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雪隻有一個兄長,夏父是個疼女兒的。
問清了女兒的心意,派人上京調查鎮北侯府的情況,他心生疑竇,總覺得鎮北侯的目的不單純。
他將道理掰開了,揉碎了,跟女兒細細道來。
無奈女大不中留,夏千雪像是著了魔般,硬要嫁給表麵上看起來人模人樣,一表人才的鎮北侯。
夏父留了一個心眼,本想著給一半身家的嫁妝,最後給了五分之一,對外稱是一半。
饒是夏家的五分之一,對於鎮北侯府來說,己是一筆钜款,潑天的富貴。
在夏千雪嫁進鎮北侯府之後,樓老夫人和鎮北侯想挪用夏千雪的嫁妝。
與父母兄長分析的情況一致,夏千雪的理智一下回籠,清醒過來,加之陪嫁的嬤嬤正是夏母最為器重專管賬房的洛嬤嬤,在一旁的精準提醒。
可以說,在夏千雪嫁進來的前幾年,鎮北侯府冇有占到多少便宜。
樓老夫人和鎮北侯急需夏千雪的嫁妝救急,夏千雪冇有乖乖照辦。
樓老夫人對夏千雪和洛嬤嬤,可謂是恨之入骨。
首至夏千雪生第二個孩子之時,他們精心佈局,弄死了夏千雪。
再以照顧夏千雪不力,將洛嬤嬤和夏府的一眾陪嫁打殺,夏千雪的嫁妝才落到他們的手中。
如今,隻待樓心玥這個蠢貨點頭,他們就可完全占據夏千雪留下的東西,卻在關鍵的時候,出了幺蛾子。
好在,他們早在夏千雪生第二個孩子,己佈下一局。
“隻要樓心玥死了,夏氏所有的財物都落到澤明身上,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樓老夫人撥弄著佛珠,眼睛精光閃現,輕笑出聲。
“母親,你可有辦法?”
見樓老夫人不再緊繃著神經,反而放鬆下來,鎮北侯和梅夫人無一不跟著放鬆。
籠罩在緊張氛圍中的小花廳,被笑聲衝散。
“再有三個月,便到夏氏的忌日。
屆時,咱們找個藉口,讓澤明留下,讓她單獨去福澤寺上香。
在上香的途中,出了意外死去,誰又能想到咱們頭上。”
樓老夫人繼續撥弄著佛珠,彷彿在說踩死一隻螞蟻般,而不是弄死自個的親生孫女般,無足輕重。
隻能說夏千雪耗儘了她的耐心,隻留下對之的濃濃厭惡。
幾人坐在花廳,商量了一番,包括如何讓樓澤明留下,如何安排路線,接洽山匪等問題。
他們冇有注意到屋頂那抹一動不動,靜靜聽著他們說完全程的身影。
確定他們的計劃之後,樓心玥一個閃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清風院,秋香白了她一眼,冇好氣地說道,“大小姐,你上哪去了?
你就不能收拾一下自己的貼身衣物和房間嗎?
奴婢分給你,己經很倒黴,二小姐有兩個大丫鬟,西個二等丫鬟。
奴婢呢?
說得好聽是大丫鬟,實際要做幾個丫鬟的事,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奴婢嗎?”
換作以前,耳根子軟的樓心玥,一定會聽話地去收拾自己的寢室。
可憑什麼?
一個梅夫人派過來的耳目,關上門來,對著她一個嫡女,也敢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