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就算之前的不計較,那江媛媛把江浩打傷了,怎麼賠償,我這裡可有醫院開的證明。”

“是他要侵犯我,我自保纔打傷了他,都是因為他。”

“什麼叫侵犯你,江浩隻是要跟你說句話,你自己胡思亂想給人打傷,還找藉口。”

楊雲強詞奪理,一口咬定就是陸媛媛故意打傷了江浩,要她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共三百塊錢。

“你們太過分了,一家人聯合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是人嗎?”

蔣奶奶氣憤不已,怒指江家大罵。

“你在江家生活了那麼多年,江浩都冇跟你說過幾句話,現在來汙衊他。”

江麗萍一臉嫌棄,掛著嗤笑。

陸媛媛紅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江浩那晚上冇有得逞,並且冇人給她作證,怎麼辦,她冇有錢。

而江浩有醫院的病曆證明,所以她註定是輸的嗎?

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遇上這種事當下除了害怕就是慌張,能跑出來就已經很厲害了,這對女孩來說本來就是吃虧了的,誰敢大聲嚷嚷,這幫冇有人性的。

“你們欺人太甚。”

一旁的蔣奶奶氣紅了臉,媛媛在江家受了太多苦難,不能讓她回去,看看這一家子,回去了媛媛後半生肯定就完了。

“我們怎麼欺負人了,她在江家那麼些年,江家給她住給她吃的,還打人,你們說說有冇有天理了。”江麗萍一臉麵色嘲諷,惡毒的說道。

她們來要錢,主要是江浩在外麵住院這兩天被讓人找上了門,原來他一直在外麵賭博,欠了債務他不敢說,利息越滾越大,討債的知道他在醫院,去了哪裡警告,說三天在不還錢就燒了他們家。

村長一家那時才知道事情,氣的翻白眼,想把江浩打一頓被楊雲攔下來。

這天殺的玩意,竟然去賭博,他作為村長要是報警了,人警察知道他兒子帶頭賭博欠資,那這個村長職位他也彆想做了。

因此他們趕緊得想辦法湊錢 ,給他們三天的期限湊錢,不然就直接燒了,他們的房子。

儘管江浩做瞭如此過分的事,江家人也是打罵他一頓,畢竟是他們唯一的香火。

江婷雨還跟江浩打了一架,因為他賭博,家裡要湊錢給他還債務,這涉及到她的嫁妝和她以後夫家對她的印象,她已經跟村裡的城裡來的知青談了對象了,等的就是結婚跟他一起回城,上他家的戶口,出了這樣的事,隻能不讓人發現了。

最後要債的說江浩欠的債務高達三百多塊,要知道這個數目在當時都可以蓋一座小樓房 了,江家有這個錢,可是江村長不捨得拿出來。

他們聽到有人說陸媛媛跑到梨園村,把錢的打注意到她身上,把她捉回去賣了,錢不就有了。

“行,這三百塊錢我們出了,但是你們得寫個證明,以後媛媛跟你們江家冇有任何關係,你們也不能來打擾她。”

蔣奶奶不想跟他們扯,出錢能讓媛媛留下,那就好辦了。

大家一陣喧嘩,一家人一年省吃儉用一年才存個五十塊,蔣家一下拿三百塊就買了個丫頭,看來在外麵的活危險,但確實掙的多啊。

‘‘怎麼了。’’

人群後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大家一愣,,紛紛側開身子,隻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淩厲立體的五官,眉峰強大的氣場看的人心惶惶,各位自動退後了一步。

梨園村的村民可是見證他親手打死過野豬的,幾百斤的野豬就被他一個讓人打死了。

更是想想蔣寒城有多可怕多狠辣,在梨園村現在可冇人敢惹他。

這麼一退,蔣寒城往前便走到了江家人麵前。

江家的人看著走到他們跟前的漢子,眼前煞氣十足,滿臉冰霜,冷漠又銳利的眼眸,高大強壯的體格,手背上的青筋和肌肉,一個拳頭就可以砸死人一樣,江浩和楊雲忍不住腿軟後退了兩步。

蔣寒城冇什麼表情,抬眸落到奶奶身後的小姑娘身上時,目光閃了一下,一張很嬌豔的臉,水汪汪的杏眼,挺翹的鼻梁,嫣紅的唇瓣,皮膚很白,一眼過去就很奪目。

她此刻紅著眼睛和鼻子,怪可憐的,像貓咪動物的幼崽,要奶哭狠了樣子。

陸媛媛看見蔣寒城時也驚到了,男人劍眉星目,黑瞳幽深望不到底,鼻梁高挺聳立,薄唇緊抿,看上去很不愉悅。

她心一跳發怵,他看起來好凶,會不會在生氣啊。

‘‘小城,你過來。’’

蔣奶奶讓江家人等著關上門,把江媛媛和蔣寒城領進屋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遍。

連陸媛媛父母救過他們的事,也一起都說了。

瞭解完所有事情。

蔣寒城冷冽的雙眼微眯看向江媛媛,顯得冷漠無情極了。

近看小姑娘更是驚豔,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皮膚又白又嫩,皮膚好的還能看見小絨毛,倒是瘦小纖薄的身子,頭髮發黃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

看樣貌很精緻,一點不像農村人,長好養開來一定很漂亮,但也會很麻煩。

他直視自己打量著,但身上的氣息太嚇人了,陸媛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低下頭不敢看他,她還是第一次見長的如此高大的男人,把她跟前的光線都擋住了。

“讓她住在家裡可以,但對她之後影響,你們想過後果嗎?”

蔣寒城問出最直觀的問題,對內可以隻是添雙筷子的事,對外大家會議論成什麼樣,他二十幾未娶,而她是適婚的年齡,在一個屋簷下,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他這話一出,蔣奶奶和陸媛媛都愣了。

‘‘媛媛,’’

蔣奶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畢竟 名聲在這個年代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牽個手,碰一下身子都會被議論。

可是不在蔣家,她還能去哪,除了江家外麵多的是他們那一類的人,她一個小姑娘,在這個時代出去隻怕隨時都會被生剝活剮了。

那比起來,名聲不好算什麼,活下去纔有希望不是嗎?

陸媛媛難過無助的吸了吸鼻子,看向蔣寒城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會打我嗎?’’

‘‘嗯?’’

蔣寒城怔了一下,從她臉上看出了悲寂和無力的脆弱。

莫名心臟一麻,他堅定低啞地回答,;‘‘不會。’’

‘‘好,謝謝你。’’

小姑娘眸裡的光亮起,掛著淚花的小臉朝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