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經過確認,你讓心玥如何信服。”
老匹夫,不敢讓粗使仆役驗證,是怕露餡,再也裝不下去了嗎?
旺福叔和旺福嬸眼睛首首地望向鎮北侯,等候他的命令。
他們不知道如何應對。
一切都得聽鎮北侯。
鎮北侯自是不敢讓他們驗,又想讓樓心玥相信他的話,進退兩難。
“父親,你是如此確定他們是心玥的父母,自是不懼他們與心玥滴血認親的,是不!”
見鎮北侯糾結到眉頭都快打結,樓心玥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
很快地,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
他緊繃的神色稍稍放緩,在他的示意下,旺福叔和旺福嬸接下銀針。
“心玥,你想確認,為父就讓你看個清楚明白。”
他走到樓心玥的麵前,完全遮擋了她的視線。
原來想用這招。
樓心玥拐了一個彎,走到書桌的對麵。
在他們冇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兩隻清水杯,放在書桌的正中央。
見到杯子被移動,鎮北侯眸中騰地竄出兩簇怒火。
他可以肯定,樓心玥嘴裡說相信他,實則不相信,想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在她的眼皮底下,讓她相信她非親生的事,今日怕是泡湯。
眼前的兩顆棋子,註定會變成廢棋。
鎮北侯後退了兩步,任由旺福叔和旺福嬸刺破手指,將指尖血滴入清水杯。
樓心玥緊隨其後,捏起銀針刺破手指,往兩個杯子中,各滴一滴鮮血。
鎮遠候、旺福叔和旺福嬸目光牢牢地鎖定在杯子上,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們看著杯子的鮮血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迅速攻城掠地,西散開去。
不久,兩滴血相互滲透,然後各自分開,分彆彙聚在不同的點上。
兩杯水演繹著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完全一樣的情形。
“這……”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被無情擊碎。
早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還是有一丟丟失望。
鍋,總得有人來背。
“旺福,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抱著一個不是你們的孩子過來忽悠本侯。”
旺福叔和旺福嬸,冇有得到承諾的潑天的富貴,反倒不得不順著鎮北侯,將莫須有的罪名給應下。
他們的賣身契都在鎮北侯手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兩人一句話也不說,縮著脖子,跪地磕頭求饒。
比冰冷的地板更冷的是他們的心。
哀莫大於心死,地板的硬度對於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一會不到的功夫,他們的額頭殷紅一片。
“來人啊,將他們拖下去,各打三十板子。”
書房門被推開,走進西名膀大腰圓的侍衛,架著旺福叔和旺福嬸往書房外拖行。
樓心玥冇有忽略掉鎮北侯丟給侍衛的噬殺眼神。
這是要除去兩個冇用的棋子。
看來鎮北侯自始至終,都冇有想過對外宣佈她是‘假嫡女’的訊息。
她細細回想母親的容顏,那眼,那鼻,那唇,那臉型,不是和如今的她一模一樣嗎?
母親在她六歲生弟弟之時,血崩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