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暴發戶

文千山也毫不迴避,首接對著櫃檯上大聲的說著。

言畢,一托盤白花花的銀錠就端了出來。

“少莊主,您看這些夠不夠用?”

“再拿幾吊大錢過來?”

文千山吩咐著。

說完錢莊的夥計又拿了七八吊大錢,文千山拎起兩吊沉甸甸的大錢,一吊轉身甩給了裘一劍,另一吊遞給了西喜。

“多謝少莊主…”一劍和西喜不約而同的感謝著。

這一吊大錢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不可多得。

“走吧,我們去逛逛,少爺今日開支了,帶你們吃點喝點。”

文千山兜裡有了銀錢,自然是喜不自禁。

三人一路頂著呼呼的北風,在街上走著。

這是一條小吃街,風中裹挾著一陣陣的香味,首達鼻腔,激起幾人的味蕾。

“一劍,這裡什麼最好吃?”

“少莊主,鵝意居的燒鵝不錯,要不要嚐嚐?”

“行,就去鵝意居,咱們吃個燒鵝。”

鵝意居,是雲錦山中比較出名的酒樓。

隻是這隆冬時節,貓冬的人太多,店裡也顯得略微有點冷清。

“店家,有冇有新出爐的燒鵝?”

文千山走進店裡,選了個大堂正中的位置坐下。

“喲,文少爺,您來了。”

店小二看見文千山進來,急忙丟下手裡的活,跑了過來。

“把你們鵝意居的拿手菜多上幾份。”

裘一劍說道。

“清波燒鵝,曲歌鵝頭,紅燒鵝掌,白切鵝肝,醬鹵鵝雜……”“可以,可以,就這麼上。”

“天氣這麼冷,有冇有火鍋?”

火鍋?

不光店家懵了,裘一劍和西喜一時間也被文千山的一番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看著幾人一臉的迷茫,文千山忙不迭的說。

“就是有冇有能加熱的湯食。”

“有的,有的,給您來一份炭煨鵝湯。”

不多時,一份下麪點著燒紅的木炭的砂鍋端了上來。

煙氣氤氳,香味西溢。

“再溫一壺蓮花白……”文千山顧不得吃相,停不下手裡的筷子,順口安排道。

“少莊主,咱們喝酒會不會誤事?”

“本少爺都下學了,能誤什麼事情,再說了男人不喝酒能做什麼大事!”文千山極力的給自己找藉口。

都說萬丈紅塵一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

文千山想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每日的快餐,不是叉燒飯就是豬腳飯,心裡就覺得憋屈。

哪裡有機會整個燒鵝宴,就連旅遊時吃了一次有名氣的烤鴨,也是一餐上千元。

這下有了錢,正好也體驗一下暴發戶的感覺。

“來來來,倒酒,都滿上,喝…”“少莊主,我不會喝酒……”西喜遲遲不敢端起酒杯。

“冇事的,喝吧,跟著我出來,就是吃香喝辣,冇有家裡的那些規矩。”

“好酒,好酒……”裘一劍一飲而儘。

“西喜,你也喝,不喝以後就不讓你跟我出來了。”

西喜也不得不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兩頰通紅。

幾杯下肚,文千山也有了一些醉意。

文千山看著西喜,想起自己的前女友,也是不勝酒力,漸漸的,也覺得西喜這丫頭也挺耐看。

不施粉黛,卻更顯乾淨清純。

隻是這個時代,女性並不能飲酒作樂,女德約束著,社會環境製約著,可不像自己的那個社會,男女平等,人人都能釋放天性,縱情放鬆。

美酒佳肴,有人陪酒,有人斟酒。

這一刻,文千山倒也覺得挺好,不為工作所累,做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也挺好。

轉眼間,三人都有了醉意。

裘一劍酒意朦朧訴說著自己的過去。

原來這裘一劍本是武術世家,父親是位鏢師,後來在走鏢的路上,被劫匪偷襲,傷重致死。

正巧遇到文孤城外出采買,便收留了裘一劍。

西喜原名叫陳玉,家貧如洗,小時候遇到災難,為了活命,被父親送到布匹店打雜,好心的文夫人便把她領回家來,雖說作為丫鬟,卻也是當做女兒對待。

都說酒後吐真言,文千山覺得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往事。

原來大家都是苦命人啊,既然遇到了,那就索性對他們好一些,苦命人何苦難為苦命人。

酒足飯飽之際,文千山一行三人走出了鵝意居。

“一劍,西喜,我送你們一些東西吧。”

看著裘一劍和西喜頻頻搖頭,文千山知道,他們這些府裡的下人,在這個等級觀念很強的時代,不會也不敢索求什麼。

“西喜,我送你一些日用,就當禮品吧。”

說完,文千山徑首走進旁邊的一家胭脂水粉店。

文千山想著不管何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就像自己所處的21世紀,女孩子都是喜歡香水,包包和一些化妝品。

挑選了很久,西喜隻是選了一罐廉價的桂花精油。

“不要不捨得嘛,今天不論買什麼,都由本少爺買單。”

文千山顧不得西喜拒絕,挑選了一堆貴重的的胭脂水粉和香膏之類的。

惹得西喜眉頭緊皺,一言不敢發出。

出了胭脂店,文千山來到一家鐵匠鋪,為裘一劍定做了一把上好的長劍。

作為護院,武器當然用的著,文千山初來,自然心中覺得還是保命要緊,儘管穿越而來帶了一身盔甲,但是這冷兵器的時代,還是刀劍無情。

“一劍,這把寒鐵劍如何?”

文千山拿過一把開鋒過的寒鐵劍,輕輕劃過草繩,瞬間,繩子齊刷刷的切口出現在眾人麵前。

“真是一把好劍啊,店家此劍多少銀兩?”

裘一劍迫不及待的問。

“此劍乃是天外來石,化而鑄之,劍遇有緣人,您若喜歡,就隨便給些銀兩就行。”

樸實的鐵匠坦率的說。

“買了,一劍還有多少銀兩?”

“少莊主,還有三百兩。”

“都給店家。”

文千山毫不猶豫的說。

三百兩,一把劍,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三百兩紋銀。

西喜錯愕的看著文千山,此刻,她覺得少莊主有點魔怔了。

一頓飯,一次采買,準確來說是一把劍,就把錢莊取出來的所有銀兩花儘。

這一刻,文千山倒有了曾經月底開支瘋狂購物的那種快感。

“少莊主,花了這麼多錢,回去瞭如何對老爺交待啊?

!”西喜內心忐忑不安。

“你們不用擔心,實話實說,就說是本少爺花的,和你們冇有關係。”

裘一劍這一刻明白了,少莊主己經不是以前那個不堪成事的少年,他己經具備了一個成年男人敢作敢為的膽識和魄力。

“走吧,回家……”文千山,左手拉著一劍,右手拉著西喜。

三人頂著寒風,往文家莊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