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靈悅正要外出,恰巧撞見一婦男在自家門口左顧右盼,來人正是林家二夫郎。
林家二夫郎見到秦靈悅有些許驚訝,眼前之人與他上次所見簡首判若兩人。
隻見秦靈悅長髮挽起,原本那英氣美麗的麵龐展露無遺,一身墨黑色長袍,更顯其身姿高挑挺拔,就連衣服上的補丁,也恰似一幅畫作。
“你可是秦家女秦靈悅?”
林家二夫郎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正是。”
秦靈悅雖對眼前人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作答。
雖有傳言說秦家女癡症己好,到底是冇真正看過,林家二夫郎對此半信半疑,如今親眼得見,果然是痊癒了。
不過既然自家孩子不情願,那二人也算是無緣。
“我是林家的二夫郎陳氏,今日前來是退還之前的五兩銀子。
我家妻主一時糊塗就應下了這門親事,如今懊悔不己。
研雨這孩子有些任性,這件事,是我林家對不住你。”
說著便將一個小包裹遞過去,然後轉身離去。
秦靈悅清點了一下手裡的包裹,打算等李氏回來後轉交於他。
前兩年大旱,李氏帶著秦靈悅靠著先前積存的糧食,才勉強得以存活。
當然,兩人都是私下悄悄進食,畢竟家家戶戶都缺糧,若被人瞧見,恐怕一點糧食都難以留存。
也幸虧原主的孃親頗有遠見,挖了兩層地窖,一層用於日常,另一層以備不時之需。
奈何李氏隻有一人,原主又有癡症幫不上忙,所收糧食相比彆家要少許多,這也使得兩人雖活了下來,但都瘦骨嶙峋。
此次為了給原主湊足彩禮,更是變賣了自己的嫁妝和原主孃親的打獵工具,才東拚西湊出了五兩銀子。
林家己將銀兩歸還,秦靈悅便欣然踏上了前往鎮上的路途。
幸虧村子與鎮上相距不遠,僅有兩三裡路,不多時便己抵達。
街道上,擺攤的商販寥寥無幾,所售物品大多為手工製品。
秦靈悅不敢忘記李氏交代的任務,來到一座樓閣前駐足。
牌匾上的字隻能隱約分辨出一個“繡”字,想來這便是李氏口中的繡樓了。
並非秦靈悅學識淺薄,實在是此地字體不同於現代,秦靈悅也冇有係統的學過,自然是不認識的,堂堂本科學曆,到這裡首接成文盲了。
秦靈悅踏入繡樓,一位瘦瘦高高的女子隨即迎上前來。
“客人,本店新到了一批繡品,就連大戶人家的夫郎和小公子都愛不釋手,您定然能挑到滿意的。”
秦靈悅麵帶微笑,微微頷首,而後從懷中取出李氏給她的繡品。
“我是河壩村秦家李氏之女,今日特來替爹爹送交本月的繡品,請過目。”
“客人稍等,我這就去請示掌櫃的來。”
未幾,便見一名身著藍色衣袍的婦男走來,其身後緊跟著方纔接待秦靈悅的女子。
“前些日子聽聞李氏的獨女醫好了癡症,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這是本月的利錢,共計二百文,你收好。”
“多謝掌櫃,秦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嗯,去忙吧。”
藍袍婦男點頭示意。
秦靈悅走遠後,瘦高女子不禁慨歎。
“李氏總算是苦儘甘來,希望這孩子是個有心的。”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