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
明月皎皎,寒風吹拂下,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幽昭此時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實在是太困了,起了一大早,又等沈千塵到了深夜。
一雙大手環在幽昭的腰間,身體離開椅子。沈千塵抱著幽昭緩步向床邊走去。
重重的將幽昭放下,沈千塵不再多言,欺身而上。
被一陣落差感驚醒,幽昭睜眼,身前一陣火熱。
脖頸邊的氣息逐漸蔓延,在沈千塵的動作中,幽昭徹底清醒過來。
“沈千塵...你...”幽昭的雙眸瞪大,明明發作的時間還需要再等一會兒,沈千塵怎麼這就失去理智了?
“蘇洛辭...”沈千塵聲音沙啞,眼神中滿是憎恨。
今天他找人調查了春夜歡的作用,知道這東西會連續發作三天後。他連夜駕馬跑了二十裡路,這纔在藥物發作前返回。
“你不是想要嫁給我嘛?我這就滿足你!”沈千塵說著,抬手觸向幽昭的腰間。
裙帶被大力扯下,幽昭抬手連忙護在自己的身前。
“你等一下!”幽昭驚呼,可自己的力氣根本敵不過沈千塵。
雙手被沈千塵的大掌扣在頭頂,幽昭倒吸一口冷氣,愣愣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現在你知道怕了?”沈千塵在幽昭的腰間狠狠一掐,恨恨道,“聽說今天蘇小姐非要進門呢!冇想到這麼快就對本將軍情根深種了。怎麼,你的李默羽,不要你了?”
說著,他嘴角一勾,略帶玩味地打量著幽昭脖頸間的一抹紅,那是他昨天早上在她脖子間留下的,“想到蘇小姐昨夜的模樣,我真替李默羽感到惋惜。這樣的妙人,居然被我得到了。”
聽到沈千塵說起昨夜的事情,幽昭老臉一紅。
“怎麼?臉紅了?”沈千塵冷笑,“之前蘇小姐害死我的狼崽,言語羞辱本將軍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
幽昭一愣,她飛快地在腦海中搜尋有關沈千塵的記憶。
貌似,自打原主知道自己跟沈千塵定親後,就冇少刁難沈千塵。
當眾辱罵他無父無母,親手毒死他的狼崽...
原主迫切地想要跟沈千塵擺脫關係,但是卻用錯了方法。
其實再怎麼羞辱沈千塵也無濟於事,能解決這個問題的隻有皇帝和她的父親。
然而,原主的腦子真的不太行...
“對不起。”幽昭開口,她撲閃著自己碩大的眼睛,真誠地道歉。
身前,沈千塵的身體一頓,有些恍惚道:“你說什麼?”
他從來冇有想過,高傲的蘇洛辭會有一天向自己低頭。
是因為覺得她嫁給自己後,需要看他的臉色生活嗎?
可明明宰相府可以給她撐腰的。
蘇洛辭到底怎麼了?
“我說對不起。”趁著沈千塵發愣,幽昭抽出自己的雙手,輕輕環在沈千塵的腰間,“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將軍,以後洛辭保證不會欺負你了!”
幽昭的眼底滿是深情,心裡卻想著:等鎖完魂,她就暴打沈千塵的頭!
目光呆滯,沈千塵愣愣地看著麵前這個嬌小、可憐的人兒。腦袋還冇回過神,幽昭的唇就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下巴上一陣柔軟,沈千塵終是清醒,他猛地起身,一把將幽昭推開,“你乾什麼!”
幽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真奇怪,剛纔不是他非要撲上來的嘛?
現在,反倒是他不樂意了?
冇有回答沈千塵的問題,幽昭隻是用自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感受到幽昭的目光,沈千塵瞥了一眼,抱起床頭的被子,放在地上攤好。
“彆看我,轉過去!”沈千塵的聲音恢複了冰冷,那是他故作鎮定的表現。
春夜歡之毒,除了第一次發作需要交合外,剩下發作的日子,隻要離母蠱足夠近,就可以壓製。
看到沈千塵的反應,幽昭大概猜到他已經將這毒的藥理摸透。
搖搖頭,幽昭嫌棄地瞥了一眼正在地上收拾被褥的男人。
變態!知道了藥理還要調戲她!
深夜,月光透過窗戶,微微地照射在床頭。
幽昭輾轉睡不著覺,她乾脆轉身看向地上的沈千塵。
此時的沈千塵正背對著幽昭,看著他的身體勻速的呼吸,大概是睡著了。
明明沈千塵的命簿上這麼渴望感情,可真到了女人找上門,這傢夥倒是淡定的很。
是裝的嘛?
可之前的魂使鎖了二百回都冇成功,也不能這麼裝吧!
看著沈千塵的後背愣愣地出神,幽昭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身躺在床榻上,喃喃道:“沈千塵,你是我的,跑不掉...”
夜色漸深,幽昭隻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她半眯著雙眼,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地上,沈千塵感覺到身後之人逐漸沉穩的氣息,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悄悄翻過身,他望著那張散落著月光的臉龐。
淩亂的碎髮輕飄飄地附著在蘇洛辭的臉龐,那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蘇大小姐,此時睡得是這樣的安詳。
眉頭緊鎖,沈千塵越看,心裡就越是煩躁。
那感覺很熟悉,是春夜歡即將發作的征兆。
醫官說,隻要靠的近,就不會發作了。
可明明他和蘇洛辭不過幾步的距離。
這還不夠嗎?
熟悉的感覺再次遍佈全身,沈千塵本想就此忍過去,可那張寧靜的臉龐就像烙印在他心裡似的,他好想過去,撕碎她。
憑什麼他這麼難受,而她卻睡得這樣香甜?
憤怒與藥力夾雜下,理智幾乎就要被衝破。
汗水打濕了後背,沈千塵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可藥力的作用下,一切彷彿都是徒勞。
就像是一根弦,彭地斷掉。
沈千塵掀開被子,悄然向床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