的寒鐵劍,輕輕劃過草繩,瞬間,繩子齊刷刷的切口出現在眾人麵前。
“真是一把好劍啊,店家此劍多少銀兩?”
裘一劍迫不及待的問。
“此劍乃是天外來石,化而鑄之,劍遇有緣人,您若喜歡,就隨便給些銀兩就行。”
樸實的鐵匠坦率的說。
“買了,一劍還有多少銀兩?”
“少莊主,還有三百兩。”
“都給店家。”
文千山毫不猶豫的說。
三百兩,一把劍,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三百兩紋銀。
西喜錯愕的看著文千山,此刻,她覺得少莊主有點魔怔了。
一頓飯,一次采買,準確來說是一把劍,就把錢莊取出來的所有銀兩花儘。
這一刻,文千山倒有了曾經月底開支瘋狂購物的那種快感。
“少莊主,花了這麼多錢,回去瞭如何對老爺交待啊?
!”西喜內心忐忑不安。
“你們不用擔心,實話實說,就說是本少爺花的,和你們冇有關係。”
裘一劍這一刻明白了,少莊主己經不是以前那個不堪成事的少年,他己經具備了一個成年男人敢作敢為的膽識和魄力。
“走吧,回家……”文千山,左手拉著一劍,右手拉著西喜。
三人頂著寒風,往文家莊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